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朱四小姐:“四小姐见谅。”
说完,她转向一旁等待的婢女。
“斟酒吧。”
婢女恭敬地持着酒壶满了一杯酒。
阮明贞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香甘醇,四小姐府里酿的桃花酒比我酿的好上不止一筹。”
朱四小姐等人:“……”
经过阮明贞这一举动,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压抑。
朱四小姐只能草草结束这场聚会。
阮明瑶瞪了阮明贞一眼,阮明贞淡定从容的带着婢女离开永安侯府。
马车上,白芷和菘蓝对视一眼,白芷开口问道:“小姐,那酒杯是不是有问题?”
阮明贞靠坐在迎枕上,轻轻一笑:“确实有问题,那只酒杯边沿涂了无色无味的药水。”
白芷和菘蓝脸色大变,气得攥紧拳头。
“朱四小姐果然没安好心。”
阮明贞勾起嘴角,双眸透着车帘望着外头的府墙,语气平静道:“知道是什么药水吗?”
白芷和菘蓝摇头,白芷咬牙切齿:“不知,但奴婢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
阮明贞轻飘飘地说:“是绝育药。”
白芷和菘蓝倒吸一口凉气,气得大骂朱四小姐心思狠毒。
外头赶车的车夫大惊。
这事得告知世子爷。
回到南阳侯府,阮明贞不疾不徐去正院给杨氏请安并说了一下聚会的事就回栖霞院。
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阮明瑶则跟杨氏添油加醋的嘲讽阮明贞小题大做,失礼又丢人。
杨氏看着女儿这般模样,摇了摇头。
小心谨慎没什么丢人的。
后宅手段防不胜防,本就互相不熟悉,还只是几位贵女的聚会,阮明贞的做法失礼又如何。
若是着了道哭都来不及。
杨氏心里是赞同阮明贞这般做的。
……
镇国公府,书房。
殷世炤一下值回到书房,身上的绯袍公服还未换上常服就坐在圈椅上,锐利的双眸看向初九。
“朱锦蓉的生辰礼可有状况发生?”
自得知阮明贞去永安侯府参加锦蓉表妹的生辰礼后,殷世炤就暗中派人盯着,还命初九联系了永安侯府的暗线。
初九想到朱四小姐做的事,当即一五一十禀报世子爷。
“稟世子,阮大小姐一切安好,只是朱四小姐在酒杯边沿下药的事被阮大小姐识破。”
殷世炤拨弄着手中的玉扳指,深邃的凤目蓦地沉了几分。
“哪种药。”
初九低下头:“据查证,朱四小姐下的是绝育药。”
心里却暗暗震惊阮大小姐的厉害,竟然能识破绝育药。
若不是暗线一直盯着朱四小姐,他们都不知朱四小姐会弄来无色无味的绝育药溶成药水涂到酒杯边沿。
而涂了绝育药的酒杯恰巧是递给阮大小姐的那一只。
当时在场的婢女中有一位是镇国公府埋在永安侯府的暗线。
还未等那婢女出手。
阮大小姐就自己解决了。
初九暗暗佩服阮大小姐。
“绝育药!”
殷世炤凤目冷沉狠戾,全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逼仄。
初九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心里默默为朱四小姐点蜡。
朱四小姐这是触到了世子爷的逆鳞。
初九知道世子爷有多喜欢阮大小姐,朱四小姐真是自寻死路。
半晌,殷世炤的嗓音极冷极沉,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初九,命永安侯府的暗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九恭敬领命:“是,世子。”
朱四小姐完了。
世子爷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诚意伯府的覆灭就是前车之鉴。
朱四小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
殷世炤语气冰冷的下了命令后,带着一身寒意去松鹤堂见了殷老夫人。
“孙儿有一事要告知祖母。”
待殷世炤说完朱锦蓉做的事后,殷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孽障!”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喜欢的小辈心思如此狠毒。
若是被朱锦蓉得逞,殷家这一嫡支就绝了后。
“以后永安侯夫人再登门造访,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
“朱锦蓉那丫头你看着办吧。”
殷老夫人自嫡亲大哥去世后就颇为照顾继承大哥爵位的嫡亲侄子永安侯,幸好孙子说永安侯不知情,全是那对母女的计谋,不然殷老夫人怕是要跟娘家断绝关系。
殷世炤已经明白祖母的意思。
离开松鹤堂后,殷世炤回到书房,坐在圈椅上,阖上凤目,置在扶手上的大手微微颤抖。
若非阿贞谨慎,差一点她就中了朱锦蓉的算计。
殷世炤后怕的同时庆幸阿贞会医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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