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她聪明,睿智,双商极高,这样的女孩子,毫无预兆的进了他心底。齐骁当兵入伍,再做卧底,他知道自己身处凶险,也让心变得坚硬,可就是眼前的人,那一抹光,照进他心底,把那块硬石暖暖包裹。
他对她来说,是危险的。她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齐骁下楼,所有的目光齐唰唰转向他,玉恩哭着跑过来:“骁爷。”
玉恩是他两年前在迪卡销金窝里救出来的,那时她才十六岁,被人骗到这里,他心中不忍,便救下了她,这孩子挺乖巧,心地善良,就一直留在身边。
“别哭了,一直听你哭。”他冲桑杰示意,两人走到后院。
他在长椅上坐下,手搭着椅背,冲桑杰示意,让他也坐下。
桑杰在旁边坐下,齐骁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先递给他,桑杰接过,拿出打火机先给齐骁手里的烟点燃。
两人望着天,一起抽着烟,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谢谢。”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上下属,桑杰是廖爷的人他清楚,但这次却帮了他,虽说男人之间大恩不言谢,但谢,还是要说。
桑杰了解齐骁的性格,在他说谢的时候稍有些惊讶,不过他为人正值性格刚强,是条硬汉。
桑杰被晒得黑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赧然之然,“我恨毒品,爸爸一辈子毒瘾戒不掉,哥哥也吸毒死了,骁爷,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想害你。”
“虽然我给廖爷做事,这几年跟在你手下,我敬佩你的为人,骁爷,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刚正的人,但是我已经来不及了,我手上染了太多血,染了太多毒……”
这是桑杰跟在齐骁身边的四年时间,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第一次剖露心声,他被廖爷救下就一直当他的杀手,为了活命,为了家人能够活得好一些,他必须这么做。可他不喜欢染血,不喜欢染毒,他一样痛恨一样恶心那些害人性命之事。
金三角,就是一个魔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最大恶源之一。
缉毒,就是一个战场,有人为它出生入死,却有人甘愿为它鬼迷心窍。
***
齐骁上楼时,南絮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头发未干,滴着水珠,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肩,肩颈处的片片红痕……
玉恩小跑上来,端着餐盘,上面摆了几样菜式,“骁爷,南絮姐姐过来吃饭。”
南絮见玉恩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露出的惊讶和羞涩,急忙拽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玉恩的眼睛红肿一片,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哭。
不过此时眼底露出笑意,脆生生的说,“已经中午了,早餐也没吃,肯定很饿,快来吃饭。”
南絮目光看着窗边的男人,他颀长的身形挺拔而立,坚硬如石挺拔如松。他是经历过多少,才会练就如今这般刚铁的意志。
“骁爷,吃饭吧。”玉恩见齐骁迟迟不动,叫他一声。
齐骁依旧面向窗外,淡淡应了声。玉恩冲着南絮指了指齐骁,示意她叫他吃饭,她点头应下,玉恩才离开。
“吃饭吧。”她说。
南絮走到桌边坐下,她没动筷,末了,齐骁走过来。
两人各持一侧,谁也不说话的闷头吃饭。
突然,南絮的碗里多了一块牛肉,她抬头,他已经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整个用餐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她知道他在自责,齐骁吃完饭喝了点水后直接倒在床上。
南絮不知为何,就喜欢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肩很宽,有着厚实的安全感,但谁又能给他安全感?他每日都地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惧,便鲜血淋漓。
轻而又轻的一声叹息,南絮起来走到床边,把她刚刚换下的新被子摊开,轻轻盖在他身上。床上的人眼睑微动,然后才渐渐睡去。
南絮也是连续几日折腾,早上又似大干了一场硬仗,此时全身也脱力,倒在另一侧,抱着双臂闭上眼睛。
她睡了一觉,醒来时是被外面的车声吵醒,她到此处已经养成极其敏锐的警觉性,只要有车声响动,无论是迪卡那边,或是齐骁这边,她都会警铃大作立马清醒过来。
此时醒来,盖着被子,而旁边的齐骁已经不在。
她翻身下床,站在窗边望去,此时门口停了一辆卡车,车上下来的一个瘦小的男孩子,男孩子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正跟门口站岗的人交涉,然后就见岗位跑进来,很快又跑出来带着那个人往里走。
她转身飞奔下楼,那人送来一包白色粉状物,她知道那是什么。
齐骁坐在首位,手指轻点着桌面,那人把东西放到他手边。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回去告诉道爷,骁爷感激不尽。”
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拱了拱手,说了句缅甸说后转身离开。
南絮走过去,手刚伸过去想要把那东西扔掉,被他抓住手腕,他甩开她的手,自己拿起那包东西,在手心掂量掂量,开口道:“有人想要吗?”
他明令手下禁止碰毒,但人多混杂又都是当地武装,很难彻底清除。
有人的眼睛贼乎乎的瞟来,“呯”的一声,齐骁的巴掌已经拍在桌子上,震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