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买带能量度的,价格是翻倍都打不住的。
一大家人,一个月吃喝就耗费大半了。
特别是去年冬天闹那个粮荒,真是把几年的家底都丢进去了。
主要是怕呀,眼见着一天天粮食涨价,只能跟风去抢,一抢就几十上百斤。
不仅这样,粮食都荒了,那油盐糖是不是也得跟着来点?
顾不得钱不钱的,都换成了吃的。
就催生了好笑的事。
有点钱的,用高价囤了粮,安心地过温饱年,坐看别人为了活命拼命。
结果年还没过完,粮价猛跌,之前花出去的钱都成了泡影!
而没钱的,年前抢不到平价粮,以为要饿死。
结果过年当天就买到平价粮了,转过头笑那些年前囤高价粮的人愚蠢。
可无论哪中情况,都被洗劫了一波,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四槐树镇人听得唏嘘不已。
但还是坚信,都是靠南边的安全区才这么倒霉,北边的肯定好过很多。
毕竟北边是传统产粮区,不存在缺粮。
可那几个商人却笑:“北边更惨!”
就将报纸拿给他们看,上面写着某某公司破产,某某投资坏账,某某人主动投案自首等等。
四槐树镇的人看不懂呀,这些破产跟普通人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北边是不缺粮,但是农场主和粮储不缺粮,市场上的粮食价格还是跟着往上涨的。
就有粮食贩子各中小道消息,说今年南边的粮价必然要涨。
于是官面上的理财产品,私下的高利贷和投资渠道,都在找钱。
有人开百分之十的利息吸资金,就有别的人敢开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民间借贷之风盛行。
家里稍有点钱的,都投了。
还有贪心的,要么借钱投,要么卖房子投。
前面是挺开心的,天天说赚了赚了,结果年还没过完,全线跌!
这不,正月刚过完,二月才开始没几天,这些人就撑不住了。
四槐树镇的人面面相觑,还能这样呐?
他们没见识,不懂其中的道理,但那些人借钱出去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赔本吗?
商人哼哼,谁会提前想不好的事呢?
再说了——
悄悄儿的,北边的好几家银行都给了好大笔的贷款,现在收不回来——
等着看,过段时间肯定有人自杀跳楼扛罪。
所以啊——
四槐树镇的人懂了,原来银行也有坏账,原来银行也会有没钱的时候。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玉屏银行有很多现金了?
商人点头,只要周老板的钱不挪窝,这银行就不会没钱的时候。
放心存这里吧,就算利息低点,最重要是安全呐!
我的货款也转了大半来这边。
正说得热闹的时候,银行里面出来几个人。
四槐树镇的人都认识,是新上任没几个月的县长崔烬,交通局的局长赵良玉,还有玉屏银行的行长吴畅,另外一些都是县里管事的。
个个都收了平日和气的样子,穿着正装礼服,站在银行门口等待。
一阵儿的汽车轰鸣声后,几辆大巴车停银行门口,从上面下来不少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两边人顺利会师,互相握手,表情都很郑重的样子。
又有脖子上吊照相机的记者,手里拿话筒的主持人,飞快地围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儿拍。
这场面,边区人也是没见过。
那商人对着那些陌生人指指点点。
那个,是哪个银行的谁谁;
那个,又是哪个银行的谁谁;
走最后的看见没?
是央行的谁谁!
都是以前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
看样子,他们是真的过不去了,让央行出面协调债务,肯定想请玉屏银行和周黍帮忙!
周黍站在全身镜前,拉了拉毛绒长裙的裙摆,再检查了一下妆容。
白肤红唇,黑发黑眼再搭配优雅的蓝宝石配饰,很能见得人了。
便拿了手包,推门出去。
李美等在走廊,笑道:“黍姐,崔阿姨刚派人来通知,银团的人已经到了。”
周黍回她一个笑,点了点头。
又下楼,坐上了顾征开的车。
李美稍微有点犹豫:“黍姐,你真的不去银行见见他们吗?”
早就坐车后座等着的封真玩笑道:“咱们周老板今时不同往日,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银团算什么?不就一群讨债鬼么?!”
停一下道:“再说了,连咱们的林指挥,打了大胜仗,把兽群杀得差不多了,想见她还得排队!”
挥挥手道:“等着吧,等他们扯皮完了再说。”
封真说得好玩,把同样坐在后座的孙凌逗得发笑。
周黍上了副驾驶坐:“不去,崔烬可以处理好!”
她要去别的,对她来说更重要的地方。
之前孔繁和陈铮促成,要在玉屏县建农研院的分院,地批出去了,建设资金到位了,但真正的专家却一直没来。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