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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您说说, 这保成怎么心这么大那?昨儿个四阿哥, 今儿个大阿哥, 三阿哥。
明儿个会不会是五阿哥,六阿哥?”
康熙皇帝在太皇太后就像一个唠叨的家人,在太皇太后面前走来走去,诉说小太子的‘恶劣’行径。
“皇帝,明儿个不会是五阿哥, 六阿哥。” 小太子虽然亲近兄弟,但是有分寸。
对于走路都不稳的五阿哥和刚刚出生的六阿哥,是不会耐烦带的。这点太皇太后看的分明,听着孙儿看似抱怨实为炫耀的唠叨也很淡定,她老人家就喜欢看儿孙围着她撒欢儿。
“皇祖母, 孙儿这颗心啊, 提着那。”
“玄烨,你是大清的主子, 对天下人负责, 对太子负责。这自己家的奴才心大了, 该办的就严办。” 已经很少动怒的太皇太后,对于这两天宫里头的风言风语,很是气愤。
就一个‘胤祚’的名儿, 就把这些包衣奴才的野心给勾出来了。将来还不得要造反?
“皇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儿不该顾忌六阿哥而犹豫。”康熙皇帝顾念着六阿哥,对于处理六阿哥身后的德嫔,甚至几个包衣家就有所犹豫。但没想到皇祖母会为此动怒。
“以前啊,眼见着太子和天天伺候他的乳母亲近,皇祖母这心里头着急啊。皇祖母年龄大了,精神不济。皇帝您那又天天忙着国家大事,每个月能好好陪太子几次?”
“可皇帝你自个说说,太子自从天花好了以后,所作所为如何?不就是因为他得天花的时候,你亲自陪着他。保成人虽小,可心里头,明白着那,知道这宫里头,最亲近的就是皇帝。”
康熙皇帝听到太皇太后这番话,有点后怕,面色凝重起来。
这群胆大的包衣奴才想干嘛,要辖制他的太子不成?教唆太子不亲近皇□□母和皇阿玛,亲近一个包衣出身的乳母。
想一想保成出生的那几年,朝廷是真的困难,平定三藩的战争最辛苦的时候,康熙皇帝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
他真没发现太子亲近乳母太监们的问题。太子自从天花痊愈以后,主动和他亲近了起来,他也以为太子经过生死大劫,开窍了,长大、懂事了。
不光把自己的乳母送出宫荣养,和家人团聚,还主动更换了一批更懂事,更稳妥的宫女小太监。
每天,小小的身子坐在那张特意定做的小桌子后面,不吵也不哭闹。安静的看书或写大写,陪着他看奏折。见过的大臣谁羡慕皇家有如此佳儿?
太子搬到毓庆宫自个住,他以为小太子要长大独立了,还有点心酸。谁知太子还经常跑他的乾清宫,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快要熄灯了。尤其是最近,天天等着他一起吃晚膳,晚上直接不回毓庆宫。
康熙皇帝心里高兴小太子一如既往的亲近,父子关系更加亲密,就替太子着想的更多些。
这次包衣奴才们弄得这起子流言流语,不就是要挑拨小太子和他的关系吗?
说朕要开始宠爱各个儿子,说什么都是朕的皇阿哥,要一视同仁了。说包衣出身的德嫔乌雅氏生的六阿哥,朕给取名胤祚,是有特殊意思另眼相看等等。
说实话,康熙皇帝对自己亲自教养的保成还是有信心的。
他一方面是念着刚刚出生的六阿哥,一方面也是想着先看看,保成到底会不会有没有什么想法。结果保成压根儿不知道这些流言,今儿个还把大阿哥,三阿哥带来了乾清宫。
奴才随主子,毓庆宫的宫女太监也是和他们小主子一样不问世事。得了,晚上就给保成送两个灵活得力的小太监过去。
既然这群包衣已经被养大了胃口,就不能再留。
下了决定,康熙皇帝就想着怎么处理才好,毕竟是伺候宫里头各位主子多年的包衣世家,牵扯前朝,就怕处理不好引起动乱。
首先命令内大臣费扬古大人和裕亲王福全调兵过来,紧接着就抓捕了这次动静最大的几个主犯,抄家彻查。整个过程雷厉风行,没露出一点的风声。
但是这一清查,查出来大事儿了。
这几家贪污的金银首饰数目堪比皇帝的内库,有些更甚至是私藏皇家御制的珍宝玉器。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几大包衣世家无一幸免,就连康熙皇帝的乳母家都有涉及。
平时在这些狐假虎威的包衣们跟前受了委屈的官员,更是趁机使劲打压,一时间御案上全是弹劾这些包衣奴才的折子。
朝野震惊,京城的老百姓天天议论纷纷。
康熙皇帝发了雷霆之怒,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这一番折腾下来,国库满了,内库满了,内务府人员少了一半不做事领薪水的。老百姓都在夸皇帝主子爷铁面无私,英明神武。
发泄过后的皇帝陛下看着满库房的银子,踌躇满志。
那些被牵连的宗室贵亲们,在这当口当然是不敢出头,官员们各个顾着自保,最近的朝堂上难得的一片和谐。
德嫔乌雅氏出身包衣,虽然没被降位,但是被撤了绿头牌,六阿哥胤祚也被下旨,抱给了惠妃纳兰氏也就是大阿哥胤褆的额娘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