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危险,他都及时出现,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存在真是我命中的大运气。
他确实有着淡淡的无奈:“我倒是不想成为你的福星,你说你一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能得罪人呢?”
“饶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他没细说,嘱咐道:“那天看你受了伤,所以没传你回来录口供,要是你现在有空的话,不妨过来一趟,我也正好有些事要告诉你。”
救命恩人有要求,我当然却之不恭。考虑到胭脂的安全性,索性把她也带上。
记下饶起云说的地址,着实有些诧异。他唤我去的地方,并不是一般的派出所或警局,而是我们这边的一个军事地点。
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他,敢情人家根本不是普通的小警员,而是年轻军官。
这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能买得起豪华别墅的业主,自是家家户户都有私家车。是以方圆一公里内,甚少有出租车出现,偶尔有一辆,都是外头载人进来的,十分难得。
走了足足十分钟,也就看到那么两台车,还被人捷足先登。一方面被夏末的烈日晒得大汗淋漓,一方面担忧着妮娜会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心情时时刻刻紧绷,疲惫不堪。
索性找了个公交站台
等车,也好逃避烈日的暴晒。要知道在这种富人区,等半个小时一班的公交车可远比等的士容易多了。反正我们的目标地点只是去到一个能坐上出租车的地方,坐哪一路车都无所谓。
这个点数,等车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个背着书包戴着耳机的女生,正无聊的四处张望。
这个女生我有些印象,时常来我们小区,貌似是隔壁户主儿子的女朋友。见到我看她,她也扬起笑容,和我点了点头。
不是相熟之人,打了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加上我和胭脂心情不虞,也没有攀谈的意思,各自沉默的站在原地,面朝车来的方向。
忽然间,一个人影走进了我们的眼中。很普通的男人,皮肤黝黑,一件沾了些灰尘的T恤,牛仔裤的裤腿上溅了几点干凅的泥点,鞋子很脏,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因为太阳太大,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大半张脸,再加上又低着头,只露出冒着胡茬的下巴,看起来就像在附近工地干活的民工。
要说唯一不像民工的地方,就是他手上拿着一卷报纸,我特地瞄了两眼,是今天的经济时报,不由得微微一笑。
在这个资讯发达,日新月异的时代,连民工都注重起经济资讯了。
男人也
是来等车的,就在我们身后的等车椅上坐了下来,动作拘谨。
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直直的站在他面前,视线触及之处是六只白生生的大长腿,也难怪他会不自在。我们都忍不住笑,略略退开一些,免得挡住了他的视线。
旁边的女生忍笑忍得辛苦,揶揄的朝我眨眨眼睛,又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那个男人。不想笑意瞬间变成惊慌,尖叫声划破长空。
“呀——”
我和胭脂都被她凄惨凌厉的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旁边靠了靠。正是这样的动作,让胭脂堪堪避开了致命一击。
方才还拘谨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们身上,手上的报纸被风吹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匕首。
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男子阴沉的抬头,目光狠厉的看着我俩,没有丝毫犹豫的举着匕首狠狠朝胭脂刺去。
“小心!”我惊呼一声,用力推了她一把,寒光一闪,一缕衣角被刀锋划破,白色的雪纺料子飘摇的被风吹起,摇摇曳曳的飞到马路中间。
一击不中,男人没有停顿,面无表情的瞟我一眼,忽然转了目标,手腕一翻,朝我刺来。
我心下大骇,想也不想的大喊:“胭脂快跑!”
矮身
躲过锋利的匕首,我慌不择路的往前头继续奔跑。胭脂也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啷跄了几下,朝我的反方向尽力狂奔。
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敢回头。
我们都不知道那恶魔般的男人会选择追逐谁,只能各自逃命,奔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治安亭找人求助。
常年缺乏运动,不过跑了百多米,就胸闷得喘不过气来。本来觉得很近的治安亭,此刻变得异常遥远,明明眼睛就能看见,可是沉重的脚步却像一辈子也到达不了。
“救命!救命!”我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臂,拼力呼唤治安亭门前站着的两位巡警。声音尖锐得变形,撕裂般的难听。
好在,我的失态总算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两人远远的看我一眼,上了巡逻车,开到我面前。
未等车子停稳,我就扒拉着车窗急声道:“有人要杀我和我朋友,我朋友往那边跑了,快去救她!”
我的衣服上,还留有刀锋划破的痕迹。两位巡警顿时面色凝重,二话不说招呼我上车,朝我指的方向加速开去。
片刻功夫,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即便奋力逃命,也敌不过身体强壮的男人。眼睁睁看着胭脂的长发被男人一把揪住,我惊得尖叫起来:“就是她,警察先生
,快救救我朋友!”
胭脂努力的闪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