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火速带着曹贞去了徐州。
曹贞此刻正在为曹昂和阿婉很可能敌对这件事而烦恼, 孙权出手带她离开了许都, 心中郁气才稍稍的减了些, 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来。
孙权看她心情渐好, 在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罢了, 能这般自欺欺人也是件好事。
周瑜带着吴夫人迅速从汝南借道入江东, 等真的踏上了扬州的地盘时,所有人才不由自主的吁了口气, 吴夫人一直紧皱的眉头也不由得舒展开来。
“如今回到江东, 夫人也可安心了。”周瑜拱手对吴夫人说道。
吴夫人笑着点点头:“如今策儿年少有成,夫君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再加上权儿如今已然成亲, 妻子更是曹公之女, 想来夫君知晓后, 只会更加开怀。”
周瑜听到这话的意思, 就知道吴夫人此次回还恐怕要操心孙策的婚事了。
不过他却觉得也是时候该操心了。
不然的话, 孙权嫡子都生了, 孙策还未成婚,这像什么话?
“是啊, 若伯符再得一贤妻,便更好了。”
吴夫人满意的给周瑜递了个眼神。
周瑜为自己的机智心中暗暗得意。
旁边的小吴氏看见吴夫人口中言道自己儿子的婚事, 不由得悲从中来, 颜面低泣:“只可怜我儿尚香,也不知如今身在何方,年岁也不小了, 正是谈婚论嫁之时,怎能如此任性,到处乱跑。”
吴夫人一听,顿时脸皮都气的狂跳不已。
孙尚香私自离开之事她也痛心,却不该在外人面前提及,这让他人怎样看待孙尚香呢?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无知的蠢东西。”
小吴氏一听惊呆了。
她入孙家这么多年,吴夫人还是头一回对她这般的恶言恶语,明明离开的是她的女儿,如今她却受这般的屈辱,小吴氏一时想不开,直接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被仆从抬了回来,已然昏厥不醒了。
吴夫人嫌她丢人,只挥挥手,便让人抬去了后面马车,眼不见为净。
孙尚香可不知道自己的亲母如今被嫡母嫌弃了。
她这会儿带着随扈出了门,方才知天地有多宽广,再加上身边有秦岭的女弟子,她们的经历远比她在阳翟时看见的更加精彩。
这才是女儿家该过的日子。
想到亲母小吴氏对她的要求,孙尚香心中不免觉得憋闷。
越憋闷就越想做出些成就来,不让亲母看轻,也想让自己有了能力,让亲母在家中地位高些。
这般想着,孙尚香的眉眼就更加的坚毅了起来。
等她跨越兖州,到达繁阳时,已经冬季来临,雪花飘飘了,她穿着兔毛的披风,手捧着捂子,从马车上下来,进了早已租赁好的院子,装作回繁阳来守孝之人,入了院子便闭门不出。
她这么做是秦岭弟子的经验之谈。
她们之前出任务,父母不在的便扮做守孝之人,如今这世道虽说乱,可到底孝道为先,便是那地痞流氓,也轻易不会招惹这样的人。
于是孙尚香便安心在繁阳等着。
一边等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先和那些秦岭小姐妹们先学一学江湖套路。
如今尚在谯县的阿婉可不知道某人在繁阳对她望眼欲穿。
她整理好了思路,与远在徐州的赵云夫妇通了气候,便拔营往徐州方向而去。
赵云接到信后便立刻忙了起来。
他对阿婉的选择毫无意外,毕竟以前不知道,这些年看阿婉的动作,再加上糜蝉在旁边不停的吹枕头风,赵云这颗正直的心,也一颗红心向阿婉了。
“夫君,营地收拾好了么?”糜蝉风风火火的拎着马鞭从外面走进来。
赵云看见她手里的马鞭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去扶她:“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去跑马?”
糜蝉瞥了他一眼,将马鞭往他手里一扔,自己走到胡凳边坐下:“我如今哪敢去跑马,还没靠近马呢就被你那些弟子劝住了,实在没意思的很。”
“再过三个月,随你怎么跑马我都不拦着你。”
赵云走到她身边,手扶着她的大肚子。
糜蝉怀孕了,如今已经快八月了,肚大如盆,赵云如今这般年岁才有了头一个孩子,自然是看重非常。
所以如今糜蝉乃是军中第一金贵人。
如今阿婉要来了,糜蝉顿时就有借口动起来,这几日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跑城外为他们准备安营扎寨的地方。
“再过三月?呵呵,再过三月我便去冀州找师傅去。”
赵云苦笑,摸摸鼻子:“你莫不是连儿子都不要了?”
“这不是有你么?”
糜蝉理所当然的说道。
赵云立刻咳嗽了一声:“我也想去冀州。”
“不行,你得给师父把徐州守好了,到时候咱们打鲜卑的时候,你再去好了。”
幽州与鲜卑接壤,若来日阿婉真能平定北方,屯兵五元郡、云中郡便是势在必行,届时他们自请边防便是顺势而为,如今这情况,赵云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呆在徐州吧。
其实糜蝉现在挺激动。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