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新人行礼。”
战王身披一身银色铠甲,英武不凡,对于战神来说,什么也没有他身上的铠甲更能显示他的身份地位。而站在战王身边一身大红嫁衣的铁木兰,就被显得娇小玲珑了许多,那一身美艳高贵中带着空灵的气质,果真应了那句话。
英雄配美人,美人爱英雄。
看着这对新人,众人不得不承认,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铁木兰虽然被蒙着盖头,被众人围观,但是站在楚天硌的身边,她就是有一种安全感。
被梅三娘扶着,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圈复杂的礼节下来,铁木兰觉得自己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焚香叩礼、祭拜祖宗天地,完了还要跪着听训,而铁木兰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也没记住,忙活了小半天,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能坐下休息,铁木兰才松口气,她刚想揭下盖头再喘口气,却被站在她身边的梅三娘阻止了。
“一会还会有人来闹洞房,你再坚持一下。”
铁木兰只觉得脖子一酸,又开始头痛了。
没让铁木兰枯坐多久,新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铁木兰赶紧挺直了腰板,却听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小师弟。
“我把你的筐带来了。”
见没什么外人,铁木兰不给梅三娘阻止的机会,起身走上前,刚好还可以活动一下筋骨。接过方远道手里的竹筐,看着里面白胖的大萝卜和石蛋,满意的笑了。
铁木兰蒙着盖头在屋里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放好竹筐,才转过头跟方远道闲聊。
“你也是国都人,你的家在哪儿?”
方远道此时的心情显然是不太好,那张俊脸始终紧绷着,其实到现在他也还是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开心。
“离这里不太远,以后表哥会带你去的。”
方远道没心情多说,更不想多说,甩着衣袖转身就走了。
铁木兰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他这是不想回国都,也没在意,谁还没有点烦心事!
战王府内,今日大摆筵席,战王在战场上曾屡次立功,皇帝自然要亲自前来恭贺,以示恩宠。
此时战王府的前院坐在最上首这位就是皇帝,说起来,南楚的皇帝楚天寻和战王楚天硌不仅是亲兄弟,还是同年生人。只不过当年楚天寻比楚天硌早出生几天,占了先机,才得了那个太子的名号,后来名正言顺的做了皇帝。
“皇兄。”
楚天硌依旧冷着他的俊脸,端着酒杯来给皇帝敬酒。
皇帝此时却好像已经喝多了。
“朕听闻你的王妃乃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还不叫出来给朕看看。”
坐在下首的百官听了皇帝的醉话,见战王当时就黑下来的脸色,都替皇帝捏了一把汗。
他们可是知道,战王要是发起狠来,那是六亲不认的。不过,皇帝也真是有些过分了,竟然连着自己的弟妹都敢调戏!还在人家大婚的宴会上,这不是不给战王面子吗?
席上的众人皆是摇摇头。
“陛下定是喝多了,既然您已经喝过了喜酒,就赶紧回宫吧!”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颤颤悠悠的被人搀扶着直起了身子,道:“回什么宫,在你这参加完喜宴,朕还得去赵府参加一个丧宴,朕忙着呢!”
在人家的喜宴上说这样丧气的话,这要不是皇帝,恐怕要被战王直接打死了吧?
皇帝的话倒是也同时提醒了在坐的官员。大内总管赵昆,可是刚刚死了儿子,还是最疼爱的那一个。他们这要表现的是太高兴,很可能得罪赵昆。
楚天硌看着装醉的楚天寻,端着酒碗靠近他的耳边,沉声道:“今天咱们能和平相处最好,不然,军中的军饷,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楚天寻一听,手里的酒杯被他很很一捏,竟然碎裂了,他看似随意的把自己身子一歪,正好让楚天硌的身子挡住了下方众人的视线。
“你敢威胁朕?”
楚天硌依旧沉着脸,十分严肃认真的挑衅道:“我就是在威胁你,你又能怎么样。”
楚天寻用阴寒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楚天硌一眼,突然轻声一笑。
“要是西夏国真的打过来,你就是一个罪人。要不是你的任性,不愿娶西夏的长公主,咱们南楚的百姓也就不必经受战乱之苦。”
“西夏的长公主你要是乐意娶,你可以自己娶。”
见楚天硌还是如此的固执,皇帝楚天寻除了瞪着他,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如今外忧内患,他这个皇帝手里掌控的实权太少,他还需要战王楚天硌,不然……
就在这两兄弟暗自较劲的时候,外面突然闯进一个身披铠甲的士兵。
“报,八百里加急,西夏国五日前突然发兵直击陵州,敌军气势强大且有备而来,已经攻下了陵州边境的旱城,直逼丘城,丘城已点上了狼烟。”
再坐的大多都是朝堂命官,一听此等噩耗,各个吓得手脚发软。
西夏国还是发兵了,战争已经开始。
皇帝楚天寻此时也没心情装醉了,当下就摔了另一只手里的酒壶。
“西夏国,果然是狼子野心。”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