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一出。
“你看你外行了吧，”叶昭咂咂嘴，“是人他就得有身材，管他是胖是瘦那都是身材，没身材你就成鬼了。”
“那我就是鬼吧。”裴虹把椅背向后调整了一下，自己躺了上去。
“确实，”叶昭眯缝了一下眼睛，“偷我心的鬼。”
“那是贼。”
“死鬼。”
“没完了你。”
裴虹正觉得一阵无语，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车窗，扭头一看见是叶虔就把车窗给摇了下来。
“怎么了？”叶虔把胳膊搭在车窗框的上面，看了看裴虹又看了看叶昭，似乎明白了什么，“让我去你画室当劳工？”
“你快别逗了，我现在哪还请得动您，”叶昭被叶虔这句话给逗笑了，一脸“别闹”地摆了摆手之后突然又收敛了笑容，看着叶虔，“你要是有想法的话也未准不可以……”
“美的你牙疼。”叶虔翻了个白眼。
叶昭被逗乐了，回身赶紧从车后座上拿了一个黑色的纸袋，里面放着一个同样颜色的盒子，盒子是磨砂的材质，bulingbuling的亮，看着还挺精致的。
“什么东西啊？”
“给沈游竹家小宝贝儿的。”
“呦，”叶虔有点意外，自己这素来不爱送礼还礼的哥哥今儿居然还没空着手来，“打开看看行不行？”
“看呗，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叶虔闻声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放着一堆没有开封各种型号的炭笔铅笔，几把美工刀，可塑橡皮，以及好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全是日本的牌子。
“……我去，”叶虔一脸震惊，“这得什么时候用得上炭笔啊我老哥。”
“后备箱还有水粉的颜料，自己拿。”
“水……”叶虔一脸震惊，“人家素描都还没学明白呢……”
“没事自己画着玩呗，”叶昭笑了笑，“专门买了一箱白颜料，随便造。”
“你还挺懂事的啊。”叶虔忍不住哼。
“拿去给小宝贝儿玩去吧，我得走了，赶工呢。”
“我替他谢谢你。”
叶虔自然是知道能让叶昭送的出手的画画工具自然都得是顶尖的，更有些甚至是在中国市面上买不到，现在就拿来给小可拿着用多少是有点浪费，用不出精髓也觉不出好。
但是又转念一想，再怎么说也是叶昭的一片心意。
说明这小徒弟叶昭算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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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大方的，”等到叶虔拿完了东西回去之后，裴虹坐在车上难得夸了叶昭一句，“才见了一面就想着要送东西了。”
叶昭笑了笑。
“喜欢小孩？”
“是挺喜欢的，”叶昭开车调了个头，往来的方向走，“但也不是全部原因。”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裴虹被叶昭说的有点懵，根本不明白这句话所指何意。
“哎，我问你，叶虔和沈游竹关系挺好的哈？”
叶昭并没有直接去回答裴虹的话，反而是扯了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两个话题。
“挺好的……”裴虹顺着这个提问回答，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每天都在一块，而且好像自从叶虔来了之后我这当徒弟的都得往边上稍一稍了。”
“嘶——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叶昭皱了下眉。
“你又瞎说八道什么。”裴虹一脸无语，对叶昭这挑拨离间的行为表示深深地鄙视，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不再看叶昭了。
叶昭笑了笑。
“叶虔和沈游竹关系好，所以我给沈游竹的外甥送点东西，替叶虔多拉拢拉拢人心，多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不出来你情商这么高啊……”
丝毫没有察觉到叶昭这话中的深意的裴虹这会儿天真的就像是一只狍子。
叶昭也没有继续往下跟裴虹暗示或者是解释的意思，一笑带过之后就抬手就在车里面放了一首R&B，意在打断裴虹的思绪，不太想让裴虹顺着这个话题再继续往下乱想。
万一灵机一动想明白了，那叶昭的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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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没怎么堵车，连红灯都很少遇到，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之后，叶昭就带着裴虹上了楼。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通往二十楼的电梯上就只有裴虹和叶昭两个人，因为没有了车上的BGM充当噪音，所以这会儿两个人之间若是再没点动静就会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且尴尬。
于是叶昭就开始了。
“没有。”裴虹摇摇头，“平常不就是这样么？”
“不一样，”叶昭自信且笃定地摇了摇头，“你今天状态和之前明显不一样。”
裴虹并不打算把自己家里面那些事情告诉给叶昭这个外人，所以在面对叶昭如此的提问的时候，裴虹也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他想多了。
叶昭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下去。
耳边，电梯传来“叮——”的一声，20楼到了。
叶昭走在裴虹的后面，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