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吐出咬的坑坑洼洼的吸管问:“林总,你怎么知道我们剧组没椅子。”
“听助理说的。”林赛翎扇一样的长睫微颤,看的苏格心痒痒的,想去摸一摸。
“基本上每个剧组都这样,中午吃饭的时候导演都要和工作人员一起蹲地上吃。”
“我听说姜来雁今天欺负你。”
“这又是听谁说的?”
“助理说的。”
苏格将信将疑,合着您助理还是百事通。
苏格没打算和姜来雁计较,毕竟她昨晚上抽的姜来雁够惨的,伏在地上很久没有动弹,估计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只可惜姜来雁死性不改,被抽了一顿还不长记性,今天又来挑衅她。
“我们闹着玩的。”苏格挑了一根烤的外皮焦脆的热狗往嘴里塞。
林赛也不再说什么,这顿饭她就吃了一根豇豆,其余全都进了苏格肚子里。
吃完以后林赛开车送苏格回家,苏格刚下车就看到一辆线条流畅的房车停在她家门口。
“这谁的车,这么没公德心,停我家门口。”
林赛:“……”
“这是我的车。”林赛从驾驶室出来,关上车门,走到苏格旁边说。
“你车库漏水了?我的车库还好好地,先借你用两天?”
林赛干脆闭上嘴,拉过苏格的手,掰开她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钥匙放到苏格掌心:“送你的。”
苏格看看明显价值不菲的房车,又看看一脸笑意的林赛:“送我的?”
不知何时,林赛看向苏格时,眼中结着的一层疏离冷淡的冰总会融化成脉脉春水,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莞尔一笑:“直接开进剧组里,等戏的时候就呆在房车里,天气这么冷,吹得脸皲了怎么办。”
苏格嘟囔:“哪有那么娇惯。”
林赛抬起手,贴着苏格两颊,扳正她的脸,眸色蔼蔼,注视苏格:“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冷风吹多了皮肤太过干燥会皲裂,毛细血管扩张,到时候顶着高原红你喜欢吗?”
林赛童心大起,一时没忍住,两只手使劲往中间挤,苏格嘴巴高高嘟起,上下唇一张一合口齿不清:“柴不稀饭呢。”
她拍下林赛的手,嗔道:“哎呀林总你干嘛呢,就跟个孩子似的,小时候是不是你妈妈没有陪你玩过游戏。”
林赛忽然怔住了,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被她强行尘封起来的幼时画面,长相冷艳的母亲陶醉的坐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母亲强行拉着她与床上□□的小白脸玩双飞,她拼命挣扎,情急之下两根细伶伶的手臂举起棒球棒狠狠砸在毫无防备的母亲头上。
苏格刚说完就见林赛痛苦地捂住额头,海藻般的长发垂落掩住她的面容。
苏格紧张的抓着林赛胳膊:“林总,你怎么了。”
林赛一向挺直的背突然弯下,蹲在地上抱住腿,脸埋进膝盖里,周身笼罩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林赛的状态明显不正常,苏格生怕林赛有什么隐疾,边打120边一声声地呼唤林赛:“林总,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林赛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童年里母亲放/荡的面孔与父亲的冷漠面孔交织在一起,渐渐融合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在幼小单薄的她身前张牙舞爪。
那是她的噩梦来源,哪怕从试图废掉她的父亲手中抢过了ZOD集团,站在了几乎是世界的最高峰上也不能抹去的童年阴影。
苏格焦急万分,张开双臂将林赛抱在怀里,柔声安抚:“林总,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再坚持一下。”
苏格温柔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林赛混沌的内心世界,这一刻苏格的身影与记忆中的小孩重合,她反抱住苏格,靠在苏格肩膀上,一遍遍喃喃着:“糖糖,糖糖。”
苏格紧了紧手臂:“我在呢。”
那个穿着背带裤,留着蘑菇头的糖糖也是像这样搂着她,奶声奶气地说:“不要怕,只要我在这里,谁都不敢欺负你。”
林赛死死攥住苏格的衣服不松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
虽然林赛看上去很难过,但是苏格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林总,你抓到我胸了,好疼。”
苏格没想到林赛手劲这么大,娇弱的尖尖就像被钝刀子割来割去,疼的她都要尖叫了。
林赛经历过无数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早就锻炼的无坚不摧,哪怕是多年无法愈合的血淋淋伤口,也只能让她失态数分钟。
林赛将垂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脑后,扶起苏格,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还疼吗?”
乳//尖仍旧一抽一抽地疼,苏格怀疑抓破皮了。
她咬着牙说:“不疼了。”
林赛看她脸都扭曲了,根本不信,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喂,江小姐,我受了点伤,你现在来一趟。”
苏格突然想起来她给120打了电话,救护车正在来的路上,顾不上阻止林赛,赶紧拿出手机联系医院。
接电话的护士人也和善,直说没事就好,苏格连声道歉,医院方撤回救护车,她才挂了电话。
等挂掉电话以后见林赛眼神飘忽,脸上竟然罕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