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天真,堪称一张白纸,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
掌门正踌躇间,忽然只见窗外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将远处一小方青碧天空染作绯红,如同满天落霞般刺眼。
掌门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怀古兀自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以为意道:“无妨,多半是哪个山头的炼丹炉炸了。这些小辈啊,整日里就想着舞刀弄棒,开炉炼丹时马马虎虎,三天两头出岔子。想当年,我给白露炼制法宝……”
然而,他这一番“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的高谈阔论刚起了个头,就只见掌门从窗前缓缓回过头来,面色被火光映得发红:
“师叔,烧起来的好像是……您的天权峰啊。”
“什么?!”
怀古还没来得及震惊,他腰间那块传讯玉牌忽地一亮,其中有弟子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传来:
“师尊,您快回来吧!方晚晴,方晚晴她……”
怀古拍桌怒道:“她又怎么了?!”
“她看见齐师弟与其他师妹多说了两句话,怀疑他变心,便将他从秘境中寻回的丹凤羽……扔,扔进您的炼丹炉里去了!那可是天下至阳至烈之物,非得用千年玄冰镇上几个月不可,如今她这么一扔,丹炉炸裂,您的丹室就塌了啊!!!”
怀古:“…………”
掌门:“…………”
待此间事了,不如劝劝怀古师叔,让他远离天权峰的鸡飞狗跳,找个清闲地方散散心吧。
掌门一脸麻木地盘算道。
对了,中州花朝节就不错。虽然自己不方便参加,但对师叔来说,应该是个“一闹解千愁”的好去处。
……
……
此时此刻,秋掌门还对中州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他自然也不知道,怀古真人塌的房子,远远不止一间丹室。
与此同时,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舒凫手举一盏提灯照明,沿着一条令人联想起墓室的狭长隧道前进。
比起当初齐三爷的地牢,此地更显幽暗阴冷,而且满溢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魔气,就连寻常修士都难以忍受。
不管怎么想,都不是适宜常人久居的地方。
“喂,水dio。”
那只肥胖水貂被她用一条红绳拴住,背上驮着白蛇,可怜巴巴地在前探路,还要时不时忍受舒凫的语言攻击,“dio啊,你这逃跑路线靠不靠谱啊?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把我们往坑里带呢?”
“你这叫法很奇怪!我是水貂,不是dio!”
水貂两眼含泪,据理力争,“我哪儿知道!我只发现这里有个洞,洞后另有出路,又没尝试过逃跑!”
“行吧。”舒凫宽容大度地摆手道,“没事儿,你爬在前头,万一真有陷阱,第一个掉的也是你的貂头。我会记得替你收拾好皮毛,物尽其用的。”
“那,我要是拒绝探路……”
“安静些,好好爬。”
白蛇冷冷道,“若有异常之举,你现在就会只剩下皮。”
舒凫点头:“你明知凝露的恶行还对她摇尾乞怜,想靠傍富婆一步登天,也该想到今日吧?”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出去以后,一定自力更生,好好做貂!”
水貂被他们活活吓唬出了一身虚汗,满身皮毛**的,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
与此同时,叶书生跟在舒凫身后,简单向她讲述了自己落难的缘由。
随后他又说起,就在前些日子,在摇光峰的狐妖弟子指引下,自己曾经去过一趟青丘。
然而,他千辛万苦突破护山阵法,却被山门女将们——据说是新任天妖王的亲友团——拒之门外,声称“当年的狐狸姑娘已经死了,现在你该叫她一声陛下”。
叶书生不解其意,以为她们在取笑自己,只好悻悻而归。
“也许,她是嫌弃我如今一事无成,不愿和我相见。所以,我想在花朝节上一鸣惊人,再去寻她,不料却中了凝露魔君的暗算。”
舒凫:“……”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书生哥哥又能否承受得住。
最后她还是决定,万事等脱险之后再说。自己解决了萧寒衣,在天妖王面前,说不定还能帮叶书生卖个人情。
接着轮到舒凫分享情报,叶书生从她口中听说姚、魏二城的花童之事,嘴巴张得老大,半是不可置信,半是义愤填膺: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千年前的姚、魏之人,在这个地方,把花童给……‘处决’了?”
“准确来说,当时他们不是花童,而是‘魔修转世’。”
舒凫冷静地纠正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说到‘驱魔’,最有可能的方法之一,就是将‘魔’驱赶到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
根据舒凫的推测,当年魔祸肆虐之中,魔修在魏城附近建造了这座地宫。随着龙凤消逝,魔祸终结,魔修树倒猢狲散,纷纷弃城而去,最终一路退避至位于五州大陆东北角的“魔域”,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地宫,类似于都市传说中常见的幽灵宅邸。
如果,当年的姚魏之人知晓这座地宫,又怀疑花家兄弟是魔修转世……
“——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