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洪刚又敬了个礼,一挥手:“把他们三个带走。”然后迟疑了一下,指着白小立,“先把他送到医院处理伤口,如果需要住院,派人24小时看守。”
“是!”几名民警先把吕虎和丁亚航戴上了手铐,然后把两个家伙带离了座位。
一名年轻的民警,看着双手被钉在桌子上的白小立,尤其是桌子上那一滩血,脸色看起来不太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伸手抓住刀柄要把刀拔出来,可他拼尽了全力,刀却纹丝不动。
他抬头看了一眼童洪刚,尴尬的一笑,然后招呼一声:“大刘,过来帮个忙。”
大刘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岁,没有白小立个子高,但横向比较,那个粗劲儿绝对有了,看着也是膀大腰圆的。
“上个礼拜你结婚那天,我就告诉你,年轻人要节制。看看,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弄得手软脚软的,连刀对拔不出来。”
大刘调侃着走过来,伸手一拔:“嗯?”接着再次用力,“哎我艹!”然后双手握住刀柄,“起来吧!”
“嗷!”刀动了,牵扯到了白小立伤口,疼得那个家伙整张脸都变形了。好像比一开始,沈川刺穿他手掌要疼得多。
大刘双手抓着刀柄,正在运气呢,脸瘪得通红,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只能让刀稍微活动,然后就听到白小立的惨叫声。
这突然的一声嚎叫,吓得大刘菊花一紧,又是一松,噗的一声,运了半天的气在尾门喷了出来。
“哈哈哈……”附近人群一阵狂笑,尤其是那几个民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童洪刚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大刘羞恼的吼了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白小立脑袋上,“妈的,嚎什么丧。”
白小立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着大刘,阴戾的说道:“艹尼玛的,我记……”
“小立,闭嘴!”吕虎突然吼了一声,然后满脸笑意的说道,“警察同志,对不住啊,我这位兄弟喝多了,别在意。”
大刘冷哼一声,接着又开始运气,沈川拍拍大刘握着刀柄的手:“我来吧!”
大刘一愣,接着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他不知道白小立的双手,是被谁用刀钉在桌子上的,但他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大男孩,来头很大,就连他们老大都要立正敬礼的。
沈川伸手,用手指一挑刀柄,刀就在坚硬的桌面中跳了出来。这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大刘,喉咙一阵滚动。因为他最清楚,这把刀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拔出来,但面前这个家伙,只用手指轻轻一挑,刀就出来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沈川把刀放到桌子上:“这是他们带的凶器,你们收起来。”说完把军刀拔了出来。
童洪刚再一次敬礼,但没有跟沈川说话,而是看向周彦:“周少,我先把他们带回局里,咱们有时间再聚。”
周彦摆摆手:“行,过一段时间我找你。”
童洪刚一笑,对沈川点点头,转身一摆手:“收队!”
一辆面包车,三辆普桑,停在演歌台外。吕虎、丁亚航老老实实被押上了面包车,白小立被两名民警押上一辆普桑,另外四名民警上了第二辆普桑,两台车直奔医院。
“童局!”吕虎趴在门边喊了一声。
童洪刚已经打开最后一辆普桑车门,听到吕虎的喊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上了面包车。
“开车!”童洪刚说了一声。
车很快驶离东四十条,吕虎这才长长吐了口气:“童局,这次还需要您……”
吕虎的话没说完就被童洪刚挥手打断:“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一次我帮不了你。”
吕虎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童局,您别吓唬我,不就是拘留十天半月的吗?还做啥准备啊,难道还能关我个三年两年的?”
童洪刚看了他一眼:“三年两年?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嘛,什么时候他提审你们,才能让你们出来。也就是说,一年,他不找你们,你们就得在看守所呆一年,十年不找你们,你们就得在看守所呆十年,要是他把你们忘了,你们只能在里面呆一辈子,死在里面。”
吕虎呵呵一笑:“童局,你在开玩笑吧。今天这事,顶多就是个聚众闹事,你说的也太吓人了。”
“吓唬你?”童洪刚冷哼一声,“我可没闲心吓唬你。”
看到童洪刚脸上的表情,吕虎才相信,脸色顿时变了:“童局,这么多年,我可没少帮您,那么多大案要案,可都是我提供的线索,您一定要帮帮我。”
童洪刚叹口气:“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他的来头太大了,不要说我,就连市局的那几位,估计说话都不管用。现在你们只能祈祷,希望他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过两天就会放你们出来。不然,你们真的就得在里面呆一辈子。”
丁亚航也傻眼了,他没想到,今天这事弄得这么大,“童局,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吗?”
“对……对啊!”吕虎说话都有点磕巴了,“童局,那个小崽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童洪刚看了一眼吕虎,“什么来头,你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