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房间里昏暗无光,四个人并排排躺在地铺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发出些许衣衫摩擦的希望轻响。
宁清夜背对着二人侧躺,一直未曾睡着,此时自然更睡不着。
发现背后的动静,宁清夜眉梢渐渐蹙了起来,脸颊也越来越冷,手儿紧紧攥着,努力当做没发现,保持着心平气和。
可这怎么保持?
当我不存在不成?
欺人太甚!
宁清夜忍了片刻,忍无可忍,本想翻个身把两人吓跑,却听见背后的说话声响起:
“师父,我想娶清夜,现在和你提亲,你给安排个日子,我和清夜把婚事办了。”
宁清夜微微蹙眉,迟疑了下,没有动弹,想听听师父是怎么说的。
“令儿,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
??
宁清夜忍不住了,猛地翻过身来,冷声道:
“师父!”
“呀——”
宁玉合正面红耳赤、心惊胆战,发现徒弟忽然醒了,还转了过来,差点被吓死,连忙捂住嘴,想了想,又捂住脸,用力起身想跑。
许不令并没有松开手,只是躺在旁边按住玉合,含笑道:
“清夜,我正在提亲,你不是要三媒六证嘛,我这两天就筹备这事儿……”
宁清夜瞧见师父不争气的模样,眸子里又气又恼,抬手把许不令的胳膊推开,把宁玉合拉了过来,怒目道:
“你岂能如此?我不答应这门亲事,师父说了不算。”
宁玉合被夹在中间,都不敢说话,只是捂着脸。
许不令叹了口气:“江湖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反悔可不行,都说好一起过日子了。”
宁清夜冷眼道:“那是你以强欺弱又巧舌如簧,逼我答应的,不算数。师父她都变成这样了,怎么可能给我做主?”
许不令略显无奈,想了想,干脆就翻身凑到跟前,把师徒俩都给抱住了。
?!
宁清夜浑身一震,知道许不令又要来硬的,连忙就想躲,只是她那三脚猫的武艺,哪里躲得开许不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上了。
“呜呜——”
“令儿你……”
窸窸窣窣,宁清夜哪里肯就范,羞愤难当的挣扎。
三个人旁边,正在呼呼大睡的祝满枝,被乱七八糟的声响吵得有点不满,稍稍皱起小眉毛,然后又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瞄了眼:
“大宁小宁,你们在……在……啊——”
宁玉合浑身微震,连忙从两人之间翻起来:
“满枝,我……你看岔了……”
许不令也是住了口,松开了师徒俩,轻咳一声:
“别误会,师父教我们太极呢……”
“姓许的,我……我……”
祝满枝又不是傻妞,都亲眼看见了!她少见的身上矫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上弹了起来,抬手拿起台子上的宝剑,气急败坏:
“我咬死你!”
许不令连忙起身,抱住小满枝:“别生气,我们和你开个玩笑!”
“你开什么玩笑?我爹是剑圣!你……你怎么连师父都抱住了?我的天啦……”
祝满枝小脸涨红、语无伦次,都快气糊涂了,瞪了许不令几眼,又望向地上手足无措的师徒俩:
“大宁,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种,亏得我那么相信你……”
宁玉合能说什么,总算体会到了钟离玖玖被捉奸时的心情,连话都不敢说,急急忙忙起身跑出了屋子。
宁清夜脸色则是以尴尬居多,站起身来,在许不令腿上轻踢了下,也跑了出去。
“你们别走,我和你们没完!太欺负人了……”
祝满枝仅穿着肚兜,气得颤巍巍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俩背地里偷她男人的姐妹。
许不令无可奈何,现在放手估计小满枝能追杀宁玉合一晚上,当下只能抱着满枝,手口并用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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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夜深人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已经满足的姑娘都已经入睡,只剩下两个今夜注定难以合眼的人。
宁玉合慌慌张张地跑出船楼,纵身一跃落在码头上,躲在岸边的柳树下,依旧面红如血。
宁清夜也跟着走了出来,对师父方才的软弱表现很不满意,落在码头上后,快步走到了柳树跟前:
“师父,你怎么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他当着我的面亲你,当着你的面亲我,我真是……唉……”
宁清夜越
说越恼火,只觉得难以启齿。
宁玉合脸上火辣辣,躲在柳树后面,小声道:
“清夜,都已经这样了,我是他的女人了,哪里管得住他……你不也没反抗嘛……”
宁清夜方才确实没怎么反抗,因为以前反抗的时候都是做无用功,而且越反抗许不令越来劲儿。她走到大树背后,把比她稍矮一些的师父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是我师父,不护着我,总得向着我说说话吧?现在倒好,他说什么你答应什么,方才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