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好,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能有什么不好的?
维持着面上云淡风轻的笑意,点头,假装没有任何不适的感受。
其实,我无法忽略在见到胭脂那一眼时,脑海中所幻化出来的景象。
她躺在他的身下,长长的指甲,在他光洁紧绷的背上划下一条又一条红色的痕迹。
那些,曾是属于我与他的场面,第一次的疼痛,在两年后,犹然记得。
他不是个很温柔的人,但也会在我疼痛落泪的时候,吻去我眼角的泪珠。
或许自那一刻起,心就沦陷了,只是当时尚未察觉。
如今,她取代了我,替我承受了狂风暴雨,和激情欢畅。
我如何能好?
走入洗手间,脸上的笑意尽数崩塌。我不恨胭脂,连一点点的厌恶都没有。我嫌弃的,只是这样哀哀不能放下的自己。
人前人后,都要保持欢颜。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谁会出现在你面前,所看到的,是你的风光还是狼狈。
最当红的人,剩下胭脂和我。一清幽如空谷幽兰,一魅惑如带刺玫瑰。并蒂双花之名愈发兴盛,隐隐有盖过当初三大台柱的势头。
胭脂回来的第二天,陈玉莲也出现了,不过这一次,她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
一袭酒红色的半袖及膝中裙,宽大
蝙蝠袖松松懒懒,将其慵懒性感的味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巧克力色的大波浪长发一边倾泻而下,一边勾在耳后,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部线条和微翘的下巴。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把最好的那一面呈现了出来,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与过去窘迫的小姐生涯相比,现在的她出手极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分贵妇的味道,倒是把原来的风尘气息逼退了不少。
“花经理,我也是闲着没事,过来坐坐,顺带看望看望姐妹们。”她的嘴角扬起绚丽的弧度,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望向我:“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场子里来了新人,认真一看,居然是你。瑟柔,你变了许多。”
“你也是。”我坦然的看着她:“想来许公子对你不错。”
“尚可。”她不欲在此事上多说,但是从那明媚的容颜上看来,那是事实。
不管他们为什么走到一起,哪怕只是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但是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是最好的结局。
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在乎。反正有了足够的钱,聪慧如陈玉莲,总有能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亲自倒了一杯酒给我,举杯轻碰:“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也就没
有我的今天。瑟柔,这份情,我记下了。”
她的手指很长很嫩,指甲是柔润的长圆形,比甲床长了三分之一,恰恰好的长度,可以拉长手指的线条,又不会看起来看轻浮低微。
浓烈的黑色指甲油,与白皙的手指形成强烈的对比,再搭配上琥珀色的晶莹酒液,整只手晕染出蒙蒙微光,煞是美丽。
我忽然明白,阅女无数的许墨为何会轻易被她吸引。这真是个精致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即便是在最穷最落魄的时刻,也不忘细细的收拾好每一个细节,待机会成熟,便一飞冲天。
她的离开,其实让许多客人扼腕不已。毕竟这样的尤物并非随处可见的。他们不敢包养她,将她占为己有,但是是不是的临幸,也是一种美事。
如今,这样的美事,被许公子一人独占,她过去的恩客自然觉得惋惜。
“客气。”我微微一笑,接过杯子,将酒液喝下。
浓烈呛鼻的威士忌,不管喝多少次,都觉得火辣。熟悉的热流顺着喉咙落入胃中,烧得整个腹部都如藏了一团火焰,帜热滚烫。
我与陈玉莲本就不是一类人,除了客套,基本没什么话好说。片刻后,她又转向其他姐妹,侃侃而谈。
更多的是享受她人的羡慕,从麻雀便凤凰,
心机这般深重的女人,也忍不住要低调的炫耀一番。
才短短十多天功夫,不知她是从哪里认识了那么多贵妇一般的人物。那些挂满了各种名牌的女人们,都带着闲散又无聊的笑意聚集在一起,或东家长西家短,或国内国外各种品牌和旅游胜地,或如何花钱更为爽快。总归,都是时间和金钱都充足到不能再充足,才有机会讨论的问题。
陈玉莲去过的地方少之又少,除了跟官二代去过一次巴厘岛,便连这个城市都没离开过。
即便这样,她居然也能与那些贵妇们相谈甚欢,不见冷场。
这是我第一次实实在在的体会到她的交际能力之强,由始至终,她表现得都不像个被包养的情妇,反倒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闺秀。与贵妇们在一起,她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仿佛她真的去过许多地方,有过许多不凡的见识,往往能引得贵妇们点头附和。
我没有办法想象,这些知识是她一直都有在学习的,还是说就是在这短短十数天内恶补的。若是前者,说明其远见非同一般,若是后者,就不得不说她能力真的是太强了。
不由得有些不安和懊悔,带上她去见许墨的时候,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