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我急促的唤了他一声,双手用力,紧紧的抓住方向盘。
他回过头来,有点纳闷:“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他曾是焰寰身边的人,于我而言并不陌生,但是我从来没注意过他身上有什么特征。
现在细细听来,他低沉的声音,和焰寰确实有几分相似。
难道当初妮娜说的,并不是骗我?夜夜与她共赴巫山的,其实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浑身都僵硬起来,勉强扯出笑容,开门下车:“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和宁夏说,手机还是我自己拿进去给她吧。”
他没有意义,顺从的把手机交还给我,再次退入黑暗之中,隐去身形。我的心情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疾步走进别墅,朝二楼主人房小跑而去。
宁夏在衣橱前找衣服,准备洗澡。看到我急匆匆的进来,不由得一愣:“瑟柔姐,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声音都有些发抖,拉着她进屋,把正在放洗澡水的保姆叫了出去,反锁上房门,才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宁夏,我想你说的,大概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她有些莫名其妙,反过来拍拍我的手安慰道:“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相识至今,我难得有激动的语无伦次
的时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索性把一直放在包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把与妮娜那天的对话放给她听。
听着听着,她的表情莫测了起来,吃惊中又带着好笑,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点儿声。”我捂住她的嘴:“妮娜说的这些,你信吗?”
她摆摆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忍俊不禁道:“瑟柔姐,你又信吗?”
“我不知道。”我很是为难,若是在之前,我定只当成是疯言疯语。毕竟当时妮娜的精神状况很糟糕,再加上染上毒瘾,很有可能出现幻觉。
可方才,实实在在的见到了她所描述的“后颈有颗痣”的男人,再联想起她话语里的细节,不免多了几分不确定。
宁夏笑得差不多了,总算是停了下来,认真想了想,肯定道:“我想,她应该没有骗你。她所说的那个男人,和齐斌有七八分相像,瑟柔姐,你应该对齐斌不陌生吧。”
“我知道他以前是焰哥身边的人,后来才被调到你身边当保镖的。”我小声说:“以前一直没怎么注意过他,直到刚刚看到他脖子后头有颗痣,才发现他的声音原来和焰哥有着几分相似。”
“所以妮娜说的,很有可能是真
的。”她又忍俊不禁道:“真是想不到,她一直以焰少的情妇自居,不可一世的,到最后连碰都没碰过焰少的一根毛。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她估计快崩溃了吧?”
“可不是吗?”回想起她当时狰狞疯狂的神情,至今还有些后怕。换做是谁,也很难接受这种事实吧。
宁夏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几圈,忽然一拍手道:“不行,我得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否则今晚可睡不安生。”
“哎……”还来不及叫她别冲动,她便一阵风似的跑到露台上,把齐斌唤了上来。
我无奈的捂额,不想参与这种尴尬的对话。毕竟当初与妮娜欢好的人是谁,根本轮不到我们去管。这大半夜的,去问一个大男人这种问题,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宁夏却大大咧咧的把我也拉进书房里,表示我不方便开口,就由她全程发问,我只需要在一边旁听就好。
实际上,我确实对此很有些好奇。毕竟,这关于着焰寰的心态。
如果和妮娜欢好的人,真的是齐斌,那焰寰为什么要包养她?为什么后来又要包养宁夏?他的这些举动,是不是别有深意?
不碰她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的心里其实还有我的一分半亩地?
这个答案很
重要,直接关系到我能不能找到他,他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如果他对我哪怕我一星半点的情谊,结局都不一样。
有些紧张的在一旁沙发坐下,片刻后,齐斌上来了,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口处,朗声道:“宁小姐,秦小姐。”
“进来。”宁夏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又回头把门反锁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饶是心理素质强劲,还是被她探究的眼神看得毛毛的。齐斌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宁小姐,叫我上来有什么吩咐吗?”
宁夏笑眯眯的看着他,冷不防道:“齐斌,妮娜的滋味还可以吗?”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齐斌也闹了个大红脸,勉力维持着镇静,干笑道:“宁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
“齐斌。”她打断他的话,方才的笑意还未收敛,面色却是肃穆了起来,轻声道:“我知道,忽然间这么问你,你肯定会觉得很尴尬。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这个问题事关焰少,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看在我们待你不薄的份上,希望你可以正面对待,不要敷衍。”
他愣了愣,看看满脸认真的宁夏,又看了看有些窘迫,但是迫切等待答案我
,长长的叹息一声。
“我本以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