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李承乾眸子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渐渐的这双眼睛附上一层深深的笑意, 那笑意都能将人的心甜化了。
星星……他的星星啊!!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将那片叶子拿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白纸上,一个小型的他出现了, 那眉眼脸型像极了他,身上还有件小披风, 应该就是前几日穿的那身衣服。
李承乾将这片压得扁平的叶子放好, 继续翻着书本, 又发现了一张,这张是鼓着脸生着闷气的他, 正拿着一双眼睛瞪人呢。
一张又一张,李承乾连着发现了五张叶子,都刻着他的模样, 有全身的, 也有半身的,无一例外, 只要有人看到这片叶子,就会知道这上头刻的是他的模样。
本以为没有新年礼物了, 可星星却总能给他惊喜, 这几片简单的叶子,好过了那些贵重的礼物千倍万倍,这可是星星一手雕刻的, 买都买不来。
李承乾拿出一本超级厚的史书, 将叶子一片一片放了进去, 又将这本史书放在床头的最里面,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躺下睡觉了。
睡梦中还无意识的摸上一摸,满足的吧唧了几下嘴,方才睡得更深了些。
如此又虚度了一日,到了李世民夜宴群臣的时候了,按道理这样宴会是没李淳风的份的,他的官位太低,陈星和袁天罡更不要说了,他们就是隐于山林的平民老百姓,但谁让他们是李世民请来替长孙皇后治病的呢,三人参加宴会的资格都够了。
于是除去不喜热闹窝在殿里的孙思邈,袁天罡师徒三人都去参加今晚的群臣之宴。
“师父,我俩这可还是借了你的光才能参加,不然还窝在东宫的疙瘩角吃泥巴呢。”李淳风半开玩笑道。
袁天罡掀起眼皮定定的看着他,“太子殿下对你们的热乎劲,吃的泥巴怕也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七彩泥巴吧!”
李淳风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师父现在可是越来越幽默了,连女娲补天七彩石都说得出口,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竟然当真了。
“师父,七彩石哪轮到得到我吃啊,那也是师弟独享的。”李淳风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陈星,打趣道,“是吧,师弟!”
袁天罡将目光移到陈星身上,陈星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作甚要吃石头泥巴了?”
李淳风轻笑道:“这不就是打个比方么,师父你看看,师弟身上这件狐裘衣,那可是太子殿下亲手打下的皮毛,可足足攒了一年,才得了这么一件呢,您说这‘七彩石’是不是师弟专享的?”
陈星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本来作为低调的他,是不会向其他人故意炫耀的,奈何这件狐裘衣太合他心意了,李淳风还一直问是从哪儿来的,一时没忍住也就小明了一下,见到李淳风那羡慕的眼神,陈星心里也美得很。
“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子殿下这是要你死心塌地跟着他替他办事呢,收买人心!”袁天罡冷哼一声道。
陈星眨了眨凤眸,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我乐意!”
李淳风捂嘴偷笑了一声,师弟这是当面硬刚呀,师父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也就师弟有这个胆子。
袁天罡冷声道:“徒大不中留!”
陈星就当没听见似的,朝着宴会群臣的地方走去,大殿中已经到了许多大臣,虽然都是历史名人,可陈星一个都不认识。
李淳风倒是认识不少,每逢溯望二日,他这等小官也是要上朝的,虽然站在文武百官的尾巴,该认识的大臣一个不落下,因为每次爱发言的总是那几个。
“站在最前头,和别人谈笑风声的那位,便是长孙国舅,虽说如今已经不掌实权了,他说的话依然重,陛下大都会听的。”李淳风小声的同陈星介绍着朝中之人。
陈星顺着他说的话,望了过去,入眼的是一个十分精神的中年人,看着虽儒雅却散发着让人忽视不了的威严,一言一行都透露着难言的霸气,不亏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这般气势非常人所能及。
“站在长孙国舅身旁的二人便是有‘房谋杜断’之称的房玄龄与杜如晦,房公的精神头还好,就这杜公脸色看着似乎不太好,听说年前大病了一场,十天半个月都没能上朝,没想到今天竟还出现了,看来这病是好了大半了。”李淳风继续介绍道。
这杜如晦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陈星甚至看到他眉间有团黑色,那是死气之召,因着人多陈星也不好掐算,便用了眉间的花儿看了看。
“久病不愈,开春无恙便享晚年,反之活不过今年。”
史书上杜如晦就是贞观四年病逝的,也不知他能不能逃脱这必死的结局,那团死气已经十分暗沉了,恐怕……
陈星没在深想,恰逢李淳风又介绍了另一人,一文官打扮却和一群武官凑在一起说话的人。
“那是魏公,同李尚书等人同出瓦岗寨,所以和他们关系极好,那几位都是开国元勋,当年跟着还是秦王的陛下南征北战,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李淳风摸了摸下巴一个一个向陈星解释道,“身材魁梧壮硕的那位是程都督,当初可是手持三板斧令敌军闻风丧胆,满面黑的便是尉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