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生气?”回到办公室后,我立即很有眼色的站在焰寰身后,替他揉肩。
他拉过我的手,不满的哼了一声:“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有什么好气。”
“那你干嘛臭着脸?”在他身边坐下,担忧的看着他:“这次出差又不顺利吗?”
他抿了抿嘴,没有吭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他眼中好像看见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但是还没看仔细,那抹情绪便消失无踪。
“干嘛啊?怪怪的。”我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你这两次出差回来都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很是不爽的皱了皱眉头:“我在想,以后出差是不是要带上你更安全。”
“为什么?”我纳闷不已。
“上次出差,来了个肖山。这次出差,又跑出来一个廖升。你说我下次再出差,又会出现个谁?”
“喂,你什么意思啊?”不满的在他手臂捏了一把,“你在指责我水性杨花是不是?”
“没这个意思。”他忽的笑了出来,将我抱到腿上,“我知道你没那样的心思。”
“那你还这么说?”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闷闷的说:“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我下意识
问他。
他却是没再说话。
临近过年的时候,到处飞的宁夏总算是回来了,还带来了怀孕的好消息。
我高兴不已,连忙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拿了小毯子给她盖脚,就怕她冷着冻着。
“姐,没那么夸张吧。”她不配合的将毯子拨开至一边,嚷嚷道:“你不知道孕妇特别怕热吗?我都快热死了好吗。”
“真的?”我摸摸她的手,果然暖得很,脸颊也红彤彤的,气色比过去好了很多。
“当然是真的。哎,别忙活了,你坐下来,我跟你说件事。”她拉着我坐下,表情有些忧虑,好一会儿,才说:“姐,你知道吗?许默有下落了。”
我愣了一下,不太相信的问她:“你从哪儿听来的?阿寰昨天才去出差,走之前也没有告诉我啊。”
连宁夏都知道的事,焰寰不可能不知道。以他们俩的仇怨,若是得知许默的下落,他不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宁夏扯了扯嘴角:“他当然不会告诉你,要说早就说了。”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我的笑意挂不住了,端正起来,“小夏,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满道:“你知道吗,早在上个月,他就知道许默的下落了,还特地
和饶起云打了招呼,让他把许默的案子压下来,不要再调查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俩早就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为什么又要帮许默。这不是给许默一个缓和的机会,为自己制造劲敌吗?”
没由来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夹带着丝丝缕缕的不安。喉咙里干涩无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粗哑得犹如沙子划过玻璃。
“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是饶起云亲口告诉慕辰的。”她瞪大眼睛,忿忿不平的问我:“你们家焰寰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若不是现在的整容技术还达不到百分百换脸的地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换人了。”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牵起一个笑容,把这件事暂时敷衍过去。可不管怎么努力,平时做起来轻松无比的表情,如今就是做不出来。五官仿若被定格了一般,毫无知觉的挂在脸上。
骤然想起他前两次出差回来的诡异态度,难道自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找到许默了?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他奇怪的变化。忽而沉默,忽而大怒,忽而又深沉的叹息,仿佛有着千般的无奈。
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无奈,让他连倾覆家业的仇恨都忘记了,反过来帮仇人安排道路。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待许默喘过这一口气,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
心里有些焦急,目光虽然盯着桌面,思绪却早已飞到天外。
宁夏刚刚有孕,动不动就犯困,才说了一会儿话,眼皮子就开始往下拉,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不行了,我好困。姐,我先回去了。等焰寰回来后,你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想你被挟持的事再发生一次。”
“好,你小心些。”将她送出门口,看着保姆扶着她上车,司机缓缓将车子退出院子,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纠结,拨通了焰寰的电话。
“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他的声音很低,不时还能听到行人路过时说话的声音。
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语气也轻柔了下去:“你在外头?”
“嗯,在吃饭。”自从知道他帮着许默之后,总觉得他说话的方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好像在隐瞒着我什么。
事实上,他不正是把这最重要的事情隐瞒着我吗?
刚生出的柔情又渐渐散开,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还要三四天的样子。”
“能不能早一点?”
他总算察觉出我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