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彦收好了那张照片,又看向了其他地方。
因为沈先生在前段时间就去世了,房间里已经收拾过一次了,书房有些杂乱,周闻彦也没找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倒是沈冬青在外面找到了一个单子。
上面都是沈夫人向教会私人捐献的一些钱财和物资报表,就算是以沈家的家境来看,也算是一大笔钱了。
沈冬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东西,见周闻彦来了,直接塞给了他。
周闻彦捏着报表“看来沈夫人还真是虔诚的教徒。”
两个人离开了主卧。
这时候玩家们也搜寻完了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收获的样子,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律师找了过来。
律师在看见周闻彦和沈冬青在一个房间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周闻彦挑了挑眉。
律师笑着解释“因为外面传闻二位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掏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转移了话题,“这是沈先生的遗嘱,我觉得应该给两位看看。”
沈冬青一看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眼花,直接推给了周闻彦“你看。”
周闻彦接过,草草看了一遍。
这确实是沈先生的遗嘱文件,他的大部分遗产都没有留给两个儿子,全都捐给了教会,而留给他们的只有这一栋别墅和一小部分的现金。
就算周闻彦是玩家,不需要这些东西,也觉得这个遗嘱立得太奇怪了。
律师意味深长地说“我在沈先生身边多年,也没听说过沈先生姓教。”
沈冬青看了他一眼“哦。”
律师沉默了片刻。
等等,你们没察觉到他的信号吗现在不应该心领神会,然后进行一番合作吗
沈冬青胡乱翻了一下文件,冷不丁地开口“你的秘密是什么”
律师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啊”
沈冬青盯着他“秘密。”
律师被这不按理出牌给打蒙了,干笑了两声“你、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清楚。”
沈冬青耸了耸肩“好吧,那”
律师连了起来,趁着沈冬青的问题还没说完,连忙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害怕在交谈中不小心秃噜嘴说出了他的秘密,看背影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沈冬青挠了挠头发“跑这么快干嘛”
跟商量好得一样,这边律师刚走,那边神父又来了。
神父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坐了下来“不知道二位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冬青一下子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神父重复了一遍“就是举行教会葬礼的事情。”他顿了一下,“我知道沈太太的遗体有些但我想她还是愿意举行教会葬礼的。”
“哦哦。”沈冬青直来直往,“那你把秘密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了。”
神父“”
为什么一上来就扔炸弹啊,能不能入戏一点大家都搁这里认认真真的演戏,你一下子出来说别演了,快点给我看看剧本,这谁顶得住啊。
神父立马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用了和律师一样的说辞“我有点事。”
沈冬青用一句话把两个玩家给吓跑了,但他本人完全没有成就感,恹恹地靠在了沙发上。
“我好想知道别人的秘密啊”沈冬青就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他憋了秘密就浑身难受,恨不得立马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再顺便把自己的秘密给交出去。
时间很快就过去,来到了晚上。
玩家们不得不聚在了一楼餐厅里面。
沈冬青和周闻彦姗姗来迟,其他人已经到了。
沈冬青两三步越过台阶,跳到了地面上,然后扭身看向还站在台阶上的周闻彦,问“你能下来吗”
毕竟从刚见面开始,周闻彦表现出不能下楼的样子。
周闻彦“唔,你可以带着我下去。”
说着,他伸出了手。
沈冬青也没多想,握住了周闻彦的手,在他走下楼的时候,沈冬青突然感到一股穿堂风吹了过来,吹得凉飕飕的。
周闻彦安稳地来到了一楼。
一楼中间是客厅,右侧是餐厅。
管家准备了一桌的饭菜,玩家们都坐在圆桌边上,正好留下来两个位置。小屁孩向他们挥了挥手。
沈冬青和周闻彦坐了下来。
管家的手艺还不错,只是沈冬青刚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就听见小护士说“我逛了一圈,发现觉得别墅里面没什么人气,你们平时不住在这里吗”
沈冬青咬了一口排骨,没空说话。
周闻彦也没理她。
小护士觉得有点尴尬,转而问其他人“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但都没有暴露自己是玩家的身份。
这时候沈冬青啃完了排骨,冷不丁地说“不会真有人以为这是个游戏吧”
其他玩家
沈冬青扔下了骨头,擦了擦嘴巴“你们也太入戏了,大家都是玩家啊,能别这么虚头巴脑地说话吗”
小屁孩捧场地说“就是、就是。”
虚头巴脑的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