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好,就听那个《狗和麻雀》。”
在古华夏的传统艺术中,口技是宫廷和民间都喜欢的仿声杂技,又叫口戏,相声。口技人听音指物,让听的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从春秋时期到魏晋时代,文雅之士都比较随性风流,大多都喜好自己钻研口戏,有乡谈,唱说,长啸,史称《啸赋》,用嘴、舌、喉、鼻、等发音技巧来模仿各种声音,比如鸡鸣,犬吠,鸟叫,虎啸这些。
宋朝以来,口戏在民间更是大加发展,成了俗称“隔壁戏”的百戏之一,划分了好多流派。
宫廷里有大型庆祝活动的时候,一般都会让技艺精湛的口技人躲在幕后,把庆典活动开场时候的百花盛开,百鸟齐鸣的太平盛景烘托的惟妙惟肖。当然,大清宫里的大小主子们平时就比较喜好听“军旅狩猎”、“虎啸山林”“群猪争食”这些了。
殿内拉起了八尺宽的屏障,准备好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口技人坐在屏障里头就这样开始了表演。今儿来的宫廷艺人恰巧比较擅长模仿动物的声音,他模拟麻雀和狗狗的声音就跟真的一样,把麻雀亲眼看到好友惨死车轮下的悲痛凄凉等等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感同身受,不由的都对心胸狭隘,傲慢残忍的车夫痛恨不已。
“哎呦,这听着让人心里跟着难受。赏!”太皇太后听完抚着胸口。“不过这个倒是和报纸的意思贴切。这人啊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富商贵胄,可都不能乱杀生。”
苏茉儿姑姑上前给太皇太后揉揉胸口:“可不是吗?太子殿下的想法儿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儿,比大人们的灵活别致一些。”
小太子来到慈宁宫的时候,恰巧遇到正要离开慈宁宫的口技人,就跟着太皇太后给了赏赐。
太皇太后看着就笑开了,“是多了一点儿善良慷慨。你们俩小家伙出去逛逛。苏茉儿格格,我们两个老家伙去做精油按跷。”
···胤礽有点儿懵,他这几天跟着两位老师学到了一些男女大防的文章,深刻的意识到了不管他如何把阿茹娜格格当朋友,这辈子的阿茹娜格格就是个女儿家了。即使是满族女儿不拘小节,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的拉着人家小姑娘去书房聊天。
想到皇阿玛那天说要拿份送到巩华城,就说道:“格格,前几天皇阿玛还念叨着你办的报纸。可否随孤去乾清宫,正好我们边走边聊。”
“当然可以,太子殿下。”阿茹娜现在看到小太子就多了一点儿奇特的感觉,就是越看越觉得太子殿下傻乎乎的。她想着阿玛和额娘知道,她要跟去景陵和太子殿下给仁孝皇后行礼的时候,告诉她的事儿就想笑。
刚刚听到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是非常惊讶,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不说皇上知道她上辈子的男儿身,就单说这辈子她作为权臣鳌拜的亲侄孙女儿,压根儿也不会被选为太子妃。不过随机她也明白了皇上的意图,不外乎是要她和太子殿下一起生个儿子,这样就他就可以把这个孙子当成“保成太子”一样宠爱着,或者再立个皇太孙什么的。
可是就冲太子殿下那天御花园说的那番话,她就可以猜测到,就算是她真的嫁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轻易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所以她这几天可不就是睡梦中都要笑醒吗?对于能看到康熙皇帝的笑话儿,她当然是乐此不疲的。
小太子有点儿奇怪于阿茹娜格格莫名其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视线,不过也没有过问,“格格,孤写的内功功法,你可有在练习?过程顺利吗?”
上次胤礽送给小格格的匣子里,有他根据少林寺坐禅养生心经改编的一个比较适合小格格练习的内功功法,应该可以对小格格平复心境有作用。佛家说“求不得”乃是人生的八苦之一,既然已经重生转世,又何必念念不忘,执着于前世恩怨?
“看了,练习了,很顺利。都记住以后,把本子也已经烧干净了。太子殿下尽管放心。”阿茹娜小格格似笑非笑的瞅着一板一眼的太子殿下,觉得这进学后的太子殿下,身上好像多了一些老学究的味儿。那两位汉人老师,不会是要把太子殿下给教成书呆子?
“那本《春夏秋服装汇总》的上卷也看了,一天一个版面,估计可以够用到夏天的。太子殿下不用担心这些,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会直接找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正式进学后,感受如何?”阿茹娜格格这辈子才发现她上辈子那样的学习功课安排,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折磨,太不人道了。
打五岁起一直到十五岁,不分寒暑,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早上三点半就起床,梳洗收拾,从早上的晨读到下午的骑射,就那么不间断的一直学到晚上六点,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
可是她上辈子从小就那样儿的天天跟着老师们,康熙皇帝学习,身边儿的兄弟们也都一个样子,居然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居然坚持下来了还。这辈子却是只要一回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惊恐万分。
想到这几天课堂上的一些趣事,胤礽无奈的笑了笑,“挺好。皇阿玛和老师们都嘱咐了,每一个小时给休息十分钟。尤其因为要照顾那两位汉学不大好的小贝勒,老师们的讲学都比较轻松有趣,深入浅出的,简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