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存在诸多隐患。
萧珏都这么说了,方神医也没再绕弯子,直言道:“老朽想看看娘娘手上这块纱布。”
叶卿第一想法就是她丫的不会这么背,这包扎伤口的纱布有啥问题吧。
萧珏迟疑片刻,点了头。
墨竹就上前帮叶卿拆掉了那层纱布。
拿掉纱布,手腕上两排牙印就这么露了出来。许是后来被咬破的地方又溢出血的缘故,暗红一片,趁着腕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就显得格外瘆人。
墨竹是暗卫出生见此情形只是皱了皱眉,楠竹则用手捂住了嘴,眼中满是疼惜。
萧珏看着他自己的杰作一言不发,眸光幽深,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伤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叶卿道:“本宫感染了些风寒,叫先生费心了。”
她这是在套方神医的话,方神医捣鼓这些,神神秘秘的,好似她患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一般。
方神医只答了句娘娘尽管宽心,他转而走到自己的药箱旁,取出一个小陶罐。
陶罐的灌口用泥封住了,只留一个拇指粗的小孔。
方神医曲指在陶罐口部极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一条白胖的蚕慢吞吞从罐口探出脑袋来。
方神医用镊子夹起一团棉花先在清水里粘了一下,这才把棉花放到包扎叶卿伤口的纱布上裹了些血迹。
他把那团棉花递到胖蚕跟前,胖蚕像是一下子被什么吸引住,脑袋整个埋进那团沾血的棉花里,等它缩回罐子里时,棉花上的血迹已经一干二净。
方神医见此,若有所思,道了句:“果然如此。”
他神色间难掩激动:“陛下,您的寒症,有解药了!”
萧珏看了叶卿一眼,直觉告诉他,这解药与叶卿有关。
那一瞬他眼底闪过无数思绪,最终只道:“这么多年,朕早习惯了,解不解都无妨。”
方神医活到这把岁数,一看萧珏神色便知他在顾忌些什么,他本想再劝说几句,萧珏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问:“皇后身体状况如何?”
萧珏拒绝的意思都这般明显了,方神医神色间还是有些惋惜,他回道:“娘娘之前应该种过两次毒,不过娘娘曾经吃过一颗曼罗果,都过去这么多年,血液里还残留有药性,那些残留的毒素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曼罗果是啥玩意儿?叶卿一脑门问号。
萧珏无意识捏紧了手心:“不是说……连曼罗藤都被毁了,这世上再无曼罗果吗?”
方神医叹道:“或许这便是命数吧!陛下是福泽宽厚之人,上天才把有缘人放到了陛下身边。”
这二人的谈话叶卿一句也没听懂。
但她知晓自己的血应该是有利于狗皇帝的病情,叶卿抿了抿唇:“先生说的这果子,我没见听说过,吃没吃过,更没印象。”
虽然知道古早言情里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毒,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惊悚。
方神医若有所思:“此事或许可问问令尊大人。”
宫里的食物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才送上来的,所以叶卿不可能是在宫里时吃过那果子,那么只有可能是在宫外吃的。
她三岁半被送至太后跟前教养,此后每次回家都会有教养嬷嬷跟着,宫里的嬷嬷时刻都警醒着,不可能让主子吃自己都不知是甚的东西。这么一想,她吃那果子,应该是在入宫前。
世上既然还存有曼罗果,就说明还有曼罗藤,若是能再找到一颗曼罗果,萧珏这病绝对有得治。
处于禁足期间的叶尚书很快被人传了过来。
萧珏在外间问话。
叶尚书原本提心吊胆的,以为是皇帝是要处罚叶建松了,猛然一听是问叶卿小时候有没有吃过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叶尚书这真是半个字都道不出来。
他连闺女那时候长啥样都不记得了,能记得她吃过啥就怪了!
他额前的汗擦了一把又一把,干巴巴道:“吃食这些,都是内人张罗的,臣……不知。”
萧珏失了耐心,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莫名其妙被拎过来的叶尚书,就这么又灰溜溜的被赶了回去。
只要有一线希望,萧珏也不想放弃寻找,命人去叶府打探消息。
叶卿察觉到萧珏在刻意隐瞒她关于曼罗果的消息。
换做是平时她也不会往心上去,可那神医似乎诊出自己吃过这么一个果子,这果子对萧珏的病情有利,眼下又找不到了。
若是真找不到这样的果子了,狗皇帝岂不是以后发病就吸她的血?
她应该没穿错书吧?突然有了种自己要成为吸血鬼伯爵的小娇妻既视感。
叶卿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又让人偷偷摸摸去把太医给请来了。
她至少得知道那曼罗果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随行的太医就那么几个,眼前这个明显面生得紧,咳,主要还是颜值出众了些。
来人穿着一身太医才穿的医官服饰,身形清瘦,五官乍一看并不叫人惊艳,却像是一盏清茶,越品,越有味道。眼角一颗黑色泪痣,让他原本镌雅的五官多了几分邪气。
有了之前在宫里被宫女劫持的经历,叶卿明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