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爷现在被我抓得紧紧的,只要我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给我。”轻快的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妮娜低下头,紧紧的盯着我,语带微笑:“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瑟柔姐,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很过分吗?”
思绪顿时打回到几个月前,她被一个奇葩的客人选中。那个客人在我们这儿素有恶名,邋里邋遢不说,还有些常人不能接受的癖好。伺候过他的姑娘们,但凡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妮娜这个傻妮子却为了不菲的出钟费,自告奋勇的撞了过去。
仅仅陪了大半个小时,她就开始受不了了。看着那位客人用刚抓过鸡腿的油腻腻的手伸进她裙子里,终于忍无可忍,宁愿不要小费,推开客人就跑出了包房。
不消说,那位客人自然是勃然大怒。为了不造成恶劣影响,花经理又是陪酒又是道歉,最后还是由我出马,给他吃了不少豆腐,才把那家伙安抚下来。
事后,我苦口婆心的教导妮娜,既然堕入风尘,就该知道这些事情是免不了的。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
应该贪图这点小钱,放下尊严主动攀附。
当初我教她的话,被她原封不动的推了回来。霎那间,这个曾事事依附于我的女孩,变得无比陌生。
她的性子说好听了是耿直,说难听了就是固执,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更何况,如今她比我混得更好,我的失败,又怎么足以说服她的雄心壮志?
无奈的笑笑,便也不再出声。经验是需要通过实践去积累的,她非要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我也只能闭嘴。
这样的沉默,维持不到多久,就被打破了。
陈玉莲伺候完客人回来,款款走过来,冷不丁的抽走我手里的英语书,凉声道:“花经理叫你五分钟内去尊111号包房,若是晚了,后果自负。”
“把书还给我。”我淡淡的伸出手,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若是有客人点单,花经理会自己通知,再不济,也不可能找与我有嫌隙的陈玉莲来传话。她假传圣旨,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她柔婉一笑,三根手指夹着英语书晃来晃去,意味深长的说:“去吧,虽然我跟你向来不合,但在一个场子里共事,总不会害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去晚了,就什么好
戏都看不到了。”
我抬眼,注视着她笑意冉冉的明媚眸子,分明在其中看见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心中没由来一沉,神使鬼差的转身出门。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是专一的。不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大都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没钱,二是糟糕得有钱都讨人嫌。
焰寰很显然不符合这两个条件,所以他当初包养了我,在我之后,也肯定会有别的女人。
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会是妮娜。
魔怔般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她上了他的兰博基尼,看着刘瑞杰上了她的宝马mini缓缓跟在后头,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双腿发软。
“瑟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上头有客人指定要找你呢。”花经理踩着高跟鞋跑下来,又急又怒的拉我一把:“赶紧的,跟我上去。”
明明是不大的力道,却把我拉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她这才发现我面色苍白,担忧的摸了摸我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缓缓回头,扯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花经理,妮娜出钟了?”
她眼神闪烁,避重就轻的扶起我道:“小姐出钟是多正常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
那么担心做什么?快上去吧,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但是她出钟的对象,是焰哥。”我咬着下唇,努力忍着鼻尖的酸涩:“妮娜的金主就是他,对不对?花经理,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这样的质问是不合时宜的,我往后的生意还要指望她,本不应以这样的尖锐的语气说话。
可是心里着实太过难受,焰寰便也罢了,无人能左右他的思想和行为。而妮娜是我唯一的好友,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花经理的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是,我什么都知道,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勒令妮娜不许说。”
“为什么?”我不明白。
“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顾虑着你的感受,我至于这般打压她?”她拉着我走进电梯,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我亲自看着成长的,虽说是老人了,可由始至终,只伺候过焰少一个。我知道,至今为止,你仍然对他念念不忘。”
“我……”
“你不必否认,我是过来人,难道还不明白?”她伸出手指抵在我的唇上,自嘲的笑道:“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莫明的情节。只是瑟柔,你不要忘记,
他是你的金主,仅此而已。你在他身上失了心,除了暗自痛苦,难道还能求他回头?金钱交易结束之后,你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说到底,其实你是怕我知道这件事后,和妮娜闹矛盾,是吗?”我苦笑:“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