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刘意不怎么相信沮授, 怎么说, 沮授不像刘惠, 置之死地而后生, 除了押她这个宝没第二条路。不过刘意到不急,现在的沮授还处于一种观望状态,不过这种观望很快就会被取代。
等她拿下冀州。
至于荀谌……还给袁绍绝逼亏了, 刘意品着茶水, 听邻座的刘惠给她分析情况,“冀州为官者,除去我等冀州人士, 剩下就是颍川出身, 使君更是如此。荀谌出身颍川荀氏, 又善口才, 假使派他去说服使君, 想必事半功倍。”
“颍川荀氏?”
刘惠举着咸粽子和茶水纠结, 听到刘意的话放下手,给刘意说起颍川八卦,“颍川出名士,多奇士,荀氏一族身为大族,先荀神君名扬天下, 荀氏八龙皆有才名, 荀谌出身荀氏大族, 且不谈自身也是为名士, 其身后荀氏一族不可小觑。主公若是能拿下荀谌,让其引荐,何愁麾下无人。”
刘意叹气,“先前荀谌和郭嘉,我见郭嘉非常人,有招揽之意,哪知他和袁绍闹了不快,早已离去。”
人才的确重要,不过这会地盘更重要,等她拿下冀州……刘意眯起眼睛,既然荀氏一族人多,她拿荀谌钓钓看。
不过眼下,刘意笑得很开心,“我有子惠便足矣。”
饶是刘惠这等大大咧咧的人,也被刘意的话弄得脸红。他干咳几声,正经安排接下来的计划,“主公想借刘虞兵马?”
刘虞这事刘意其实有些拿不准,她只是听说刘虞人好,爱民,可她一个十八线外的亲戚,还是个公主,刘虞会不会救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前些时日我寄信给太尉,已收到来信,太尉人倒是不错,就是态度有些模糊。得想法子逼一逼。”刘意还在琢磨下次的回信,见刘惠目露担忧,笑道,“你放心,这事我自有数。话说回来,你说的麹义又是怎么回事?”
刘惠行礼道,“此人早年生活在凉洲,习得一身武艺,战法不同常将,据说是羌人打仗的法子,后来归顺使君,虽是使君的部将,但和使君多有不和,他手中私兵皆是精锐,本人又善战,性情骄纵。惠以为,此人可用。”
刘意点头记下这号人马,打算回头让钟林探口风,“照你所说,麹义脾气难驯,难保拿下冀州后他不会反水,这样,你我就按先前的约定来,子惠去各州郡招揽兵马,等待起事。”
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只有蠢货才干,麹义脾气不好就更糟糕了,谁知道回头会不会反水?
留下刘意一人刘惠不安,“主公独自留在邺城……”
刘意笑道,“你放心去吧,我再差还有一百精兵,保证自身安危没有问题。”
此事就此定下,刘惠去招兵买马,刘意留在邺城勾搭麹义,和韩馥周旋,还要和远方的刘虞写信。见刘意离去,刘惠不知道怎么地生出一种自责感。
恨不能为主公挖墙角。
田丰那些家伙眼瞎了吗?早点爬墙啊!
……
根据刘惠提供的八卦,次日钟林就去麹义那打听消息了,武人有武人的交流方式,或者钟林武官亲和技能点名,才几天功夫,钟林就已经在麹义那混开,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满身酒气回来,不然就是一身臭汗,把小毕气得不行。
“成天吃了就是睡,公主都急上眉梢了,还笑,笑什么笑。”
钟林原先是笑的,被小毕训了以后不敢笑了,脑袋往刘意这边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刘意:她哪养的大型犬?
刘意说小毕,“你说他干嘛,我本来就是让他去麹义那边玩。”
小毕急了,“可是公主……”
刘意接过阿史磨好的小刀,在竹简上刮字,头没抬,“这是我自有分寸,你去拜访沮别驾,问他莫须有的事做不做,要是愿意去做,就让他和你俩一块去找麹义。”
小毕点头准备退下,琢磨莫须有这三字,小心翼翼问,“公主,什么是莫须有?”
刘意拂去木屑,语气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就……韩馥欲杀长公主呗,随便你们编。”
起兵这种事得要一个名头,师出有名很重要,叛变多难听,天降正义好听多了,还能拉拢一些人,麹义这种傻的,一定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毕竟,一个长公主,可没能力掌管整个冀州。
刘意说完正想让小毕他们退下,钟林忽然开口,“长公主,咱们可以多叫些人。”
小毕又拿眼睛瞪他,刘意搁下笔看向钟林,“你常在外,比我知晓更多消息,尤其是军营里头的。如果能找上一支兵马,我的胜算又能多几分。”
钟林憨笑着,显露出几分大智若愚的味道,“俺只是听麹将军说的,冀州有支黑山军,早些年归降了,不过不太|安分,麹将军时常会和他们交手。”
刘意几乎要笑出声,真是瞌睡递枕头,要什么送什么。她按下激动的心情,站起来快步走了几圈,平复激动的心情,一步一步着手安排,“你先问清黑山军在哪,等麹义这边定下,再去黑山军那谈。”
钟林响亮应声,乐颠颠退下,小毕虽然吃味,不过也替刘意高兴,挺直腰板去找沮授。刘意在屋里绕了一圈,写给刘虞的信只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