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赶的方式将她赶出门外,唯有这样,才能洗脱许墨对她的疑心。
我和她素有恩怨,她在我这里来去自如,就算许墨再信任她,也不免有疑。唯有造成她是来落井下石的假象,才能保得自身安全。
很佩服她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将一切都算计得稳稳当当。难怪同为一类人,获得的待遇却天差地别。我与她,相差太远太远。
陈玉莲来找我一事,我连宁夏都没有告诉。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懵懵懂懂,反而是一种保护。
想趁着宁夏没来找我之前,去纸条上的地址。却终究晚了一步,刚启动车子,便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带着一如既往的甘心和关切。
浅浅的叹息一声,将车子停下,让她上车。
她不疑有他,随口问道:“瑟柔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那对华侨夫妇早早就过来看房子了,我想着没事干,索性打算早点出门接你,省的你老是走那么远坐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不撒谎的我也开始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胡侃,“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也不先给我个电话?”
“我这不想着你会激动得睡不好吗,看来我是猜对了。”她俏皮的朝
我眨了眨眼睛:“咱们可是心有灵犀的。”
我无奈的笑,揉揉她顺滑的黑色长发,启动车子。
为了洗脱陈玉莲的嫌疑,我没有立时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寻找,只是寻找的范围,从原来广阔豪华的建筑中,转换成了偏僻阴暗之地。
这样,多少能显得巧合一些吧。
夕阳西下之时,绕到了城郊一座偏僻的小村庄。村庄的房屋不多,残桓断壁处处可见,亦有些近几年才新建的两三层小楼林立其间。颓废与更新交叠,带着一股奇异迷离的味道。
宁夏纳闷的朝窗外探头:“瑟柔姐,你说他有可能待在这种地方吗?”
“谁知道呢?”我不置可否,驱动车子缓缓驾驶在不太宽阔的道路上。
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外出打工,村庄里留下的大都是老人和孩子,个个好奇的站在路边,注视着我们的车子。
村子面前的大池塘旁边,便是供奉着历代祖先牌位的祠堂。祠堂被装潢得肃穆端庄,上头大大的“焰”字,说明了这个村子来历不凡。
宁夏吃惊的睁大眼睛,拉着我道:“姐,这个村子姓焰,会不会是焰少的本家啊?”
“下去问问看。”我假意不知,停好车子,下车
询问路边的老妇。
老妇对我们这样的外来者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听得焰擎的大名,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热情的指路。
“妹仔,焰老三一家如今都住到城里去了,逢年过节才回来祭祖,你们这个时候来,可未必能找得到人呐。”
我温和的笑道:“老奶奶,没关系,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替焰伯父看一看祖宅,不是找人的。”
老妇咧着没牙的嘴巴笑了开来:“那伢子现在出息了,倒是不忘本。来,前面那青砖院子就是焰老三家了。他家后门常年不锁,说是方便村里的娃娃去里头玩。你们自个儿过去吧,我得回家做饭给娃吃了。”
“哎,好,谢谢奶奶。”
我和宁夏都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礼貌的道了谢后,走到她口中的那套房子前。
青砖砌成的院墙已有些年头了,雕刻着岁月的古老痕迹,坚实又沧桑。
一墙之隔,能看到里头绿树成荫,在深秋之中,不时有黄叶飘落,摇摇曳曳,梦幻迷离。
朱红色的大门像极了古装电视里的豪宅大院,磅礴大气,自有一股威严,和旁边倒塌的土坯房相比,无疑一个天一个地。
宁夏暗暗乍舌,“姐,焰家的祖宅看起来很霸气呀。”
我淡淡的应了
一声,强自压着跳动不停的心脏,拉着她顺着院墙往后绕。
足足绕了三五分钟,才找到老妇说的后门。很普通的实木门,边上有个老实的搭扣,拨开后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顺滑得很。
看得出,这里是常有人出入的。
入门之后,是焰家的后院。泥地松软,种着一溜矮矮的果树,俱是修成了利于攀爬的枝桠。便是小孩子摘果子时不慎摔下,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有些果树之间,装着原始的荡秋千,还有些小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估计都是特地给孩子们做的。想起老妇说的话,想必焰家人对村子里的老弱童儒十分照料。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家庭,如何会培养出焰寰那般冷冽傲然,杀伐果断的子孙来。
沿着果树间的青石板小路往里走,是汩汩的小桥流水。水深不过小腿,清澈的水底布满洁白柔和的细沙,不时能看见尾指粗细的小鱼在沙子上穿梭,恬静又自在。
却不知,外界名震四方的焰家,亦有如此悠闲宁静的时光。
再往里,是别致的遮阳篷和小亭子,内有桌椅若干,可供避暑遮雨之用,可以说,一切都打点得很用心。
连喜爱大都市繁华的宁夏都不由得感叹,
若是在这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