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虞和池穆都以为,在这一次短暂标记过后,骆虞的身体状况应该会稳定些,毕竟是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的安抚,但谁也没想到,在当夜,骆虞的信息素又一次紊乱了。
身体里被注入的信息素被极快的代谢吞噬,得不到养分的连翘再一次作乱。
骆虞昏昏沉沉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
骆虞和池穆没睡在一个房间里,这是乔婉蓉的安排,骆虞和池穆都觉得挺好的,乔婉蓉则是担心百分百的适配会让两个小年轻失去控制。
骆虞喉咙干渴,脸烧得通红,摇晃着身体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连翘的香味比主人先抵达,池穆的信息素在他尚未清醒的情况下给予着回应。
彼此点燃又交缠,当被一片滚烫触碰到的时候,池穆下意识的扣紧了来人的手。
“池穆,我难受……很难受……”
骆虞嘴里念叨着,抱着池穆的手,感受着空气中薄荷冰凉的气息。
强势的alha的气息像是一层隔膜,隔绝了他对外界的感知,肆意的沉溺在了这一片薄荷海里。
“没事了。”
池穆的困倦仍存,在浓重的黑暗里,他看不清骆虞的脸,只是凭借着记忆替骆虞擦了擦额间的汗,轻轻地拍着骆虞的后背,轻轻地哄着。
骆虞的黑发在翻滚中被蹭的凌乱,眼尾泛红。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在靠近池穆的时候才觉得安心,但偏偏alha克制至极,除去被他紧握着的和拍着他后背的手,没有再和他接触的地方。
可是那薄荷味的信息素却和主人的克制相违背,将摇晃的小连翘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范围里,囚困在这间客房里。
“池穆……”
骆虞仍然是意识不清的喊着池穆的名字,低低的叫唤着,一声又一声,敲打在池穆的心房上。
池穆眼里黑沉一片,汗水顺着脖颈流下,他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面对。
可偏偏那股甜软的花香侵蚀着理智,以致河堤欲崩,大厦将倾。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他纵由着本能行凶,禁锢骆虞,纵使他不情愿、纵使他崩溃逃跑也要抓住,他会成为他的oga,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所有物。
邪恶的设想在脑子里生根,骨子里侵占欲和控制欲冒头。它们反反复复的询问着,你不想吗?你不要吗?
怎么会不想,怎么会不要。
池穆声音低哑的笑了一声,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控制住了怀里的oga,碰到了他的腺体。
在还没有消除不安感前,oga其实是排斥腺体被触碰的。
只要再一会儿,他就会彻底软化,对面前的alha毫不设防。
池穆明白,但是他等不了了。
强行在旧的齿痕上添加新的痕迹,注入完信息素之后,骆虞很快就消散了力气,闭上了眼睛。
池穆则是起身去浴室洗掉了一身汗,无视自己的反应,坐在了客房的椅子上,等候着天明。
骆虞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池穆趴在客房的小桌子上睡着,一米八几的身高蜷缩在那一小块地方,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心一直是皱着的。
可纵使如此,那张脸还是清俊好看,透着少年人的锋利和冷淡。
骆虞想,这人其实挺好的。
身为alha的时候,对同类的不顺眼和排斥在最开始总是那么没有缘由,仅仅只是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
再次相遇,如果池穆弱那么一点,或许骆虞早就没了兴趣。但偏偏池穆很强。学习好,身手好,长得好,生来就该是天之骄子那般的人物,却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淡漠模样。
骆虞总觉得他装,所以致力于撕开他虚伪的面孔,现在想来,说不定池穆就是这么一个插着翅膀就能原地飞升的神仙。
此等定力,他自愧不如。
骆虞靠近想要把池穆叫醒的时候,池穆先行睁开了眼睛。
骆虞:“那个……不如你先去床上躺着睡会儿?”
“恩。”
池穆捏了捏眉心,眼里带着血丝,表情疲倦。
骆虞立马利落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昨晚居然又那个什么了,你下次可以直接把我打晕做最后一步的。”
池穆颔首:“我的确是在想要不要把你拴起来。”
骆虞:“…………”
又想骂人了嗨。
冷静,冷静,救命之恩,不能要他狗命。
池穆补眠去了,骆虞倒是没有睡意,洗漱了之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骆虞在还是alha的时候,不是没闻过oga发情期的味道,那时候身体也是会受影响的,但是从没像这样失控过,让他没了理智,徒靠本能行动。
他有些烦躁,下意识想找根烟来抽。
骆虞没有烟瘾,只是烦躁的时候才会来两根,但是他从不在家里表现,因为大多数的oga都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包括他妈。
骆虞在茶几的抽屉里翻了翻,只翻出来几根棒棒糖,拿了一根草莓味的撕了包装含在嘴里,骆虞那股子气闷才好一点。
乔婉蓉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