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原主是想借着回门,好好和气运之子哭诉一番,好让南宫睿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却连南宫睿的衣襟都没有摸到。
甚至南宫睿还大言不惭道:“你已经没有了容貌,难道还不知道用其他方法来讨好我吗?”
“想我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气运之子的诚意,显然就是离王府上的秘密。
可原主虽然脸给毁了,也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对离王也热情不起来。
当然南宫衣对她也是避而远之。
处境是两两相厌的地步。
所以,原主从回门后也就一蹶不振了。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打击,更是缠绵于病榻,无人问津。
期间气运之女假借探病之名,还不忘记落井下石……
如今,她的脸好了。
云家人还是受到了惊吓。
而且惊吓好像还不轻。
这种效果,她喜欢。
少女见云母巴拉上来,云水月一时忘了不开心的事,凤眸底部,沉淀着一层坚韧和执着甚至是幸灾乐祸。
她掀起饱满嫣红的唇,开口道:“母亲如今瞧我欢喜了,该不会是想着把我也一起嫁给太子,好给妹妹排忧解难吧?”
少女眨巴着眼睛,连语气都有几分的明媚。
这···云母肯定是没想过的。
要不是想扒拉太子妃位置,她用得了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吗?
见云母脸上,神色各异,精彩绝伦。
云水月回头挥了挥手,笑容灿若阳光:“放心吧,母亲,既然我已经嫁给二皇子了,自然会尽心尽力为离王府开枝散叶的。”
“至于太子府,妹妹足智多谋想来游刃有余,我也不就杞人忧天了。
母亲也是,都到这个年纪了,就应该好好保养,你看母亲为我们殚精竭虑的,连鱼尾纹都那么明显了。”
“父亲如今怕也不常去母亲院里了吧……这人啊,定然是要服老的。”
“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母亲自然也不能免俗。”
少女说得眉目飞扬,一脸明媚。
可她说的话,如同一根刺一样,在云母的心头扎得隐隐作痛。
这个下贱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眼角。
难道鱼尾纹真的那么明显了···不应该啊。
她有保养的啊……
“不过···母亲,你也不要害怕,小孩总是会长大,人总是会老去的,你看看你都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怎么能不老呢。”
“倒是父亲,越到中年越是壮如牛,母亲毕竟是端得贤妻良母的称号。
一定要为父亲张罗几房如花似玉的妾室,要不母亲这人老珠黄的样子,怕是让父亲兴趣全无。”
云母忍无可忍了……
“阿月啊,你这回门怎么就胡言乱语了,有些话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可以张口就来的。”虽然话说得不轻不重。
可云母有自己的打算,先让这个贱蹄子得意几天,今天的耻辱,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云水月似乎能洞悉云母的心思一样,她掀开饱满的唇瓣道:“母亲可知道我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了,如今我是离王妃。”
“母亲又可知道嫡庶的区别?”
云母心头震了一下,这个丫头不是在以往潜移默化中,给打击的一声不吭吗?如今才嫁人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早知道是个祸害,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人溺毙了。
或者和她母亲一样,死于不知不觉。
云母虽然心里有不甘,但,想到自己任务,云母还是耐着性子,努力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毕竟云水月这个孩子,从小就失了娘,她稍稍对她假以辞色,她就立刻变得听话懂事了。
她想乘胜追击。
不料,云水月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少女目光淡然道:
“母亲只是后来抬上来的平妻,我的生母可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我们其实尊卑有别,平妻说到底也不如嫡妻尊贵。”
说着云水月摇着扇子,扭着水蛇腰走开了。
直到江水月离开后,云母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跳着脚,不顾形象的大骂道:“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吗?”
嫡女?
不得不说,云水月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嫡女。
就算她如今是平妻了,可终究还是低人一等。
说到底还不过是妾。
许是听到云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走远的云水月,转身言辞凿凿:“母亲怕是忘记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了吧。”
“如果是需要我做什么事情,母亲可以开门见山的和我谈条件,而不是这般不清不楚的,威逼利诱,我如今忙得很呢。”
原剧情里,云家就是一边嫌弃着云水月,一边压榨着她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
包括那个表里不一的南宫睿。
需要她做内线的时候,就能忍着恶心,说着不着调的山盟海誓。
偏生原主还深信不疑。
为了所谓的“以后的幸福”死而后己。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