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官,怎么可能放过褚子高血主这个女儿?
这次想爬去哪里?
元令没有隐瞒,挺直率道:“我在南兴区耕耘二十多年,在行政官的位置上坐了七年,也实实在在挟制了褚子高七年。”
他是有实绩的,也该去北都这样的权利中心试试深浅了。
周黍明白了,将重点问出口:“你要借我这层关系捆绑褚子高,所以想把我弄回安全区。而褚子高因为渴血和那什么反应,也想把我留在安全区。”
两人一拍即合,元令来了。
所以獠牙的臣服只是表面,他们会用尽手中的一切资源来困住血主,将反向支配玩得溜溜的。
周黍就问元令:“我和褚子高,谁对你更有决定性的影响?”
元令毫不犹豫:“你!”
褚子高不一定能让他成事,但周黍不高兴了,一定能支配褚子高来坏他的事。
所以他和褚子高的合作是次要的,让周黍满意才是主要的。
周黍见他如此明白,立刻道:“既然你很清楚,那就配合我做一件事。”
直接摸出了套在衣服内层的采血器,又给远在北都的秦云榛发了条短信,想借城卫军的力。
周黍采了二百毫升的血包放好,又准备好一个血囊,写好给孙凌的授权委托书后,当着元令的面握住血囊拍碎了待客的木头桌椅。
元令不太明白地问:“留在安全区不好吗?可以更好地了解褚子高,达成彻底支配他——”
周黍冷笑着问:“褚子高被强迫着认了血主,怎么可能真心臣服?”
就算筑巢反应又怎么样?他还不是挑衅她?
又怎会不遵从她的支配,私下让元令来做这样的事呢?
不过是试探她的底线,挑战血主和獠牙之间的支配关系。
对这种不服输的强者,服从讨好不了他,献媚征服不了他;
只有真正地打败他,让他永远得不到最渴望之物,才能更好的支配。
元令若有所悟地看着她锋芒毕露的眼睛。
周黍又道:“你配合我,我心情好的话,会让他配合你。”
心情不好的话,什么都没有!
之后发生的一切,便顺利成章了。
血主的血液,留在赵烟的会客室里,沾在邱山开的大车上,又被蹭在孙凌身上。
血主的气味也四面八方,有从南兴区北部种植区来的,有更着邱山的车回酒店的,还有停留在医院的。
混淆了褚子高的嗅觉。
而周黍改换装束后,关闭手机,用衣领挡着脸跟在别人身后走出卫生间。
她下楼,去另外的卫生间,用力将皮肤残存的血痕擦干净,对着自己喷了很久的除味剂和香水。
顶着一身刺鼻的味道,大摇大摆地从医院正门离开。
然后,根据秦云榛回过来的消息,打车去某个路口等待。
不到一刻钟,一辆挂着城卫军白牌子的越野车来。
司机显然被叮嘱过,什么也没问,也不多看一眼,沉默着将车开去离开南兴区的门。
不是来时候的那扇巨大的门,而是城卫军后勤物资专用的小门。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已经奔驰在回青叶县的高速路上。
周黍回头,遥看那巨大的钢铁城墙,终于打开了手机。
不到一分钟,顾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黍没接,挂断,重新打邱山的电话。
只一秒钟,邱山的手机就被接通,但电话那头不是邱山,而是沉默而急促的呼吸声。
是褚子高。
隐约听见孙凌和邱山在说话,还有顾征的愤怒。
呵,人都凑齐了,看来褚子高的速度并不慢。
她缓缓开口:“褚子高——”
开车的司机一凝,将油门踩得更深,车速又往上飙了一个字节。
周黍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你输了,不会不认账吧?”
你让我来南兴区,我来了!
你让我来拿的东西,我拿到了!
你想把我留下来,可我偏偏安稳地离开了。
你输了,堂堂巡夜军总司令,不会不认可集采投标的结果,废了我的中标通知书吧?
褚子高,你是獠牙,我是血主,该谁支配谁?
电话咔嚓一声,挂断。
褚子高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周黍的本性跟林烨说的不同,跟元令南辕北辙,和他料想的也不沾边。
可以说,彻底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将手机丢还给邱山,陷入沉思。
邱山接了,差点被强大的冲击力搞断手腕,可见獠牙王的愤怒有多么深刻。
他忍着痛,一声不吭地后退,对孙凌挤眉弄眼。
这种时候要长眼啊,千万别去触他的霉头,否则——
他们几个在周黍不见的几分钟内,就分别被顾征和褚子高带回酒店聚头。
周黍的去向很快被排查出来,是城卫军那边做的接应。
褚子高在得到这个结论的同时,精神力如同刀丛一般,虽然没有喷涌,但泄出来的一点杀气就够受的了。
所以,千万别惹他!
孙凌哪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