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难道就没想过此举有可能会引起萧临渊日后对曲兰颂生出猜忌和不信任吗?
“你可知谢无念最近在做什么?”
从昨天到现在,曲兰颂都在琢磨这背后之人的身份,心底不知怎的,总是浮现出谢无念的身影。
他总觉得……这次的事八成跟他有关。
蒋明橖没他想的那么多,想到自己从小伙伴那里听来的消息,回答道,“他父亲病了,该是在家侍候汤药吧。”
曲兰颂眉头紧蹙,神色不见放松,“谢家主常年在家养病,也不知如何了。”
顿了顿,他道:“这两日,你若有空,我们可同去探望一二。”
说到底,他还是怀疑谢无念。
所去不为探病,只为试探而已。
但谁又知道谢家主这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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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位都在家养病养了十几年了,鲜少见客,更是常年闭门不出。
只怕……多是托词。
待他在心中想完,转头,就见蒋明橖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望着自己,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你找我同去??”
蒋明橖手指着自己,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收到曲兰颂的邀请诶。
是曲兰颂吃错药了,还是他耳朵听错了?
曲兰颂眉尖微动,也觉得自己这么说颇为冒昧,于是便道,“你不愿意便……”
便算了。
他带上蒋明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他不擅武艺,谁也说不好谢家的水有多深,瞑瞑中,思及谢家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十几年上位者的打压和冷落,让谢家在京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像是笼罩在阴雨下十几年无人问津的存在,但谋圣二字一出,令曲兰颂总感觉这谢家更像是自愿躲藏在这层阴雨之下,笼罩在迷雾之中。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他想多了?
只话还没说出口,蒋明橖就径直打断他的话,“谁说我不愿意了?!”
他才不是看在曲兰颂的面子上,他是去找谢无念的。
对,就是这样!
“那就说好明日!明日我来找你。”蒋明橖屁股像长了钉子,慢慢往车门边儿挪,眼睛看不看曲兰颂,目光游移,“我走了,我的马还栓在城门口呢。”
城内不得纵马过市,这一路上跑过来可累死他了。
见他作势要走,曲兰颂:“等等。你不好奇我想问殿下什么?”
蒋明橖多了解曲兰颂啊,好像提前就已站在曲兰颂的身份立场上想过无数遍他在想什么,挪动的屁股停了下来,声音极其自然的答道:“你不就是想问他是想做姜万宁,还是做萧临渊吗?”
两个名字,分别代表两个不同的选择。
一个是盛极世间的千古一帝;一个是自由行遍天下的普通闲人。
蒋明橖的话正中曲兰颂的内心,猜的分毫不差。
“但我觉得,你不该现在问他。”
曲兰颂一愣,这个呆瓜是又发现了什么他看不到的东西了吗?
“此话何解。”
他认真向蒋明橖讨教,后者嘿嘿笑了一声,满脸得意的抱着胳膊,“我问你,后世历史上的萧临渊是什么时候登基的?”
“被封定安王后。”
“那他为什么登基?”
曲兰颂顿了一下,此时他才忽然回过味来,明白蒋明橖真正想说什么了。
蒋明橖:“神昭大帝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神昭大帝,他少时十几年都待在冷宫,后被贬出宫流落民间,他在民间经历了什么我们暂且不知,但一段经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包括他后来成为定安王治理一方,到最后平乱天下,登基为帝。为帝后,稳固朝野,使天下万民归心。”
“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才有的神昭大帝。”
你说蒋明橖是个只懂打仗的莽夫吗?
但他也是心细如发,自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好比现在,他就能窥破大多数人所看不见的地方。
曲兰颂认真听着,面带思考。
“可你看,现在的萧临渊才哪儿到哪儿?他不过才出冷宫尚不过一月而已。”
“说不定,他现在认的字还没我多呢!”
难能有在曲兰颂面前显摆的时候,蒋明橖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嘚瑟上了,曲兰颂脸上忍不住又想挂上黑线。
“你要走就快走!”曲兰颂忍不住赶人。
“走就走!你求小爷留下,小爷还不乐意留呢。”
用完就扔,蒋明橖有被气到,直接拍拍屁股走人,风一样的来又气冲冲的离开。
他决定把自己刚刚答应曲兰颂的事抛之脑后!
明天、别想让他陪着去谢家!
第二日,辰时刚过,曲家门房看着一早就杵在门外,打扮的精神抖擞的蒋明橖。
看对方一幅像要去选美的架势,门房默默将头低下去,掩盖脸上的好奇。
难不成对方今天要跟自家公子去哪儿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