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条黄瓜,咬一口道:“司令,你不能冤枉人,我笼共才来不到一个小时。”
冲他一眨眼,别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多在自己身上找找。
秦云榛恍然,但先对封真道:“在外面时候,叫我秦云榛。”
别把这个司令跟以后的林烨混淆了。
封真眼睛瞪得溜圆,但还是乖乖哦了一声。
秦云榛又指了指旁边:“你先离远点。”
獠牙要哄血主,不想让别人看见。
封真虽然很想看,但知道干不过,又乖乖站起来走开了。
秦云榛坐周黍旁边去,看着她掌心喷出来的水柱:“你要觉得顾征好,再把他调回来就是,但他不能再天天跟着你了。”
周黍有心给他立规矩:“问题的关键,不是他的去留。”
秦云榛微笑道:“确实疏忽了。”
然后道:“他一开始没意识到,现在已经知道不妥了。”
周黍听见一个他字,不由得转头看他。
眉清目正,从容自在,特别是那只黑眼睛,目光恳切得很。
好像真认识到错误了。
但周黍知道,这人骨子里没觉得自己错了。
而且,还用了他!
这个他字是什么意思?
向封真自称秦云榛,又以无关第三者的身份,用他字代替褚子高,向周黍说情。
周黍忍不住确认:“真知道不对了?”
不是为了哄她才这样说的吧?
秦云榛点头:“真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完全没有早晨在食堂表现出来的占有欲。
周黍用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春光正浓,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野花,清新的草汁和花朵香气环绕,让一切都显得很好。
风一吹,一缕头发飞过周黍明亮的眼睛。
秦云榛忍不住凑过去,想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然而周黍的食指竖起,封住他的唇,推开道:“王八蛋,黑白脸玩得开心吧?”
褚子高做恶人,秦云榛出来当打圆场的好人。
强行将一个人做出来的事分成两半,混淆她的对错,从而消解她的怒气!
还真是——
统帅的聪明才智都用这些地方了!
秦云榛略有点吃惊:“你怎么会这样想?”
周黍戏谑道:“为什么不?”
秦云榛要真觉得褚子高做得不对,当场就阻止了,怎么会事后诸葛亮?
很显然,两人在当时当场就达成共识,先把共同的情敌赶走,然后再来分工合作。
秦云榛被戳穿,也就不装了,坦然道:“你身边太挤,以后有我,可以稍微裁剪一些人。”
马上补充道:“真知道错了,以后会按照你的意思来,不会擅自做主。”
为了弥补这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起身道:“我去干活了,很快能干得差不多了。”
然后往田地里走。
中午下工,三人去食堂吃饭。
周黍没想立刻原谅秦云榛,所以走在最前面,始终提前他一个身位。
秦云榛不远不近地跟着,偶尔偏头看周黍一眼,并不是很急躁的样子。
封真跟在最后,专心地啃着黄瓜。
快到食堂的时候,各条路上汇过来的人开始多起来。
秦云榛突然开口:“周黍,我有个想法。”
周黍不太想跟他搭腔,但早晨的小矛盾就是为他枉顾她的意愿才起的,就道:“你说。”
秦云榛下巴支向那些雇工人群:“知道在这片地上干活的雇工,有多少吗?”
周黍还真知道,去年底为了种红薯关进来差不多二百个壮年男女,今年春为了春耕,又招了三百来个人,其中有机械师,有能力者,也有各行业的年轻男女。
加上后勤人员,现在盆地里帮她干活的,总计六百二十人左右。
每个月的工资就是很大一笔。
秦云榛接着问:“有多少在婚配年龄却没配偶?”
周黍在食堂混了很多天,八卦听了不少,大概估计一下,这几百人里正当年的少男少女和处在配偶期的,加起来有三百多。
秦云榛笑了:“那你知道其中有多少人——”
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周黍听见这话,停下来,挑着眉看他。
宽肩长腿,挺拔桀骜,异色的双眼既有野生动物的危险性,又有獠牙的神秘感,天然具有吸引力。
俊美又强大的獠牙,再加上灾变后松散的家庭关系,热情自由的男女交往方式,必然成为人群追逐的焦点。
不说他,就连周黍自己,身上明明挂了血主的标签,仍无法避免异性明里暗里示好。
若非顾征守得严,指不定真有人能摸她床上去。
周黍意识到自己有个巨大的缺点。
实在太讲道理了,一旦别人也讲道理,就很容易被说服!
特别是秦云榛用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这样公开的话,能避免很多误伤?”
就动摇了。
并且体会到古代男性君主的为难了,
这个贵妃很娇,那个贤妃很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