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林氏的钱不是白拿白花的。
他看着有些惊惶的林蔷道:“孔家和林氏一体,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孔氏在北都有强大的姻亲和人脉关系,不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
配合樊静的事,孔家根本躲林氏后面,怂恿林氏对周黍出手探深浅。
真是腹背受敌。
林蔷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做?”
是继续价格战打下去,还是投降示好?
林檎道:“我去见元令,你立刻去找孔良,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将他留在南兴区!”
父女二人分头行动,努力为林氏续上最后一口的活气。
林檎亲自开车去区行政大楼。
当时的南兴区内,不仅八卦活跃,连交通物流和各种调动都十分频繁。
到处都是各种货车,还有人员和物资的进出。
他最近听到的消息其实不仅和周黍相关,还有异常频繁活跃的变异兽群迁徙。
报纸上虽然报道了,但为了不煽动公众情绪,用词非常克制。
但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不拘南兴区和希望区附近出现大批量的兽群,而且东平,北都等等多地都出现了。
它们反常地聚集,不知因由地向南方去,在边区和荒区之间游曳,虽然有巡夜军的驻防,但还是有交通被阻绝的情况。
更甚至,希望区的几个县也遭了灾害。
所有人都在说,今年的兽潮将尤其艰难,这种时候决不能大批量上货,得抱着大腿看风向。
林檎活了近五十岁,也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
他在儿女面前表现得很有把握,但其实内心忐忑,但幸好行政大楼没有拒绝他的车牌进入。
而元令的第一秘书也接了他的电话,安排了一个小时后的见面,邀请他在会客室等着。
林氏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林檎松了口气,将车停去停车场。
然而他进的时候,恰好有车队外出,打头的越野车外,全是超大的重载货车。
行政中心什么时候需要搬运如此沉重的货物?
林檎目送车队离开,却见最末尾的另一辆越野车上看见一个熟悉的侧脸。
半长发,带着天真不知事的微笑,不被孔家承认的私生子樊静。
可此刻,那私生子轻松地哼着小调,目光四处游移着,撞上林檎之后毫无惊诧,反而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仿佛多日不见的老友,又要分别走上不同的征程。
林檎在停车场坐了很久,直到元令的第一秘书打来电话,说到时间了。
他缓缓走了进去,过熟悉的大厅,上直属电梯,走近简谱装饰的办公套间。
所有工作人员带着如常的微笑,引他进入元令的办公室。
气氛是足够迷惑人的祥和安静,但当木门打开,元令波澜不惊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林氏没机会了。
果然,元令安静地听完他对周黍的真诚歉意后,只问了一句:“她虽然是我女儿,但没有相处过一天,父女感情几乎没有,所以不必牵扯我。”
顿一下道:“主要是獠牙,你想从獠牙手里得到什么呢?”
林檎想让林氏的人平安,想林氏的产业安全,但心知肚明不可以。
南兴区的老人都记得,元令刚从穷困的机修学生坐上血主高位时,没人看得上他,没人给予尊重。
那位女獠牙,也就是周怡,愤怒地掀翻了区代表大会的主席台。
只是中层的女军官就能如此,整个巡夜军的统帅又将如何?
从目前的流言看,只会更加可怕和夸张。
林檎终于开始害怕,顶着冷汗道:“从此后,林氏退出南兴区的食品市场。”
为周黍的事业让路。
但元令却道:“以她的本事,林氏不退也抢不过。”
这话平淡地陈述事实,但事实才有击溃一切的力量。
林檎知道,这几乎就是元令的最终态度了,他不会为林氏付出太多。
便开始盘算,手里掌握的把柄,能要挟元令居中协调呢?
但话还没开口,元令却道:“你最好不要退,而是进!”
林檎怔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元令又笑了,缓缓道:“林氏不是和周黍在打价格战吗?继续打,不要停,还可以打得更激烈些。”
林檎后背发凉,骨头冷得痛。
他问:“是孔家吗?是不是孔家让你——”
元令的笑没变,但眼睛冷了。
很显然,孔家不足以支配一个行政区的最高长官。
而林氏在那力量面前,也只够成为砍向周黍,或者说獠牙的一柄刀。
林檎再没有往日的架子,一下子跪在元令面前,全身伏地磕头。
看在林氏上下几千口,看在近二十年的交情,看在——
元令等他磕够了头,才缓缓站起来,亲手将他扶起来,客气道:“不必如此。”
特别解释:“老林,事已至此,你进退都是死路,不如放手一搏。”
跟周黍斗到底,让獠牙为她做更多昏聩出格的事来,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