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啦,阿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是小词的对手......”
季知远听着,微微勾唇:“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做,明天去了美国就得吃洋人餐了。”
“想吃饺子!猪肉大葱的。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材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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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十三个小时三十二分钟,跨越一万五千公里的距离。
终于在纽约时间凌晨一点半,飞机准时着陆。
因为体质的原因,温砚很少去这么远的地方和国家。
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去参加各地区的书法比赛和一些书法活动,他似乎并没有专程去哪里旅游过。
这次来纽约,季知远也是做了很多的准备。
生怕温砚会在做飞
机的时候就不舒服。
好在近年来,温砚的身体调理的还不错,只要不是受了凉,基本不会动不动就难受。
季知远一周会抓他三天起来晨跑锻炼,体能上也是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所以,这趟长途飞机坐下来,温砚除了觉得有点迷迷糊糊,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两人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准备去季知远在纽约买下的那栋小别墅。
夜色渐深,街上也是灯火阑珊。
温砚看着车窗外异国情调的街头和建筑,才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纽约了。
从机场到别墅,耗费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等出租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温砚已经睡得昏昏沉沉。
季知远柔声将他叫醒:“小砚,起来了,我们进屋再睡。”
温砚眯着眼,将靠在男人肩上的脑袋抬起,恍惚的点点头。
深夜里,室外的风吹过来,有点凉。
季知远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揽住温砚,匆匆往别墅里走。
温砚迷迷糊糊的,低头看着脚下带着水汽的草坪。
进了屋,季知远就把他抱上床,让他能安稳的睡。
在回来之前,他就拜托了国外的好友找时工把别墅的卫生打扫一下,并且铺上了新的床单被罩。
这样,他们一到,就能有落脚的地方。
这一觉,温砚睡得很舒坦,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时钟恰好指向九点半。
刚刚好,他连时差都不必倒。
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呼吸声绵长。
他轻手轻脚的将压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挪开,翻身下床,迫不及待的想要逛逛这栋屋子。
床边贴心的放着一双居家拖鞋。
不过码数稍稍大了一点,大概是季知远的拖鞋。
温砚将鞋穿上,床边铺着复古样式的地毯,恰好能消除鞋底和地板摩擦的噪音。
屋子的整体风格和卧室一样,简约大方,挑不出哪里不好,但温砚却总觉得冷冰冰的。
和他第一次见到季知远在国内的那栋别墅是全然不同的体验。
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房子,所有的格局设计都不像是出自季知远个人的手笔,墙上挂着的画,一看就是一些随处可见的装饰画。
总之就是,没什么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
每一处窗户的帘子还都是黑色,温砚看着很是压抑,走向客厅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将厚重的黑色窗帘拉开。
并不见太阳。
是个阴雨天。
黑色的窗帘拉开,是灰色的天。
莫名死气沉沉。
只有园里那块草坪上的嫩草,挂着新绿和水珠,显得有活力一点。
无好景可赏,温砚只好去厨房,准备觅点食。
他记得季知远和他提过,有让时工给冰箱添点食材。
一打开冰箱,有一篮的蔬果和一盒鸡蛋,还有一些牛
奶和果汁。
一看就都是新添置的。
下层一罐只装着一半的剁辣椒在这一圈里,显得格外突出。
温砚伸手,将玻璃罐拿出来。
罐子上的包装写的是“PeanutButter”。
温砚认得,是花生酱的意思。
但罐子里装的却是红彤彤的辣椒,可见大概是季知远自己做的。
历经快三年的光阴,这瓶被遗忘辣椒酱仍旧坚强的没有发霉。
他拿着辣椒罐,站在敞开的冰箱门前发呆。
身后蓦地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怎么不叫我,自己跑出来,饿了?”
温砚闻声,缓过神来,扭头。
身后的男人穿着黑色长袖睡衣,脑袋上立着几根呆毛,缓缓走到他跟前,看了眼冰箱:“有鸡蛋也有牛奶,早餐我们随便煮点吃,等会去外面吃午餐。”
他问着,惺忪的眼瞥到了温砚手中的那罐辣椒。
觉得眼熟,像是想起些什么:“噢,这个还在啊,我之前想带回国的,结果后来忘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这是我做过最好吃的一罐辣椒,舍不得扔了。”
“你在国外就吃辣椒啊。”
“有时候忙,辣椒拌点主食,简单又方便。”季知远回答,将温砚手中的罐子握在了自己手中。
冰凉的玻璃贴着手心,蒸发出水汽。
“你总是这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