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眼神闪烁,恭敬道:“是,只是李公公,魏爷需要我怎么做?”
李永贞道:“马孝全需要的金银币,应该是魏爷要求的,豪斯,你的父亲曾在各国之间从事钱币生意,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我想你也很懂各国的钱币吧?”
豪斯脸一红,其实他就是不懂,虽然随着父亲一起去过了很多国家,但实际上他只是在逛各国的窑子玩女人罢了,至于家族生意上的事情,他管也不管,反正没钱了,为父亲要,对了,马上马孝全还要兑现妹妹的聘礼,嘿嘿,又是一大笔钱可供挥霍了啊,哈哈。
“懂,当然懂了......”豪斯低下头,转着眼珠,拍着胸脯撒谎道。
“很好,话既然到此我也就不瞒着你了,魏爷和马孝全打了个赌,要马孝全在限定的日子里收来一些周边国家的金银币,不过魏爷和马孝全的仇怨,我想不用我再重复了吧?嗯......马孝全所做的事情,只许失败,不能成功,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豪斯嗯了一声,眨着眼睛问李永贞,“李公公,我不太明白的是......要那些各国的钱币做什么?反正都是金子银子,反正融化了,不照样成了天朝的金锭银锭?”
李永贞白了豪斯一眼:“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
“唔,好吧~”豪斯略感遗憾,但是他并没有太过纠结,毕竟让马孝全不爽,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
马家书房内,马孝全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是张麻子(张牧之)传来的,里面的内容,正是魏忠贤为什么要各国金银币的目的。
说起来,魏忠贤这人还确实是实在,但凡是愿意跟着他的,不是给钱就是给官,只要你们为我老魏办事,别的不说,个人的利益,我老魏帮你们达到最大化。
马孝全啧啧的将手中的字条烧毁,喃喃道:“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魏忠贤如此,东林党等其他党肯定是比不过他了,嗯,只是这金银币......哼哼,魏忠贤,真是想得远啊......”
原来,魏忠贤和马孝全打赌要那些各国的金银币,主要还是为了拿下一个人,这人是辽东地区和内陆地区咽喉要道的守将,名叫黄浩,此人行事作风低调,为官多年,并没有做出过什么出彩的事情来,但由于他守着咽喉要道长达十年,朝中各派新老官员们也都知晓他,出于利益,各派也多次派人拉拢过他,但由于山高皇帝远,黄浩一直都没有明确的向任何派系表态,再加上朝中派系斗的日益激烈,无暇顾及黄浩,黄浩本人又不在北京任职,致使那些斗争的派系只能不停的去拉拢他。
这些年黄浩游走在各派之间游刃有余,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有人曾研究过黄浩,探究他为什么如此难以拉拢,回来后得到的结论是......黄浩不好色不贪杯,捞得的钱财,也多数都均分给了下人,所以在他的周边的那些下人口中,无不对黄浩竖大拇指。
马孝全当时还是锦衣卫的执事,手握实权,黄浩的这一习态,马孝全也派人查过,最后得到的结论总体和他人调查的一样,但有一个不一样的是......黄浩喜好收藏金银币。
也正是抓住了黄浩这一个弱点,马孝全以往向辽东宁远地区送粮饷的时候,才能顺利的通过,当然,每一次通过,都要很“隐晦”的送给黄浩一些金银币,数量不用很多,但一定要很有新意或很新奇,如果是平常见不到的,那就更好了。
黄浩曾写信给马孝全表示感谢,在信件中他也提到过一个事情,当时的马孝全由于很忙,所以就没怎么在意黄浩提起的那个事情,马孝全现在突然想起,稍微的有些后悔,以他当时的身份权利,摆平那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可惜......马孝全大意了,马孝全疏忽了。
“呵~~”马孝全嘴角一扬,又自言自语道,“魏忠贤收金银币,想来想去,应该是想拿下黄浩啊,不过,魏忠贤现在权势很大,他的门道应该比我多多了,搞一些金银币,应该不用为难我才是......但是他却以这条......哼,我明白了,魏忠贤想一石二鸟啊,又想赖掉我的‘地底探测器’,又想要一分钱不掏,拿着我给他收集来的金银币送给黄浩,去拉拢黄浩,魏忠贤,你真是好贼啊。”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马孝全点着头,不为别的,单对魏忠贤这“一石二鸟”的急谋,他给予了肯定。
拖着下巴,马孝全道:“虽然“地底探测器”只是春巧给我的一个陷阱机关件,现在那东西在魏忠贤他们手里,我不要也罢,但如果我不要,肯定会让魏忠贤有所怀疑......再者,眼下奶奶又和田尔耕不清不楚,他们之间到底都说过什么?为什么奶奶要和田尔耕频繁见面?难道奶奶不知道,田尔耕是魏忠贤的走狗吗?”
“嗯~~”马孝全一拍桌案,“不行,我必须先于魏忠贤一步拿下黄浩,至于奶奶和田尔耕说了什么?这个奶奶不说,也没有什么头绪,暂时搁置好了!”
“只是......黄浩此人早先就没有被任何一派拉拢,那么我马孝全又有何德何能的去拉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