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穆婉晴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对洛晨夕动手。
晨夕自己也没有料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眼看就朝她扑过来了。
傅司毅眼疾手快将洛晨夕一把拉入自己怀里护着,穆婉晴扑得太急,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额头撞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抬头时,已是大块淤青。
她跌坐在地,抬头只看见傅司毅紧张地抱着洛晨夕,看向自己时,脸色阴沉,她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哪怕自己在他身边守了三年,他依旧容不下自己,她甚至不曾得到过他的半分温柔。
他倾尽所有,温柔或是爱意,全都给了那个叫洛晨夕的女人,她还偏偏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样的关系,真是可笑。
“司毅,我只想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否对我有过一点点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秒钟?”
穆婉晴还期盼着,自己能听到肯定的回答。起码,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可是,残忍的事实再次将她唯一的希望都给毁掉了。
傅司毅毫不犹豫地回道:“从来没有。”
冰冷无情的四个字,让她跌入了万丈深渊中,粉身碎骨。
她犹
如行尸走肉,坐在那,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脑子里回荡着的,只有那四个字,从来没有。
傅司毅对她从来没有过感情,哪怕一秒钟都没有过。
那她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自己真的像个小丑一样,自以为是做了那么多,在他眼里,却不屑一顾,什么都不算。
事情已经解决了,傅司毅有了决断,剩下的,大家也什么兴趣。
叶晗玉看了穆婉晴一眼,如今这副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没人会同情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傅司毅的一句话,让大家都明白了他的决定。大概,不久后,大家不会在A市看到穆婉晴这个人了。
的确,这样的决定,对洛晨夕来说,是最好的。
傅司毅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更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打她一顿。
把人送走,让她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她再也不会来打扰大家的生活,洛晨夕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对她存着各种算计。
防备着,还不如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傅司毅不曾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穆婉晴,牵着洛晨夕,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住了脚步。
大家看着傅司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在
了地上,一个字都没说,继续牵着身边的人,头也不回离开了酒店。
了解他的都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大家都知道,傅司毅不喜欢别的女人亲近他,哪怕是碰了他的衣服,他也会不高兴。
刚才,穆婉晴正是碰了他的衣袖,他便直接将外套给丢了,只因为,他觉得那衣服已经被穆婉晴碰脏了。
穆婉晴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傅司毅那件外套被丢在门口,似乎在嘲讽着自己此时的落魄。
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就可以直接把她碰过的东西丢掉。
穆婉晴坐在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就得不到他的喜欢,他竟然要把自己送走,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吗?
呵呵!
没人知道,穆婉晴那晚是怎么回去的。偷偷回家,她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谁也不见。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睡觉,睡醒了,说不定,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你真的打算,把穆婉晴送走?”刚洗完澡,洛晨夕正在给自己擦头发,傅司毅放下手里的书,上前接过她手
里的毛经,拉着她坐下,细心地帮她擦起了头发。
“不好?她不在,你就不用处处小心了。”
傅司毅说着,看着柔顺的发丝穿过自己的指缝,很是享受帮她擦头发的时候。
洛晨夕的头发有些长,不曾染过颜色,又黑又亮,特别是散落长发的时候,总有种迷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带着浓烈的香水味。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她身上自然的清香,偶尔能闻到清淡的熏香气息,淡雅而宁静,让他爱不释手。
“不是不好,只是,我觉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穆家还有一个李慧淑在,穆正峰招架不住李慧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把一直跟在身边长大的女儿送走,穆正峰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
“夕儿,其实,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你知道,我不想做那个躲在你背后的小白兔。”
小白兔?
这个称呼,倒是新鲜。傅司毅宠溺地笑了起赖:“你可不是小白兔,你是……带着爪子的小野猫。”
在他面前,多数时候会乖乖的,可只要有人伤害到她在乎的东西,她就会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