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挑了挑眉毛,有些讶异的看着她:“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萧宜蓉的面色再次沉下,胭脂微微一笑,又不徐不疾道:“这不是钱的问题,钱,他可以给我,但是我得罪不起这个男人。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把男人牵回家去,没本事,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要一味的怪罪到别人身上。男人不爱你,就算没有我,也一样会有别的女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宜蓉重重的拍在轮椅的扶手上,一口银牙咬得死紧:“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样教训我?”
“称不上教训,只是阐述事实而已。”胭脂不卑不亢的看她一眼,拉着我转身就走:“看在您心情不好的份上,上钟费我就不收了。若是没别的事,我们先告退。”
“宁夏,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玻璃杯从身后飞来,砸在门口处,玻璃破碎四溅,如同萧宜蓉的不甘和无奈。
她的声音森森从身后传来:“你可以不在意孤儿院和老院长,难道连秦瑟柔的死活,你也不在意?”
胭脂拉着我的手骤然一紧,我能感觉到她的隐忍和愤怒,安慰的用力反握着她的手。
她倏然停住脚步,回头时,已变成满脸不在乎的笑容。她抬起与我
相牵的手,低头看了看,勾起嘴角,手指一松,我的手便掉了下来。
很是无谓的拍了拍手掌,她的面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痞气,凉凉的说:“无所谓,你要她,给你便是。”
说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一时不查,啷跄了几步,有些狼狈。
她却再次转身,朝门口处走去,看都没有再看我们一眼。仿佛我们的存在,与她而言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丝毫不重要。
高贵与萧宜蓉,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人,气得脸色铁青,差点从轮椅上弹起来。用力的一拍扶手,怒斥道:“宁夏,你这般顽固不化,总有一天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要让谁死?”
冷冽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众人俱是一愣,下意识的望向大步走来那个颀长挺直的身影。
萧宜蓉的气势瞬间跌落下来,仿佛是做错事的小学生被老师抓到,语气软弱的轻唤了一声:“阿寰。”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不在家好好待着,反而跑到这种地方来。”焰寰顺手搂过胭脂的腰,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阿蓉,这不是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该来的地方。”
不曾得到一句安慰,反倒被斥责,萧宜蓉红了眼眶,握着轮
椅扶手的指节愈发用力,声音更是藏着数不尽的委屈。
“阿寰,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来。”
“我与你的事情,不必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焰寰语气冰冷,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那群保镖,“送夫人回去。”
“我不回去!”萧宜蓉激动的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是徒劳无功,指着胭脂道:“你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赶我走?阿寰,你有没有弄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子?”
“原来你还知道你身为人妻?”焰寰冷笑一声:“身为焰家的媳妇,萧家的千金,大晚上跑到男人的欢场中来寻绊滋事,这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焰萧两家都会被你今日的行为抹黑。”
“若不是因为她,我又何必自降身份?”萧宜蓉不服气的反驳:“你在外面有女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对她的宠爱人尽皆知,我如何能不管?阿寰,她只是个低贱的妓女,值得你这么做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
焰寰不咸不淡的反问:“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我在意!”萧宜蓉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能让这样的女人,把你的名声给毁了!”
焰寰深深的看她一眼,
似笑非笑:“你在意的到底是我的名声,还是自己的颜面?”
又面色一冷:“焰夫人,不要为你的嫉妒和不甘找借口,你为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
萧宜蓉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阿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是不是,你我心里清楚。”放在胭脂腰上的手一直没有拿开,宣示主权般的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我的女人,自由我管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焰寰!”萧宜蓉愤恨的盯着放在纤细腰肢上的大掌,眼中冒出熊熊妒火,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不惜要跟我离婚?”
后面的保镖们都面色大变,离婚二字对普通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豪门,那便是惊天的大事件了。
豪门婚姻大都以联姻为主,即便有感情,也逃不了利益二字。当初张晴晴为什么能与焰寰恋爱,又嫁给许墨,无非是因为她亦出身名门,是大家闺秀。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别说结婚,就算是谈场纯洁的恋爱,也会受到不小的阻力。
正是因为有这么重要的关系在,所以豪门的婚姻是轻易不能说离婚的。哪怕感情消磨尽殆,各有各的生活,被利益维
持在一起的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