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班上的小朋友都在讨论陆粥粥的爷爷。
“陆粥粥的爷爷真的好年轻哦!”
“像哥哥一样。”
“而且是好帅好帅的小哥哥。”
“慕了慕了,我哥哥都没有陆粥粥的爷爷帅。”
“真的是爷爷吗?”
陆粥粥不止一次地解释:“真的是爷爷吗,只是爷爷保养得好而已。”
她理解小朋友的困惑,毕竟,她第一次见到陆怀柔的时候,也是叫哥哥。
就自家爷爷那做派,任谁都不可能把他当成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看待。
宁融儿一早上心情都很糟糕,气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过去总跟小朋友吹嘘,自己的爷爷很年轻,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还经常嘲笑别的小朋友的爷爷年纪大。
陆粥粥的爷爷竟然比她爷爷还年轻,不,根本无法比较!
恰是这时,便有小朋友们提了出来:“陆粥粥的爷爷,比宁融儿的爷爷年轻多了。”
宁融儿气呼呼地说:“有什么了不起,我爷爷是公司的大总裁!陆粥粥的爷爷看起来这么不稳重,肯定一事无成,还戴口罩遮遮掩掩,说不定是犯罪分子呢!”
陆粥粥的同桌蒋清霖听不惯她这样说自己的好朋友,辩解道:“不是啊,明星还戴口罩呢!陆粥粥的爷爷这么有范儿,是明星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所有小伙伴都开始好奇:“真的真的吗!”
“陆粥粥的爷爷,真的很有明星的感觉哎!”
“只有明星才会这么年轻!”
宁融儿气得浑身发抖:“才不是!怎么可能!肯定是做了坏事的罪犯!说不定还杀了人!怕被警察叔叔抓走,才会戴口罩伪装自己!”
陆粥粥终于受不了宁融儿的信口雌黄,她看着她肩上的花孔雀,都已经气得瑟瑟掉毛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闭嘴,不再胡说八道了。”
“你管我说什么!”
“如果你再这样刻薄,会有很坏的事情发生。”
宁融儿才不管陆粥粥的警告,继续说道:“陆粥粥的爷爷是杀人犯!是杀人犯!”
她肩膀上的花孔雀“嗝”的一下,像窒息了一般,倒在她的肩膀上淹淹一息。
恰是这时候,陈老师大步流星走进教室,对宁融儿道:“宁融儿,你妈妈来电话了,让你赶快去校门口,她来接你。”
宁融儿愣了愣:“陈老师,怎么回事呀?”
“你爷爷突发疾病,快去医院看看他吧!”
宁融儿尖叫着跑出了教室。
陆粥粥早就警告过她了,不要口出恶言,不要刻薄待人,她就是不听,越是刻薄的人,越是消耗自己,运气会变得很糟糕。
今天陆怀柔不在家,要去剧组拍戏,很晚才会回来,陆粥粥特意请了蒋清霖来家里玩。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陆粥粥毫无防备地对蒋清霖说:“爷爷家超大,有地下游泳池,换衣服的房间也是整整一层楼,浴缸也好大好大,花园里有烧烤架,对了对了,周末可以来家里烧烤呀!”
蒋清霖也很配合陆粥粥,时不时发出一惊一乍的叹声,更让陆粥粥表现欲十足。
而就在两个小姑娘手牵手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孩的哭声,似乎还有打斗声。
女孩们同时停住脚步。
蒋清霖拉了拉陆粥粥的衣袖,小声说:“有人好像在打架,咱们快走吧。”
“去看看。”陆粥粥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剥开了树丛,看到几个高个子的男孩,将景哲和景绪兄弟俩堵在了无人的林荫路边。
“我我们没有钱!”景哲一边哭,一边说:“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你们家这么有钱,怎么可能不给零花钱!”
“真的没有,今天妈妈过生日,我和弟弟全部的钱,都给妈妈买生日蛋糕了。”
陆粥粥注意到,路边果然倒着一个生日蛋糕盒。
“胡说,肯定还有剩下的,交出来我们就不打你了!”
“真的没有了!”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高个子的男孩一把揪住了景哲的衣领,将他推搡着摔进了花圃中。
陆粥粥认识那个高个子男生,他叫周壮,是附小的三年级的学生,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在学校里,他张扬跋扈欺负同学,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蒋清霖害怕地拉了拉陆粥粥的衣角,小声说道:“粥粥,我们我们快离开吧!”
陆粥粥不是那种莽撞强出头的小孩,她知道眼下如果自己莽撞冒头,肯定还会连累蒋清霖。
这种情况,最好就是赶快去找大人过来!
陆粥粥拉着蒋清霖准备跑掉,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
陆粥粥回头,看到周壮倒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着额头,额头上出现了一块淤青。
而景绪以保护的姿势挡在景哲身前,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望着周壮。
到底都是些小孩子,见此情形,吓得魂飞魄散,四散着跑开了。
周壮见身边的小孩都跑掉了,他艰难地爬起来,捂着额头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