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是五块,关系好的也就十块八块。这里是帝都,邻里之间,怎么也得十块二十块的吧,我可是有钱人,随五十正好,这样才能衬托我的身份地位。”
听沈川在那叨咕,刘清雅不停的翻白眼:“随五十怎么能衬托你的身份地位,随五百还差不多。”
“你傻不傻!”沈川说道:“五百,我们能去东来顺吃两三顿了,去喜家吃酒席太亏。”
刘清雅正在包里拿钱的手一停顿:“你随份子,就是想去人家吃酒席?”
沈川嘿嘿一笑,恬不知耻的说道:“我就是想尝尝咱京城的民间酒席。”
刘清雅很无奈,在包里拿出五张十块的递给沈川:“你去吧,我回去再看看,正好我包里有尺,量量尺,省得过两天还得回来。”
“你不去?”沈川问道。
刘清雅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有你那么厚脸皮。”
沈川拉着刘清雅就走:“人家随礼,十块钱都去一家子,五六口人,我们随五十块,两个人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清雅被沈川强拉硬拽的来到胡同口,看到南向北胡同,摆了半条胡同的桌椅,能有二三十多桌,差不多都坐满了。
“来晚了,快点,一会没地方了坐。”
刘清雅用力的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又被沈川拉进了院子。这就是普普通通四个院,只有一进,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偏房,院子中间有个自来水台,
一进院子,沈川就不停的跟人打招呼。
“您好!”
“您好!您好!”
“恭喜新郎新娘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亲属,看到沈川,尤其看到沈川身后,漂亮、知性、气质非凡的刘清雅,那是相当客气。
这时,刚刚拜完天地的新郎和新娘在正屋走出来。
新郎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皮鞋油光崭亮,就是有点胖,不过,人逢喜事,看起来相当精神。新娘穿婚纱。在这个年代,穿婚纱还是挺洋气的,而且人也挺漂亮。
沈川一抱拳说道:“恭喜恭喜!”
新郎和新娘愣愣的回应:“谢谢,谢谢!”
等沈川和刘清雅转到离开后,新郎问新娘:“你家亲戚?”
新娘一愣:“不是你家的吗?”
“不是!”新郎顿时急了,喊道:“柴叔,柴叔?”
一名六十多岁,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人在外面走进院子:“怎么了?”
新郎指了指东屋:“刚才有一男一女进来,我们谁也不认识,你去看看。”
柴叔是咨客,八九十年代,民间红白事,都会请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担任咨客,安排各项事宜。
沈川和刘清雅进了东屋,发现虽然只有两间,但左右卧室和中间厨房应俱全,如果不意外,这个院子应该住着三户家庭。
“两位朋友!”正在沈川打量着的时候,柴叔走了进来,“两位有些面生,请问你们是……”
沈川一笑,他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来问:“我是西边第一家的邻居,姓沈,叫沈川。今天过来,见到你们家在办喜事,所以不请自来。”说着沈川抱了抱拳,“多有打扰,请见谅。”
柴叔试探的问道:“赵家大院?”
沈川点头:“对!”
柴叔说道:“他们不是出国很多年了吗?你是他家的亲戚?”
“不是!”沈川说道:“前一段时间,那套院子我买下来了。”
柴叔恍然,哈哈笑着说道:“欢迎贵客,喜宴马上就开始,两位快点去外面坐。”
沈川说道:“既然来了,哪有不随份子的道理,账桌在哪。”
柴叔笑着说道:“就在里屋。”说着先开里屋门帘。
沈川和刘清雅走进去,屋子不大,摆着一张双人床,床边有一张圆桌,圆桌上摆着笔墨和裁得一张一张的红纸,有的上面已经写满了名字。
屋子比较小,里面除了记账的和收钱的,还有几个人在聊天,烟抽的也不少,一进屋,就连会抽烟的刘清雅都被呛得直咳嗽,然后捂着鼻子退了出去。
柴叔尴尬的说了声抱歉,然后对屋里的人呵斥道:“这么多人抽烟,也不知道把窗户打开,看看这屋弄得,都是烟。”说着亲自过去把窗户推开。
沈川把五十块放在账桌上:“沈川!”
写账的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见到沈川扔了五十,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拿起毛笔,写上名字和钱数。
“沈先生!”柴叔说道:“屋里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去外面坐吧,喜宴也快开始了。”
沈川和刘清雅跟着柴叔出来,然后给他们安排在了唯一一张贵宾桌,而且是最大的桌子。其他桌坐八个人,这张桌子能坐十六个。
“我们的待遇不错,还是贵宾呢。”沈川趴在刘清雅耳边说道。
刘清雅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沈川不满的说道:“我可是花了五十块钱,怎么就不要脸了。”
沈川和刘清雅嘀嘀咕咕,不时的有人被安排在这一张贵宾桌,不管胖瘦还是年长年少,一个个全都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看起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