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说,欧雨泽抱起朴母,直接上了法拉利。
朴母一个劲的拒绝,但面对欧雨泽那充满阳光、善意、迷人的眼神,最后,只得妥协了,毕竟,她现在动弹不得。
欧雨泽一连发了两条短信。
紧接着,法拉利驰骋而去。
第一条短信,是发给朴雪儿的:你母亲受了伤,我带他去了XX医院,你到那里,直接联系我。
不知为何,发完这条信息,欧雨泽有些窃喜,嘴角忍俊不禁。
第二条短信,是发给周叔的,周叔是欧氏家族的董事助理,五十年来,像一个管家一样,兢兢业业的辅助欧氏,欧雨泽打生下来,就被认作周叔为教父,周叔对他的宠溺,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
他的语气看起来有些费解:门口五个安保,喜欢吃鱼,周叔找时间,送给他们!
放下手机,车子很快行驶到医院门口,欧雨泽抱起妇人,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下,连挂号都没有,直接来到了专家门诊室。
推开门,主任医师的眼镜差点被吓掉,到嘴的埋怨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欧雨泽的声音打断:“大娘的腿动不了了,拍个X光,最好再做个……”
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瞪了他一眼道:“要不,你来?”
欧雨泽伸了伸舌头,没再说话。
中年人温声道:“大姐,我先给你做个脚步按摩,看看是不是神经性问题。”
一时间,朴母被两人热情的关怀,给震懵了,她像个机
器似的,医生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这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很早就有了,但为了怕花钱,一直没敢和朴雪儿沟通,她现在很怕,女儿知道自己的状况不佳,担心!
欧雨泽站在院门口等待,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脸上的喜悦,转而变作一种不安,既兴奋,又不安的那种。
过往的男女,统一都将眼神注视到这个阳光大男孩。
甚至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都在小声赞叹:好帅啊。
嗡嗡……
手机一串震动,打断了欧雨泽的思路,他握起手机的一瞬,手上竟生出了黏汗。
“喂。”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定。
“您好,请问,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
“好,那你往东走,再往……我看到你了。”
“啊,好的。”
欧雨泽咽了口唾沫,眼中的渴切,变得更加浓烈,他快步迎上前,嘴角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
“雪儿。”
朴雪儿还在找那个‘看到自己的人’,结果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那张童叟无欺、纯洁精致的脸蛋,就扑了上来。
朴雪儿吓了一跳,下一秒,呆了住。
“雪儿,姐。”欧雨泽终究没忍住,还是习惯性的叫出了姐。
“是……你。”
“是我!”
朴雪儿立刻浮起一阵喜色,轻叹了声道:“你长高了,长大了。”
说实话,她真的差点没有认出对方,若不是,他那
声稚嫩的‘姐’,她的回忆早被淡忘,甚至,她可能都想不起,眼前的这个帅气阳光大男孩,就是十年前,患上抑郁症,追着自己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可怜小孩。
十年前,她和妈妈寄居在鲍家,长年累月,只能被锁在屋内的自己,有一天,终于没忍住,趁晚上大家睡着,她偷偷翻墙跑出。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结果,便在路角,撞到了一个,离家出走,可怜兮兮的十岁男孩……
回过神,朴雪儿忙道:“对了,我妈妈?”
欧雨泽淡然道:“放心,这家医院最好的医生,是我叔叔,有他在,大娘的腿不论是因为什么不能动弹,他都会治好的。”
朴雪儿点点头:“谢谢你,雨泽。”
雨泽二字,从女人的嘴边蹦出,虽然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但听在欧雨泽的耳边,还是如沐春风。
“姐,大娘在帝豪社区门口,被几个安保打了。”
朴雪儿瞪大了眼睛。
欧雨泽忙道:“不过,看起来不要紧,只是些皮外伤,好在,我去的及时。”
朴雪儿舒了口气。
帝豪社区,多么熟悉的地方!
对了,母亲,为什么会去那里?
那里,对他们来说,不正是噩梦般的存在吗?
“那几个安保,我也已经找人教训过。”
朴雪儿失神道:“只要我妈没事,就好,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从她的眼中,欧雨泽似乎读到了无尽的幽怨
。
他瞳孔收缩,陷入思忖。
见到母亲后,朴雪儿才总算放下了心,主任医师交代,母亲的腿,没有太大阻碍,只是神经性失灵,只要多做一阵子的理疗,就会恢复彻底。
他建议,最好每周,来医院做一次!
朴雪儿一个劲的感谢,那主任医师淡笑着,摆摆手,示意欧雨泽也出去,让人家母女单独待会。
房门刚关。
病房内,朴母便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