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这洗衣机不好使啊！”
早上，姜宥正在梦中跟灭霸搏斗，差点被姜湛俞一嗓子送走。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爬起来, 感觉自己不是收留了一个弟弟，而是一个爹。
循声走去，只见爹正在卫生间鼓捣那自从买完就没用过的洗衣机。滚筒里窗帘和被罩难解难分地纠缠在一起，不堪重负地旋转着，发出难以为继的“嗬嗬”声。指示灯愤怒闪烁，似是在控诉主人的恶劣行径。
“怎么不转呢, 还一直叫，”看他过来, 姜湛俞恶人先告状, “什么破玩意儿啊, 我再给你买一个吧。”
姜宥耐心道：“再买十个, 如果你把镶着水晶的窗帘和一整套床上用品放在里面洗，也同样会出故障。”
“啊”姜湛俞有点反应不过来，“窗帘和被罩不能一起洗啊？”
“不是不能一起洗，而是不能洗。我的床帘是手工的，被罩是蚕丝手绣的，今早你洗没了十三万——这是不算洗衣机的价钱。”
姜湛俞：“”
姜湛俞赶紧一巴掌拍灭洗衣机电源，打开上盖，手忙脚乱捞出那十三万。可娇贵的蚕丝哪经得起滚筒□□，已经破了两个大洞。窗帘倒还好, 没有破损，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嵌在上面的水晶饰品全不见了。
小鱼是只好小鱼, 知道犯错乖乖道歉：“对不起哥, 我看窗帘有点脏了, 想帮你洗洗来着。”
姜宥又能怎么办，昨天已经打过一顿了，再打也无济于事。他没管那堆烂布，仔细观察洗衣机：“里面卡住了，应该在质保期内，我找厂家过来修一下。”
姜湛俞：“修什么，再买个呗。”
姜宥瞥了他一眼：“你哥已经快破产了。”
“蛤？因为工作室吗？那你有钱花没，我卡里好像还有点，先转给你。”
不止工作室，他手里那张裴明霄的副卡也得还回去，到时候可真要靠每个月五千的工资过活了。姜宥叹了口气，拒绝了弟弟的好意，找到厂家电话叫人维修。
这家售后异常快，打完电话不到一个小时，两个维修人员就搬着一只巨大的箱子敲开了门。
他们粗暴地拆下老洗衣机，姜宥直觉不对：“哎你们先等等，这种故障应该不用返厂吧？”
“不用，”维修员说，“这台我们收走了，给您换台新的。”
“你们没弄错吗，我已经买了三年了，还可以换新？”弄错的话维修员会受处分。
维修员：“您放心，我们没弄错。很抱歉我家洗衣机使用体验不好给您造成麻烦了，今天给您换的是最新款，具有一键智能感应、紫外线杀菌”
听着维修员baba介绍功能，姜宥越来越懵，心想现在都推崇赔本式服务了吗？如果这么做下去，明年洗衣机厂家会破产的吧？
安装完新洗衣机，姜宥把维修人员送到电梯口，帮他们叫梯时看到其中一人工作服下摆没整理好，露出一角黑色，像是西装的样子。
姜宥皱了皱眉。
把家里收拾干净，去医院陪护完，到了晚上姜湛俞说不想在家吃，非要出去吃粤菜，直接把姜宥拉到了商场。
两人选了家环境清幽的餐厅，填饱肚子后姜湛俞又说要逛街，姜宥没有拒绝的机会，只能依着他从一楼逛起。
七月正是淡季，商场顾客不多，为了促销一楼正中央摆了几张赌桌，可以玩掷骰子、猜大小和十九点。周围一圈顾客正在围观。
有人问荷官：“怎么玩呀？”
荷官说：“扫码关注商场公众号可以换取三枚筹码，每枚筹码对应十元不定能赢到更多优惠券哦。”
“听着挺有意思的，”姜湛俞抻着脖子跃跃欲试，“哥，咱们试试吧！”
姜宥最讨厌扫码什么的，感觉很麻烦：“你想买什么，我给你补优惠券的钱。”
“我想要的不是优惠券，是赌丨博那种刺激的感觉！”
“赌——”
姜宥刚要骂人，这时荷官姐姐突然走了过来：“先生，恭喜你成为本日幸运顾客，可以获得商场免费提供的十枚筹码。喏，”她把筹码直接塞进姜宥手里，“来试试猜大小吧。”
姜宥：“我”
“别我我我的，试试吧哥。”
“对，小伙子，试试嘛。你今天运气这么好，说不定能再赢几百块完，姜宥已经被姜湛俞和看热闹的顾客推到牌桌旁。他实在没兴致玩，于是拿出一半筹码，随手放到“大”那边。
荷官摇骰子、开骰盅，很不幸，是小。
姜宥又把剩下一半放到“小”那边。
十秒后，更不幸的来了——这次是大。
“啊，怎么这样”
围观群众发出哀叹，姜宥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被弄的更差。他想和荷官道谢走人，荷官姐姐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本商场年度终极大奖！”
姜宥：“？”
“不用疑惑，触发终极大奖的条件是成为幸运顾客并连续押注两次！”
姜宥：“？？”
“奖品不是筹码优惠券，而是实物，请您向后看！”
姜宥：“？？？”
身后传来滚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