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陆群有些不满:“私下呢?爱好什么忌讳什么?”
陈益继续摇头,真的不知道。
陆群嗤笑:“她男人是你们陈家人,你就一点也不熟吗?”
就用眼睛去找孔繁的丈夫陈铮,果然在队伍的最末端看见一个修身玉立的男人,看起来俊美极了,但气质却内敛斯文。
这一路上,他沉默寡言,很少跟人交谈,也不怎理陈益,只偶尔跟孔繁说几句话。
很没有存在感的男人。
陈益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陈家在北都不是什么鼎鼎大名的世家,但却算得上大族。
主要是人多,每一代的子嗣都多得不可思议。
陈益家是偏支的偏支,只是小康之家,但沾了这个姓的光,每年都会参加陈氏宗亲会。
陈铮家是嫡支中的嫡支,父亲宗族继承人,母亲是世家曹的小女儿,又跟那边的各路姻亲都拉得上关系,不仅富裕,还是宗亲会的资助人。
宗亲会上,大人们围着陈铮的长辈转,小孩却围着陈铮本人转。
陈益那时候小,智商一般,情商没有,更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他很有些自尊傲气,觉得讨好人是没品的事,就不愿意对陈铮锦上添花。
只在不得不见的场合,不甘不愿地叫一声哥。
陈铮跟他不同,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不仅长得好,成绩好,为人处世也是远超年龄的成熟。
无论谁提起他,都说他以后必然是个人物。
但不知怎么回事,陈铮总主动招呼陈益,将他叫到身边坐一桌,照顾他,不动声色地将他爱吃的菜摆他面前。
陈益很不喜欢其它小孩嫉妒的目光,就躲了。
久而久之,陈铮便不叫他了。
陈铮那样的人,承载了很多人的期待,都以为他会走家族安排的最好的路。
从政,在行政系统里发光发热,尽可能走上高位。
但跌破人的眼镜,他居然选择同大他四五岁的孔繁结婚。
不是说孔繁不好,孔家因为掌握了粮食市场的份额,种植技术也出色,是非常优越的世家。
但孔家是女系世家,以女性为主导,男人永远只是附庸。
特别是和孔繁这样的准继承人在一起,必然要收敛光芒,将心思放在家庭上去。
即便生育子女,也是姓孔,跟陈家关系不大。
一直以来,陈家和孔家结亲,选择的都是比较平庸的儿子。
陈铮这样拥有高级能力者潜力的好儿子,是要放去职场上拼杀,光耀自家门楣的。
长辈们想不通,反对得非常厉害,甚至说出断绝关系的话。
陈益也想不通。
按理说,这种事轮不到陈益过问,但总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
便莫名其妙跑去找陈铮,问他:“哥,你爱上孔繁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支持你的选择。不要管长辈们说什么,按照你的心意做就好了。”
陈益已经想象了一个生死相随的爱情故事。
但没料到陈铮居然笑了,问他:“你怎么会这样想?”
看起来好像和爱情无关的样子。
陈益整个人差点裂开。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那为什么要结婚?
就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陈铮只是笑,拍拍他肩膀:“只有你对我的选择表示支持,我很欣慰。”
就走了。
陈益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直到陈铮和孔繁结婚一年后,也是他大学毕业,接到陈铮的电话:“还没找到工作吧?不想进行政系统的话,就来帮我。”
然后将孔家在东昌区的生意,交了一小部分给他负责。
但之后却是孔繁跟他对接,陈铮再没联系过他,也没听说过他插手孔家生意之类的事。
就真的做了贤内助。
陈益看着陆群问:“所以,你觉得我们熟还是不熟?”
但陆群却摸了摸下巴:“放弃家族的利益,不要身份和地位,也不为爱情,那他是为什么?”
杜冕常说,人不可能一无所求,若有人如此表现,那肯定是大有所求。
孔繁不可能在办重要事情的时候,千里迢迢地带个没什么用处的人来。
那陈铮似乎察觉到陆群的目光,直看了过来。
陆群便对陈益道:“我跟孙凌联系好了,你去找她交货就是。车队司机和押货的人员名单,包括咱们的人和孔繁身边的人,连货一起全交给她。”
陈益点头:“你呢?”
陆群拨了拨垂在额前的头发:“会会去!”
就冲陈铮走了过去。
陈铮表现得非常沉稳,没有逃避陆群的目光:“陆少爷,不如先安顿下来?”
指着李美家的旅店:“酒店有点紧张,百来个房间都满员了,我们想去县城看看情况。”
这事陆群知道,大拇指往东边的坡地一指:“周老板这几天在搞农产品的展销会,各地来的商贩多,酒店肯定早满了。”
他咧嘴一笑:“周老板分了一栋招待用的宿舍给我,不嫌弃的话,都跟我走!”
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