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宣摇了摇头,道:“不对,若你说贾敬是为了弥补贾赦犯下的过错,可问题是,荣宁两府在外人眼中可能是一体的,但贾敬真的会对隔了好几层的荣国府这般亲近?贾敬会真的因为一个荣国府,把自己的前途断送吗?
要知道如今大凡地位不低的人都已经知道,所谓修仙问道,这条路已经彻底被堵严实了,可见贾敬对自己修道没有前途有肯定的认知,说到底,就是在祖父那里,也不会把荣国府的过错强行摁到贾敬身上,顶多会冷落他一阵罢了!这般情况下贾敬的作为就很可疑了!”
张方愚知道,要论对建元帝的了解,他是比不多明宣这个嫡亲孙子的,只是他也不认为自己从祖父那边偷听错了,不由惊道:“难道贾敬自个没有这么清白?即使没人知道,他出于心虚,也不敢在出现在圣上跟前?”
明宣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贾敬首鼠两端?不知道更多消息,我也有些搞不清楚此事了!”
张方愚也想不通此事,不过他也没有继续想,说实话,若是此事是他正大光明的在祖父父亲跟前听到了,倒可以请教,可问题是他不过是凑巧,悄悄偷听到了此事,给明宣说,也是看中了明宣不会肆意宣扬,再多的,他也不敢多做什么。
因此张方愚倒也比明宣豁达许多,道:“咱们能想到的事情,想必圣上太子殿下恐怕也都能想到,明宣你也不必多想。”
明宣闻言点了点头,索性抛开了此事,对张方愚说道:“咱们去玉真观那边转一转吧!”
张方愚听明宣提到玉真观,也十分欣喜地蹦了起来,道:“好!最近我也有一阵子没去了,父亲整日拘着我在家读书,这次陪你去,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明宣当然晓得自家这个二舅舅有多严肃,见表哥如此跳脱,忍不住打击道:“表哥啊,我也不能一直在你家,小心等我走了,二舅舅得好好收拾你!”
这话一出,张方愚的脸就掉下来了,无力地坐下道:“你就不能让我坐会儿好梦吗?”
明宣哈哈大笑,起身走出门道:“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走吧!”
张方愚嘟嘟囔囔的道:“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说完倒也高兴地跟上去了。
两人到了玉真观以后,明宣一从马车出来,就十分惊叹,道:“这玉真观何时这般繁华了?”
张方愚嘿嘿一笑,他一路憋着没说,就是想看明宣佩服的表情,道:“繁华吧,这还是我上次和志渊一起给观主出的主意呢!前宋时,有一个大相国寺,十分繁华,咱玉真观倒可以借鉴,道观在固定的日子里给百姓看病施药,久而久之,就有小商小贩的过来贩卖各种东西,因为他们都是借用道观的地方,道观呢,可以稍稍收一些费用,补贴一下道观看病施药的开销。”
明宣微微点了点头,玉真观做出如此改变倒也是好事,以前玉真观一直是皇家道观,再加上原来的玉真道人又是皇家宗室出身,所以玉真观平日里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而这些达官贵人,特别是其中的女眷,一旦过来,少不得要清街锁院,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故而其实并不欢迎平民百姓的。
若是如今玉真观仍故步自封,偏偏又没了曾叔祖庇佑,那些消息灵通的上层人士知道了玉真道人飞升的真相后,对这玉真观也没了以往的尊敬,玉真观剩下这些人在巨大的落差之下,迟早会闹出乱子来。但如今求新求变,哪怕哪里做得不对,也总比不做好。
见明宣表情显而易见的欣赏,张方愚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对志渊这个相交不久的朋友还是十分投缘的,志渊求到他这,他也不好拒绝,所幸的是玉真观的作为入了明宣的眼,那他也算不负所托了。
不过张方愚也不敢骗明宣,只道:“若是志渊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想必会很高兴的,他还担心你会说玉真观的人满身铜臭味,没有出家人的风范呢!”
明宣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怎么会?玉真观又没偷又没抢的,反而施药救人,这是得功德的好事,只是贴补一二,不要出了乱子就行!”
观内正在闭目休息的清源道人察觉到异状,只觉得自己与道观相连的气运功德忽然开始一个快速的增长。清源道人心中惊喜的同时,也在思考到底是何缘故?
正在想着此事时,清源道人身边的大弟子志恒小道士进门恭敬地道:“师傅,太子世子来了!”
清源道人忽的看向大弟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贵人金口!志渊猜想的竟然没错!
清源道人心中不敢完全确定,忙起身带着徒弟迎接。
明宣不欲大动干戈,毕竟如今的玉真观虽说繁华,但也鱼龙混杂了不少,阻止了清源道人的行礼,道:“见过清源道长!”
清源道长看得出明宣不想暴露身份,忙道:“两位小友请进!”
玉真观观门外,有一处两个人在盯梢,小声交谈着道:“这是不是太子世子?”
另一人犹豫的道:“应该不是吧!不是说这位世子身体向来不好,出门坐的马车都必须是内造的吗?”
先开口的这个人也有些不确定,道:“也是,只是那位道观的清源道长对那两个小公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