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与云瑾承在前线交手,几番较量下,我西凌损伤了一万多士兵,足足是北冥的两倍之多,皇兄震怒。
我得知后,便上前安慰,并建议他用云瑾弘去对付云瑾承。
没想到不提云瑾弘还好,一提那个窝囊废,皇兄更是气得不轻,最后直言云瑾弘就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
就在这时,营地里忽然传来云瑾承求和的帖子,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云瑾承此刻本是占上风的,但却突然求和。
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
好奇之下,我多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前几日皇兄与国师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原来国师用蛊控制了墨玉容。
他成功的利用了墨玉容与阿笙亲近,对阿笙下了一种十分恶毒的蛊毒,十日不解便无药可医。
而,那毒阴狠便阴狠在,刚中毒的时候,中毒症状根本不会明显,等到毒发有了症状后,除了对应的解药之外,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
我的心头是震惊而慌乱的。
但我知道,皇兄待我不薄,我已经是西凌的罪人了,我不应该再背叛他了。
于是,我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强迫自己忘记听到的那些关于她的一切。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的;但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
我做不到。
我真的忘不掉她;甚至,我做不到亲眼看着她去死。
我想,也许我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一辈子,就该我为她丢了命来还。
仔细的斟酌了许久之后,我偷偷的调查了皇兄可能存放解药的地方,最终,确定了解药一定在皇兄的房间之后,我才去找了皇兄,请求带兵出战,将功赎罪。
皇兄倒是没有怀疑我的忠心。
也许,他觉得我辜负他已经够多了,而他对我的宽容也到了极致,所以他觉得我不会再背叛他了吧。
他答应了我的请求,给了我调动十万大军的虎符,但,同时,他也对我提了一个条件:让我押后四天,在攻打北冥。
我知道他的意思。
按照国师与皇兄的计划,四天后,云瑾承会来找皇兄和谈,那时候他已经将毒药和假的解药拿给云瑾承吃下去了,我再去攻打北冥,便少了许多的压力。
但,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就保不住了。
我假装应承着皇兄的嘱咐,拿着虎符回来之后,便悄悄的去了点将台。
当夜。
皇兄设宴,君臣同乐。
我借口喝多了出来醒酒,甩开了跟随的士兵之后,我便去了皇兄的房间。
皇兄的房间,是摆了五行阵法的;不知情的人去了,非但拿不到解药,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而偏偏,很凑巧,我刚好会这个阵法。
我成功的避开了值守的暗卫和阵法后,摸进了皇兄的房间,最后,终于找到了那颗被皇兄藏得极好的药丸。
我怀着愧疚将药带走了。
我对不起皇兄对我的信任,但我不能眼看着她死。
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盗药会这样顺利,从皇兄的房间出来后我才知道,原来云瑾承和他的师父来了,而皇兄,则是去应对他们了才无暇顾及到我。
我赶到前院。
原是想趁着与云瑾承交手的机会,将解药交给云瑾承的,于是,便先主动暴露皇兄房间被盗的消息支走皇兄。
但,奈何云瑾承根本不信任我。
皇兄走后,他对我也是步步紧逼,甚至还伤了我,就是不听我半分解释,也不给我半分机会。
最后,这解药到底是没有交出去。
解药丢失,皇兄又震怒了。
而我,已经调兵的消息也被皇兄知晓。
皇兄不笨。
他当夜没有想到盗药的人是我,但冷静之后,一定会明白的。
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
我先去找了御医拿了缝伤口的棉线,而后将那颗能救她命的药丸,用了防水的软油纸包好,塞进我胳膊上的伤口里,然后将伤口缝好再包扎完毕。
我想,皇兄就算怀疑我;但他应该不至于会拆开我的伤口查验。
事实正如我所料,皇兄果然怀疑我了。
他在我出征之前拦住了我,直接质问我为何要提前出兵,甚至质问我是不是要给阿笙送解药?
我当然不能承认;所以我故作淡定,以退为进的问他是不是不信任我,最后,我使出杀手锏,脱了我身上的战袍让他搜身。
皇兄虽然怀疑我;但在我连续动作之下,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盗了他的药,最终,他叹气,婉声劝我,说我身上有伤,不宜上战场。
我自是不肯的。
我若不去,怎么将药送出去。
在我的坚持下,皇兄也总算是妥协了,他对我道:“你自己小心,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只能低头领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西凌与北冥两国在西河关一直有摩擦,但双方都没有讨到过好处。
这一次,是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杀到西河关的,所以我不管不顾,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打,终于让我在阿笙毒发的前一天,杀到了西河关外。
我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