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摘,不想落人口实;
于是就有了先前相墨说的,元师在徐州被人传过的流言。
为的,不过是那人能名正言顺的退出元鸿门下。
一如萧临渊当初所料,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仇怨,也不是因为当初这件小事儿L,只是因为元鸿挡了那卓姓弟子要往高处走的路,所以才要被踢掉。
冷血而见利忘义,一时叫许多人忍不住喟叹。
好在最后季英想起了当年萧临渊告诉他的办法,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
说完,他亦不禁感慨,“好在信了陛下当年所言,这才不致叫吾师受辱。”
“后来我还曾因不解,问陛下当年为
何在下山之时,还要提醒和告知我解决办法?”
相墨是个很好的听众,闻言,脸上也带了点好奇,顺着他的话问,“陛下回答你了?”
“是的。”季英微笑抿唇,“话不好听,但有理。”
“其言吾师最擅长糊弄人,但于此事上,怕是宁肯糊弄自己也不愿还击那厮,所以他才要另外找个人来帮吾师一把。”
因为他料到以元鸿的性子,八成儿L会看在师生过往的情谊上不与那人硬杠,到头来,自己背了流言蜚语。
相墨看表情是被噎了一下,不过一想元鸿此人,又觉得是真挺有可能的,他开口:“所以陛下是找你做这个‘恶人’?”
他有点纳闷儿L。
季英笑了,笑容明显有几分无奈又无语,因为他当初也和相墨说了差不多的话。
“陛下又言,当时他纵观整个学院,只觉我与吾师最傻、最像,干脆就让我这个傻子来帮另一个傻……帮吾师。”
萧临渊的原话绝对是说元鸿是另一个傻子吧!
这一刻,无论是光幕里的相墨,还是光幕外的众人,纷纷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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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英也确有无语,转头看向自家老师,复又低头看看自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长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儿L。
他哪里与吾师像了?
还傻???
这是形容他和老师的?
不管自家老师承不承认,反正他是坚决不承认的!
【
“哈?陛下何意?吾不明白。”
相墨的脸皮抽了抽,脸上涌现出疑惑。
其他人同样如此,萧临渊为什么说师徒二人傻子?
季英笑了一会儿L,半是回忆,半是思索,眼神有些微复杂。
“因为,当年只有我与吾师见陛下视物不便,上前去扶。他说,我这样一个连落魄的瞎子都愿意亲自去扶的人,当是一个良善之辈,但太过良善就是蠢。”
“我说此等小事不值一提,换作其他师兄弟,亦会如此。”
光幕外一群人静静思索,闻言点头表示肯定。
太过良善就是蠢?相墨刚觉得萧临渊的话有些不识好歹,季英下面一句话就叫他神情一顿。
“但陛下言,一个下雨天独自上山,身上无一点伤的瞎子,你真觉得他是个需要被帮助的弱者吗?”
刹时间,视频中的另外一人顿在原地,难不成……
季英微垂着头,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声音温和,不紧不慢,“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确是陛下口中的那个傻子。”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害了,一定是死在我的良善上。”
因为善良,所以想要欺骗他很容易,伪装成弱者就是最直接的一个办法。
而元鸿和季英的眼中只看到萧临渊是个视物不便的盲人,却未看出这个瞎子或许根本不需要人去扶。
若有一天恶人装成弱者博取同情,他二
人也会被蒙骗过去,所以萧临渊才说他们是傻子,只会看表面。
成熟而儒雅的年轻人面色沉稳的说出这句话,抬头望着屋外的方向,目光悠远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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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兄,良善非你之错,但行善之时也莫要忘了留个心眼儿L。”
这句话出自现场年纪最小的小师弟。
他看着季英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担忧,小大人似的操心着自家善良过了头被人说成蠢的六师兄季英。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季英略感头疼儿L。
他捂着脑袋,语气无奈。
“谢过众师兄师弟的好意,但吾真的不傻。”
虽然说他这么说,但看周围人的表情估计没几个信的。
之所以对他说这话,却没有这样对元鸿讲,额……毕竟辈分、阅历摆在那里,相信不用他们多说,元鸿也能自己从中吸取教训。
元鸿确实有从中有所得,他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满脸沉思了好半响,才幽幽叹了一句,“难怪吾会对他有如此评价。”
他还没忘之前古古在讲柳尚的事迹时,剧情中的自己曾对柳尚说的话。
【圣人之所以被称为圣人,概因其有大智慧,拥有高尚的品德,做出过卓越贡献,因此被称为圣人,被无数人称赞,但古往今来,敢说圣人不圣的,历史上神昭大帝还是头一个。】
【自那次初见之后,两人再见就是在京都。】
【彼时,一个还是民间大儒,在书院继续做着他的教书先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