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小声将那段冤案说了。
长辈显然重视林枝的，就不让他管跑腿的事，专心研究蘑菇这个单项。
以及关注孙凌的动向，绝对不能让她坏了林枝的名。
那个会场巨大，参与内部竞标的商家有八十多户，而集采的食品种类上百种。
人来人往里，要盯个小女人真不容易。
林恩不远不近地坠着，就见孙凌撇开主食区、肉类区、成品和半成品区，直奔杂粮和水果区去。
居然没有看一眼蔬菜？
他有点疑惑，凑得更近，却见她找杂粮区的人要了本次杂粮招标的资料和报价单，在红薯和土豆上画了圈。
又去水果区，同样要了本次水果的招标资料和报价单，在黄瓜和番茄上画了圈。
一转身，孙凌发现他了。
他嬉皮笑脸：“你就投这几个？”
孙凌好像底气不足，怯生生道：“你跟踪我？是不是想跟我抢？告诉你，我老板别的不行，这几样比你们林氏厉害多了！”
林恩觉得笑话，林家的拳头产品多了去，土豆红薯这老两样，黄瓜和番茄也很有看头，跟她斗什么气？
再说了，也不是他负责的项目。
就拍拍屁股，走蔬菜区去了。
但还是留心着，看那死丫头会不会蹭过来，但守了好一会儿，确实没过来。
林恩放心了，领了蔬菜的招标资料和报价单，密密地装在文件夹里，什么也不说地到处逛着收集信息。
眼角余光瞥见孙凌离开会场，放心了。
因为前三天都是领资料，交换信息和自行思考做投标报价表，所以林恩事不多。
他每天准时去会场盯孙凌，跟同行交流信息探听意向，又注意了孔氏和其它有实力做蘑菇的动向，下了会场就去附近的超商巡场。
说是巡场，其实想去撞那个缘分。
前两天没撞到，直到第三天开始失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上了电梯。
他惊喜地跟上去，果然在三楼的专有市场发现美人了，正在把白玉蘑菇往菜篮子里装。
林恩就想过去，但从货架的玻璃底上发现头发有点乱，便稍微整了整。
这才施施然过去，清了清嗓子。
美人微微转头，见了他，露出一个笑：“林先生，好巧！”
天籁一般。
林恩正想询问名姓，美人却非常热情地感谢他：“谢谢你给我推荐这个白玉蘑菇，很好吃，我家里人都说不错。”
仿佛为了证明，又捡了好几小包去菜篮子。
但太急切了，菜篮子刮到他手里的公文包，拉链崩开，里面的文件掉了满地。
林恩紧张，里面装的是资料和报价表，虽然还没填写，但弄脏就不好了。
幸好美人眼手快，挡住旁边来往的客人，帮他好好捡起来又挪整齐了。
第一页正好是空白报价表。
美人抱歉道：“对不起，我总是坏事——”
林恩见没损失，忙安慰道：“没事，你也是不小心。”
就接了资料，重新装回公文包，将崩开的拉链死死捏住，生怕再出错。
明天就是交报价表的日子，今天晚上回去，跟林枝和长辈们汇报一下，商量商量每年的产能和供货周期，就要填写了。
心不在焉的时候，美人突然问：“那是集采的资料吗？我还是第一次见！”
偏头看着他：“是不是要投这个白玉蘑菇？”
林恩点头道：“是，所以压力有点大。”
美人安慰他：“蘑菇很好吃，目前市场上也没看到类似的品种，应该没人和林氏竞争。”
然后点着价签道：“上浮百分之三十肯定没问题！”
林恩连续盯人三天，已经很疲倦了，听见她软语安慰，心里十分舒服，回道：“借你吉言。”
又想问名姓。
然而美人的随从来了，称呼她不知是舒姑娘还是什么的，说家里有紧急的事。
她慌慌张张，再一次道歉，就飘然而去了。
林恩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既然家在军镇，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拿下蘑菇，再见的时候会更体面。
他便回家，跟长辈和林枝开电话会议，针对每年的产能，其它各家的实力，出产的标准，结合成本和市场价写了个报价。
林枝有点儿保守，想和市场价平齐。
但林恩反常地坚持道：“我盯了三天，孙凌没问题，会场里除了我们和孔氏外，没人再报蘑菇。孔氏的大棚成本比我们贵，我有信心，上浮百分之三十没问题的。”
就这么写了上去，然后密封进投标的文件袋中。
他想，这就是他下半辈子命运的起飞点了。
第四天交报价，赶晚不赶早，林恩在家中吃了午饭，又午休后才开车去会场。
到的时候，人已经零落了，大多数人在上午交了报价就回去休息了。
只有孙凌捧了四个文件袋，想交又犹豫，明显第一次把握不准的新人模样。
最后实在被工作人员催促了，才心慌慌地交上去，签字盖密封章了。
林恩嗤笑一声，爽快地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