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总怒了,后果很严重。
命令下达不到十分钟,所有人纷纷就绪。
随着焰寰踏入会议室,里头一下子安静下来。但许多人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裁为什么要亲自前来。
诺大的空间内一片静默,坐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冰寒之气四溢,冻得人手脚发凉。
一上来,他便锐利的直指事情中心:“今天早上,我出差回来,刚进入公司,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流言,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一惊,互相对视的眼神有了惊惧之意。静默之声更甚,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大气也不敢出。
“没人说是吗?好。”他随手一点,指到一名留着长卷发的年轻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怯怯的站起来,小声回答:“李拓思。”
焰寰冷冰冰的扫她一眼:“把你今天早上在大堂说的那番话重复一遍。”
李拓思脸色一白,连忙摆手道:“焰总,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不关我事啊。”
他不为所动,淡淡的“哼”了一声:“公司的规章制度很明确,工作时间内不得谈论私事,更何况是他人的私事。你既然敢破规矩,重复一遍又有什么好怕的?说。”
周
围不乏对她投意同情目光的同事,更有不少人幸灾乐祸,庆幸自己传论流言的时候没有被焰寰听到。
李拓思的面色红了又白,在焰寰锐利的目光下,终是不敢隐瞒,断断续续的将听来的流言重复了一遍。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丑化到了什么地步。
在流言里,我成了一个为了进入寰球盛焰,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便也罢了,就连如何勾引刘瑞杰,求着他给我安排总裁助理的职位,也被他们编造得通畅无比,就好像他们都亲眼看见了一样。
不说是焰寰,就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愤怒,至于坐在他另一旁的刘瑞杰,更是脸色铁青,拿着笔的手用力得泛白。
任谁被如此污蔑,心情都好不起来。李拓思大概也知道流言里的真实性有待考量,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乎是没了声音。
焰寰没有继续逼着她说下去,目光冷厉的扫过每一个人。所及之处,没有一人不惊惧的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很好。”他冷冷的笑:“这才进公司几天,连我的助理都编排上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差点儿就信了。是你们的工作太清闲,都无事可干了吗?”
我分明看到廖升不安
的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隐藏在人群当中。
可既然焰寰选择了开大会,又怎会允许他躲?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冷声道:“这个谣言,是谁最先说出来的?”
没人应和,廖升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焰寰面色不变,语气冷冽了几分:“若是没人承认,那我就让你们一个个的互相指正。到后面查出来,公司会以诽谤罪直接起诉造谣者。”
说罢,直接点向李拓思:“你说,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拓思大概是不想出卖刚建立好关系的同事,有些犹豫。焰寰又淡淡的道:“谁指证不出来,谁就是造谣者。”
她果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带着哭腔喊道:“焰总,我是听吴婷和刘奇生说的。”
距离她不远的一男一女立即白了脸色,不待任何人问,便主动站起来,指向身边的同事:“我们也是听齐越说的。”
有了开头,后面的人压力就没那么大了。齐越站起身来,神情轻松:“我是听吴敏莉说的。”
一个接着一个,没一会儿,就陆陆续续站起来十多个人。焰寰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倒是廖升越来越紧张,浑身都紧绷在一起,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这么下去,他根
本是瞒不住的。再说,众人之中,只有他当着我的面质疑我和刘瑞杰的关系,若把那天的对话说出来,证据也会毫无疑问的指向他。
就在这么一踌躇的功夫,各部门已经站起来二十多个人了。他索性一闭眼,自个儿站了起来:“不必指证了,是我说的。”
面对焰寰凌厉的目光,他又连忙加上一句:“但是我不是无的放矢,是秦总助亲口承认的。”
下面顿时一阵喧哗,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我和刘瑞杰身上身上。
刘瑞杰身子动了一下,已经是怒不可竭。只是碍于直属上司就在身侧,我又没有吭声,硬是按耐了下来。
焰寰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你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是怎么知道上级领导的私事,她又为什么要跟你承认?”
慌乱自廖升脸上一闪而过,他不敢与焰寰对视,目光漂浮不定的四下乱扫,许久,不知道想到什么,抬起头来,强自镇定的说:“其实不仅仅是我,自面试那天开始,众位同事也有着相同的疑惑。”
说着说着他就理直气壮了起来,“身为面试官,秦总助连代表身份的胸卡都没有,甚至没穿过公司制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生疑。”
焰寰没有吭声,单
手握拳放在嘴边,目光高深莫测。
廖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