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这大概是你的手笔吧?”苏垂柳笑道。
先是让把她捧到高中,然后再肆无忌惮的抽走青云梯,任高处的人摔得是粉身碎骨。
“苏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你是如今是莫家的人,但也不能含血喷人啊。”云沫说着还伸手去擦拭那微红的眼睛。
让人觉得是苏垂柳仗势欺人了。
居然把云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说成是蛇蝎心肠。
气运之女本来就有良好的气场,加上不俗的外貌和家世,自幼就是给人众星捧月。
当场就有人出来抱打不平了,他说:“莫夫人,云小姐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能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她。”
那人话音未落,边上有个略微油腻的,苍老的声音,像是鼓足了勇气:“大师断然不会无缘无故下山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大师五十年前,在云城帮过很多人,帮他们都挡了一劫。
当年云城遭受无妄天灾,加上各种流言蜚语四起,闹得人心惶惶。
是他出谋划策,跟着云城的人一起逢凶化吉。
甚至如今城市的风水建设,都是他当年亲力亲为的。
今天有能力来这个宴会的,都是云城中流砥柱的人物。
这些人里不乏有很多,是当年受过这位大师点拨和相助的。
如今时隔五十年,一向不问世事的大师,忽然出现在慈善大会上,谁不趋之若鹜?
当年大师可是铁口断言。
他若在下山。
云城就祸福难料。
年轻辈有幸灾乐祸的。
更多的是上了年纪的人,一脸的若有所思。
神情也是隐晦不明。
是福是祸呢?
有个年长的人,深深吸了口气,抱着拳头走到大师面前道:“大师,这次下山,是···”
说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了苏垂柳的身上。
这个女人,他之前根本就没有印象。
但是听别人议论起来,才恍然大悟是苏老头的孙女,可惜那个苏老头遇人不淑。
如今也半死不活的在疯人院里苟且偷生。
想当初莫家,苏家、云家可是三家鼎立。
想不到苏家谈笑间,灰飞烟灭。
“我师傅就是为了莫家雷击木而来的。”假道长慷慨激昂道。
莫家雷击木,前几天确实传得沸沸扬扬。
可不是已经尘埃落地了吗?
说是莫家下人为了蝇头小利,在莫家梧桐树下埋了“引雷针”。
难道这事另有隐情?
气氛一时诡异起来了。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担心。
他说道:“如果云城里真的有人,想当搅屎棍,我们也是不依的。”
“对···我们一定会众志成城的。”
哪怕摒弃之前的利益,一起对付莫家,也在所不惜。
苏垂柳漫不经心的看向云沫,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微笑道:“云小姐,如今可如你所愿?”
“·····”云沫哑口无言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这些都不重要。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莫家再执迷不悟,也不会弃本身的利益而不顾的。
云沫转脸看了苏垂柳一眼,露出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那个假道士,继续蛊惑道:“大家稍安勿躁,如今我师傅不是来了吗?”
“他一定可以帮大家共度难关的。”
那大师这才把目光从苏垂柳身上移走,一字一顿的纠正着:“我此次答应你下山,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以前我们不是师徒,以后更是陌路。”
一句话,把假道长的路堵的死死的。
假道长的神情微动,但是一想到兜里的钱,和自己的锦绣前程。
也就释然了,他的声音别提多激动了:“那大师,你就竭尽所能,让魑魅魍魉都现出原形吧。”
“你以后好自为之,”大师接着说道:“既然你想逆天而行,别人也爱莫能助。”
他说这话,有凝重,也有解脱。
这话,却没有像巨雷一样砸入假道士的脑海里,让他翻然悔悟。
他微勾起唇,只要苏垂柳栽了。
以后他就是云家的功臣。
云沫嫁入莫家后,云家就一家独大。
他可以跟着呼风唤雨。
哪怕是云家的残羹冷炙,也够他风光无限。
所以,假道长不以为然道:“大师,如果你能拨乱反正的话,功德无量,泽被苍生。”
“这话严重了,冥冥中都有因果。”那大师目光如炬道。
“莫老夫人到。”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那一句,如同一个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也如同一滴水掉入滚烫的油中。
众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莫老夫人今天穿戴隆重,甚至用上了镶嵌祖母绿抹额,穿着大红色和黑色相见的祥云旗袍。
整个人不仅显得贵气,更显精气神。
她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