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室,未来也只有那么几条路走,以前与明宣交好,也是他觉得那时明宣是七王世子,七王乃当今嫡子,即使不能继承皇位,按照皇室通用的规则,七王将来必定是亲王之身。
而明宣身为七王独子,将来最差也是一个郡王,而徒显谆自己,只是父王勇王世子的小儿子,虽然比其他堂兄弟要好些,但也顶多是个国公,。
再加上他与大哥的年龄差距太大,关系并不亲厚,徒显谆觉得,自己应该多多结交宗室里的亲戚,将来若是有交情,就是自立门户,也不至于无所依靠。
只是徒显谆没料到,昔日看重的人不错的堂侄子,如今竟然要成为新任太子了。
落寞也就罢了,但徒显谆想起自己与这个堂侄子接触的那段时间,堂侄的言谈举动都让他觉得新奇且向往。
徒显谆心中直觉,若是堂侄登上太子之位后,或许他的未来会有很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他暂且不知,但是想来并非坏事。
但是如今他的父亲勇王世子的作为,让徒显谆有些担心。
若是父亲放任二叔给太子添堵,他很难说太孙殿下会不会迁怒于他。
只是徒显谆很难说自己能劝得住父亲,毕竟他不是大哥。
所以徒显谆担忧之下,很快下了决定。
这几日一直躲在大明宫的明宣得了戴权的传话,说是他父王找他有事。
明宣想着自己也歇够了,便没有拒绝,乖乖的跟着戴权去了东宫。
看着明宣远去的身影,建元帝也不由擦了擦冷汗,说实话他从没见过明宣这样静极思动的孙子。
毕竟一般的小孩子到他面前,都是被教导的很好的,但明宣不同,明宣也知道分寸,但他太有分寸了,总是踩着底线的边缘走,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这让建元帝屡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温和了。
但明宣与太子夫妇多年斗智斗勇,却并不会被揍的经验岂是建元帝能够轻易了解的,所以也只能任由明宣‘为所欲为’。
建元帝感慨道:“这个臭小子,也不知太子这么严肃的人,怎么生出这么活泼的儿子?”
一旁的苏正赔笑说道:“依奴才说,太孙殿下这是怕您太寂寞了,才彩衣娱亲呢!”
建元帝一脸呵呵,“彩衣娱亲?怕朕太寂寞,分明是觉得朕不敢罚他!”
苏正附和道:“您那是心疼太孙殿下!”
“你这老奴,倒是会说好话。”建元帝笑骂着踹了苏正一脚。
苏正知道建元帝并未生气,所以只笑呵呵的受了。
......
而这边已经到了东宫的明宣,也接到了自家父王的任务。
让他代父王去探望重病的勇王曾叔爷。
说起来,明宣也明白,父王交给自己这个任务,一方面是太过忙碌,只能抓明宣这个壮丁,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在向宗室宣告,明宣是他未来的继承人,明宣代表太子去探望宗室长辈,就是一个开始。
明宣听到勇王府,也想起了那段短暂的在宫中读书的日常,还有昔日的那个小伙伴徒显谆。
他还打算着,给昔日的小伙伴送些经验,他知道来年求知学院开始招生时,小伙伴也要参加的,所以便精心挑选了自己这一年来总结的各位夫子们的出题习惯与模拟题。
来年入学考试的试卷,是由众位学院的夫子负责出的,不过明宣是从中挑选一些。
明宣也没觉得自己再给小堂叔作弊,说实话,但凡来年有意要考入求知学院的学子们,大多数人总有门路弄到这些东西。
明宣之所以准备这些,也是担心宗室的交际圈太过狭隘,这些东西勇王府不好找。
准备完毕后,明宣便带着自家母妃准备的送去勇王府的贺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
一行人动静甚大,再加上这本就是为了体现天家体恤宗室长辈之意,更是传的朝廷上下皆知。
众人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毕竟太孙乃太子唯一嫡子,将来被立为太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更多的摇摆不定的宗室,正不知该如何对待八王十二王的邀请时,听说了此事,也静待勇王府的动静,然后再说做什么样的决定。
明宣这个太孙到来,勇王府上下自然是严阵以待。
勇王府中门大开,为首的勇王世子带领勇王府的子嗣们一同迎接明宣。
明宣下了马车后也没摆架子,见勇王世子与众人上前行礼,连忙扶起勇王世子道:“叔爷莫要多礼,是明宣打搅叔爷了!众位也请起。”
勇王世子诚惶诚恐的连道不敢,循着明宣的力道起身,然后说道:“太孙殿下莅临王府,实在是蓬荜生辉啊,岂能说打搅一词。臣的父王正盼望着见太孙殿下呢!”
听到明宣的称呼,勇王世子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他还担心是不是太子派太孙殿下前来问罪呢。既然不以国礼称呼,那就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明宣听到这话,忙问道:“不知曾叔爷身体可还好?太医又是如何说的?”
勇王世子忙道:“禀殿下,臣父王这几日略微精神了些,只是不能起身迎接太孙殿下,还请太孙殿下莫要怪罪!”
明宣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