的大都是一些没有门路的寒门或者商人子弟。每两三年也能考出来一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在普通人眼中还是所不错的书院。
“这个事情我不懂,你婶子想让他去范家书院。”五堂叔道。
裴晗的书院呀,他五婶还真敢想,不过记忆中,这位五堂叔对赵疏桐是真的有恩情,从他显露天分考上童生资助到赵疏桐中举之后四五年,一直坚持资助了十多年的时间,就算人家当初是为了投资也是难得的善心人了,赵言则是五堂叔的大儿子,今年十三岁,可能是她母亲过于强势了,赵言则是个勤奋却腼腆的好孩子。
如果赵言则有那个能力,赵疏桐觉得还是可以为那孩子奔走奔走的,“范家书院需要大儒名士的荐帖才能有一次参加考核的机会,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考核的机会,言则弟弟如今年幼不妨再多读两年书,等过两年了学问扎实了,我再想办法给他求一份帖子。他现在年纪小,心性未养成,五叔和五婶多督促他学习,还是不要给他太大压力的好。”
五堂叔听到范家书院那么难进,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五叔不懂这些,疏桐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回去了我就和你五婶说。”
赵疏桐回来的时候,屋里的谈话声就终止了。
五堂婶听着赵疏桐和他相公的谈话,听得满意了才出来,她也没指望赵疏桐能立马把言则给弄到范家书院,那个书院那么难考,自家孩子现在肯定进不去,只要赵疏桐对他们言则的事情上心,将来愿意拉拔一下他们言则就好,也不枉费这些年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
“疏桐回来了呀,你爹说侍郎府的人找你去商量婚事,可是商量好了。”
“这次过去没商谈婚事,侍郎府的大公子介绍我买了一座大宅子,正好用作婚房。”赵疏桐道。
“银钱可够,若是不够,我这里还能给你拿一些。”五堂叔道。
“够了,皇后娘娘赐给我的金子,足够办好这场婚事了。”
“那就好。”
“疏桐,怪不得你前两年看不上我娘家兰芝呢,兰芝哪里比得上侍郎府的少爷。”五堂婶道,觉得赵疏桐献了红薯,和侍郎府的哥儿订了亲,现在都不一样了,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那样的人都和他说过话,还给他金子给他赐婚。
以前五堂婶对赵疏桐不肯娶她娘家侄女还有些芥蒂,现在不这么想了,他觉得赵疏桐还是娶了侍郎府的哥儿好,将来的前程肯定不会错,他们这些以前和他结下善缘的人也能跟着沾沾光。
“五婶想多了,早年的时候我没有成亲的打算。”
五堂叔、五堂婶在赵家又坐了一会儿才走,五堂婶临走的时候,还不让叮嘱赵老汉,让赵老汉好好想想她先前提议的事情,她妹妹真的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赵老汉见这个五弟妹当着儿子的面说这种事情,急着连忙轰五堂叔和五堂婶他们走。
“爹,你想不想再找一个伴儿。”赵疏桐问。
“儿,你五堂婶乱点鸳鸯谱,怎么你也来羞你爹,要是想找,你爹我早就找了,怎么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见到你成家立业,马上就能抱孙子,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其他心思。你五婶一直说我得有个伴儿,我不找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我都快要烦死她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知道我还要被她唠叨到什么时候呢。”
“爹,这两天家中闹哄哄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京城看宅子,收拾宅子吧。”赵疏桐道。
儿子这么一说,赵老汉也心动了。这两天来他们家想要看圣旨看玉佩买红薯的人太多了,拒绝了一波另一波又来碰运气了。赵老汉一开始还呵呵地招待这些人,现在都麻木了。
儿子能躲,他也想躲,可没有好地方去,如今去京城里收拾新宅子倒也不错。
“裴晗除了给我介绍了一个宅子,还帮我牵线买了一处两百亩地的庄子,咱们明天去看看庄子就去京城,家里的事情就托付给赵贵家或者其他叔叔婶婶家也是可以的。”赵疏桐说了明天要走马上就开始安排起来。
“儿子你真的买到地了。”赵老汉眼睛一亮。
“买到了,地契都有了。”赵疏桐将地契拿给赵老汉。
赵老汉喜不自胜,他儿子考上举人都没能买到地,没有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没有门路,消息不灵通。刚刚做上侍郎府的哥婿,连地都买上了。
“儿子,侍郎府都是大好人啊,你将来可要好好待人家哥儿。”赵老汉叮嘱道。
赵疏桐失笑,他爹可真是傻得可爱。见买到地的事情赵老汉这么高兴,赵疏桐直接将地契交给了赵老汉,让赵老汉保存着。老人们手里有点东西,才有底气。
第二天,赵疏桐和村子里的一些亲戚打了招呼,就带着赵老汉还有赵贵离开了石台村,他们先去看了庄子。这个庄子因为面积比较小的缘故,原先的主人并没有专门用来种地,而是养猪羊的。庄子卖给了赵疏桐,还给他留了两只母羊,一只公羊,两只小羊羔。
庄子里有十户佃户,这里的地都是由他们种的,每年地里五成的产出归他们,然后他们还要帮着主人家将牲畜养好。庄子里原来的小管事已经撤走了,赵疏桐这次过来只是看看,并不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