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动是王老的大名,按年龄来算,王老和魏忠贤差不了几岁,所以魏忠贤直呼王老的大名。
“是的,是王之动的钱庄!”李永贞阴险的一笑。
“永贞啊,你有什么想法,可说说。”
李永贞道:“前些日子马孝全全京城的搜查,据说是抓住了王之动的儿子王敬之,而属下刚刚得到消息,王敬之从城北门溜走了。”
“溜走了?”魏忠贤眉头一皱道,“马孝全抓的是女真的奸细,王敬之溜走,和奸细有什么关系?”
李永贞道:“王敬之,很有可能是女真的奸细。”
一旁,王体乾插嘴道:“这么说来,那王之动也很有可能是女真的奸细了。”
魏忠贤拖着下巴想了想,对田尔耕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王之动的底细,越快越好。”
田尔耕恭敬道:“是!”
魏忠贤嘿嘿一笑:“如果那王之动真的是女真奸细的话,那么他永盛钱庄的钱,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没收了,哈哈。”
王体乾担心道:“魏爷,马孝全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不愿意?抓奸细,他有什么不愿意的,他如果敢阻拦,就一并以女真奸细处置,哼~”
......
马家书房内,马孝全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他的面前站着之前他吩咐去办事的下人。
“李永贞......知道消息后,什么反应?”马孝全停下敲击桌面,淡淡的问道。
“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很快便走了。”
“哼,有点意思,那么现在魏忠贤应该知道王敬之不在了吧,接下来,就看魏忠贤怎么抓王敬之了。”
“大人,下一步,您要怎么做?”
马孝全看了一眼那下人,反问道:“你办事很麻利,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话,小的叫铁蛋。”
“铁蛋?你没有大名吗?”
铁蛋摇了摇头:“回大人话,没有,小的从小无父无母,铁蛋也是大家都这么叫,叫着叫着叫习惯了,就是了。”
“嗯,这样吧,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姓吧,叫你马铁蛋,怎么样?”
铁蛋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大人赐姓,小的以后就叫马铁蛋。”
“好,不过我还是叫你铁蛋吧,嗯,铁蛋啊,我问你,你认不认字啊?”
铁蛋摇了摇头:“不认字,也不想认字。”
“呵呵,那就不勉强你,我再问你,娶媳妇了没有?”
铁蛋的脸一红,低下头道:“大人,我喜欢翠花。”
“翠花?哦,你是说家里灶房的那个丫头啊?行,我给你说说,看看翠花同意不?”
“噗通”一声,马铁蛋很干脆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就吩咐你。”
“是,大人~”
......
马铁蛋退下之后,马孝全又叫来了两个马家的心腹,安顿道:“好好的查查铁蛋的身世,能挖多深就挖多深,我要确保他的经历干净。”
“遵命!”
......
魏忠贤这边,由于从李永贞口中得知了王老的儿子王敬之有可能是女真奸细,他立马派出的东厂的精英暗中搜查。
马孝全这边,也派出铁蛋偷偷的放风,将王敬之的行踪有意无意的散播给李永贞,通过李永贞的口再传给魏忠贤。
李永贞虽然心中怀疑自己得到消息的可靠性,但查了半天,却无法定位消息的来源,反正自己只是个手下,做不做得看魏爷来定夺,再说了,万一王敬之行踪消息确定,那自己也是功劳一件啊。
几天之后,马孝全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吩咐铁蛋将王敬之最终的方位透漏给李永贞,与此同时,他则装作没事人似的,跑到王老的永盛钱庄去找王老聊天。
王老不知有诈,还觉得马孝全这人很有趣,不仅热情的招待他,还留着马孝全在永盛钱庄留宿。
殊不知,就在王老得意洋洋之时,王敬之已经暗中被东厂的厂卫在京城周边的一个村庄民房内被抓。
第二天中午,马孝全才从永盛钱庄回家,而就在马孝全走后没多久,王老也得到了儿子被抓的事。
王老一开始怀疑是马孝全所为,但是综合马孝全昨天在永盛钱庄留宿时说得那些话以及举止,又觉得不像是马孝全所为。
王老很着急,因为敬之掌握着很多和女真通信的秘密,倘若敬之受不了酷刑招供的话,那永盛以及整个王家的命运,就......
想到此,王老连忙找到马孝全,拖他打听消息。
马孝全应允,与当天傍晚将王敬之被魏忠贤所抓的消息告知给了王老。
听闻是魏爷抓了儿子,王敬之长长的呼了口气,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魏爷为什么要抓王敬之,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啊,我们王家和永盛都是魏爷的人啊。
夜晚,王老前往魏忠贤家拜会,却被告知魏爷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王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之意,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先回家明日再来拜访。
深夜,王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