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灵力幻化出一些小玩意儿便好了,偏要这么麻烦。”
“他从前不出门的时候,就躲在暗室里做这个吗?”江望书接过娃娃,垂下眼,心中猜想原本的江望书在私底下该是什么样的人。
“对。”朱槿点点头,在暗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盘起腿来,摇头晃脑着说:“其实吧,虽然你平时行事乖张,看着好像很潇洒的样子,但我有时候看着你一个人躲在暗室干一些好些没有意义的事,又觉得你其实并没有表面看那么潇洒。”
“那你觉得,我一个人躲在暗室里做这样的事,该是什么?”江望书好奇这些花花草草眼中那位原本的江望书是什么样。
“我觉得你好像很孤独。”朱槿只说了这一句,便闭了嘴,跳下桌子往外走,一看就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我先走啦,你多休息两天,再熟悉熟悉九星,你可以看到自己的记忆的。”朱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也不敢多留,说完这话,撒腿就跑。
江望书也没在意,只放下手中的东西,环视一周,找了个空地坐下,招出九星来。
九星是江望书的本命仙器,表面上看仿佛普通的翠绿竹笛,实际上在整个修真界,同类型仙器几乎没有比九星更强的。
以江望书看书之时对九星的理解,这本命仙器的定位是退能辅助队友,进能近身杀人。
至于为什么能近身杀人?
这就得说起九星的笛中剑了。
这笛中剑威力可不小,更别说江望书修为实在是高,用起来更是一近身便毙命。
江望书想着,拔出笛中剑来,看着那短剑上跃动的九处如星星般的光。
刚好九处,难怪叫九星。
反正现在也用不到,还是先熟悉一下蘅芜居,再探索探索原主的记忆,将仙术都熟悉几遍才是要紧的。
如此想着,江望书收起九星,抬脚往暗室外走去,按着计划度过了三天。
三天后。
江望书走出院门,正见云尘独自一人在不远处练剑。
此时点苍峰正落着雪,云尘那一身薄衣却是沾了汗,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说来也怪,主峰那边四季如春,点苍峰却是白雪皑皑。
好在蘅芜居有江望书设下的法阵供暖,这才能让那么多花花草草在里边活得自在。
不然,江望书看来,就朱槿那小子怕是冻得失了颜色。
“拜见师尊。”
云尘转身一剑刺去,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望书,连忙收了剑凑到对方跟前,又不能太过靠近,便隔了有两三步远。
江望书略一颔首,看了对方的剑一眼,心里算着云尘的本命仙器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好像还有点儿远。
这么一想,江望书倒也不急。
搞事业跟谈恋爱根本不冲突,也不需要等哪一个来了再开始另一个。
如此想着,江望书看了云尘一眼,说:“为师到提灯台办件事,你可要一块儿去?”
云尘想是没想到江望书会邀请自己一起去,虽说那提灯台就是个管琐事的,但到底是与江望书一块出去,云尘也没多考虑便答应下来。
知道以云尘现在的修为,御剑已经是很轻松的事,江望书倒也没管他,直接便御风往提灯台的方向飞去。
提灯台位于主峰,与内门弟子所住院落相距甚远,更别提门主云鸿帧的住处。
若是待会接人回去,还得跟云鸿帧打招呼怎么办。
江望书心中有这个念头,立马便有了另一个念头。
一个杂役弟子,以从前那位的行事风格,想是不会亲自前去告知的。
那就算了吧。
这么一想,江望书心中便做好这个决定。
一进提灯台,江望书还没走两步,便见远处仿佛滚来一个球。
翟管事迈着老腿急匆匆跑来,在江望书面前停下,拱手便要行礼。
“你喘口气再说。”江望书既是来求人的,自不会为难他。
见江望书如此说了,翟管事便等缓过来再见过二人,带着二人往里走。
路过一唇红齿白小弟子身边的时候,翟管事扭头看去,凶神恶煞地骂了一句:“磨磨蹭蹭做什么!手脚还不麻利点!”
这般凶,这人不会就是祁玉吧。
江望书心想着,顺着翟管事的目光看去,睫毛一动,心说倒是头一回见这么阴柔漂亮的少年。
云尘倒是有福。
江望书心中腹诽,不动声色地看了云尘一眼,正见对反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对祁玉没有半点意思。
也是,这才什么时候,二人初见都得许久以后呢。
不急,日后你们就是日日相见了。
江望书心说,又突然觉得奇怪。
明明是推动剧情,能让自己回家的好事,可为什么心中仿佛没有一点波动,半点名为高兴的感情都感觉不到呢。
江望书皱起眉,抬手想触碰自己的胸口,却在半路垂下手去。
这太奇怪了,莫要做引人注目的事。
“翟管事,这弟子瞧着手脚挺麻利的。”江望书停下脚步,心想这刚好撞上,不如就直接将人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