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柔,你若实在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肖山小心翼翼的开解我:“焰少能放下身份,亲自接你回去,又排除万难与你订婚,又怎么可能介意你的身份。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轻笑一声,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易拉罐,“我也希望那只是一个误会呢。”
然而宁夏和杜海云都不会骗我,唯有焰寰,才会在张晴晴的问题上不愿多说。
或许,这也算是他在乎的一种表现吧。至少,他没有将我一脚踢出门外,不是吗?
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感受着冰凉自喉中落下,嘴里的辣味逐渐散去,又夹了一块麻辣牛肉放进嘴里,以期望用刺激的味道赶走浮起的悲哀。
这个方法很有效,我已算是很能吃辣的人了,还是被这极致的辣味辣得头皮发麻,鼻尖都隐隐沁出汗来。
肖山还想再说什么,我抬手制止了他:“别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难得有时间什么也不想,不如好好享受美味,过一天算一天。”
回去之后,面对焰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胃口,能悠闲自在的享受片刻的宁静时光。
他抿了抿嘴,终是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拿起易拉罐与我相碰,
“不说了,喝酒吧。”
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喝边聊,到最后,是醉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自己都分不清楚。
闭上眼便是天旋地转,脑子里混沌一片,手脚也不听使唤。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一句温柔的低叹。
“别担心,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呢。”
若非心情不好,几罐啤酒是不可能将我灌醉的。便是醉了,也没有一觉到天亮,梦里光影幢幢,干渴得醒了过来。
头还有些晕沉,却是好了许多。就着床头的小壁灯抬眼看钟,已是半夜三四点了。
摸索着起来倒水喝,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听到我这边有动静,他立即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问道:“醒了?是要喝水吗?”
“你怎么在沙发上睡了?”我诧异的皱眉,责备道:“连被子都没有,也不怕感冒吗?”
“你喝多了,喊都喊不醒,我怕你半夜起来没人照顾。”他脾气很好的解释,摸了摸水壶,倒了一杯水过来:“幸好,还是温的,刚好喝。”
我也是渴得不行,接过水便一口气喝了个空,才觉得喉咙舒服了点。
“醒过来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他拿过杯子,又倒了半杯水放在桌面,随口
问道:“自己能照顾自己吗?”
我点点头,他笑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那成,既然你没问题了,我就回自个儿房间去躺躺。明儿到点了喊我一声,我们一起回去。”
“嗯。”我点头,将他送出门口。到底是喝醉过,还是觉得昏沉困倦,很快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本以为问心无愧,便可以一切无忧。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再提起。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的行程,会在我和焰寰本就出现危机的感情上加了一把火。
回到魔都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从肖山的车上下来,恰好看到焰寰的车子出现在街口拐角。
心中狠狠一跳,目光仿佛被什么黏住,紧紧的胶着在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上。
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又有着些不安。既希望在他脸上看到我回来后的愉悦,又担心在车上看到其他人,和他嫌弃的眼神。
如果不在乎,他不会与我订婚。如果在乎,他又怎么会那么多天,都没有想过要联系我?
很快,车子就开到我面前,缓缓摇下车窗,他问道:“回来了?天气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那亲昵自然的态度,好像我只是离开了十几分钟,而不是十几天。
细细打量着
他的容颜,竟然看不到他有一丝内疚和不安,对我的态度,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若非宁夏和杜海云告知,谁又想得到他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呢?
“怎么了?”他被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索性打开门,将我拉了上车,双手包裹着我的,“瞧瞧你的手,都冰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回家一趟,反应都迟钝了这么多。”
关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虚伪做作。我看着他,认真的问道:“阿寰,你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
他顿了顿,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呵呵道:“怎么,在生我气,怪我没去你家?”
我没有吭声,他又道:“最近实在是忙了些,抽不开身,老爷子身子又有些不利索,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再陪你回去一趟,好不好?”
我只当他是借口,但还是问了一句:“伯父怎么了?”
“大年三十那天摔了一跤,小腿磕着了,骨头有些裂,上了夹板。”他摸了摸我的头,解释道:“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想着大过年的,怕伯母他们知道后不安,索性瞒了下来,打算等你回来再说。”
我抿了抿嘴,“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微微皱眉:“难道我会骗你?
”
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