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
陈知诺吃惊之余,忽地回忆起了什么,流浪狗生性敏感,那年刚在福利院边上捡到嘟嘟的时候,它也是如方才那般不许人靠近,当初那个哥哥似乎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将它安抚下来。
陈知诺不敢相信地看向陆承骁:“你怎么知道这样弄的?!”
他手上安抚嘟嘟的动作没停,偏头看向陈知诺,轻笑了声:“那年是我和你一块救的它。”
“你那年所在的福利院边上,是不是有座别墅?别墅靠近福利院的那道墙边满是葡萄架,你因为爬过来偷吃葡萄掉下去过,后来被人逮到了。”
陆承骁随意几句,引得当年那些场景全数浮现在陈知诺的脑海里。
男人笑了笑,也觉得这缘分可真有意思:“就是我逮的你。”
“你那签抽的倒真是一点都没错,这大概是咱们俩的命吧。”陆承骁歪着嘴笑得有些痞气,伸手揉了揉此刻还处在震惊中的陈知诺头发,“小丫头片子那会儿还恶人先告状,说我碰你小?”
陈知诺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恶名我那么早就背下了,背了十多年,老婆,往后我是不是得天天找机会把这恶名坐实啊?”陆承骁勾着唇,相当不正经。
“流氓!”
“怎么会这么巧呢……”陈知诺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大眼睛眨巴眨巴。
难怪嘟嘟第一次见陆承骁时,就乖巧又亲近,从不对他发脾气,原来这小家伙比她厉害得多,一直记得他,一下便能认出来他。
那年的嘟嘟还是只小奶狗,大抵是和狗妈妈走散了,肚子上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开了一道口子,血将那一身白毛染得暗红暗红,陈知诺偷跑出去玩捡到它时吓了一跳。
那会儿她已经去陆承骁那边蹭葡萄蹭了很多天了,熟门熟路不说,还伶牙俐齿地同那么难搞的陆承骁搞好了关系,小小年纪见到染满血的嘟嘟,害怕到哭,束手无策地将那小家伙捧到了陆承骁家里。
嘟嘟大概也是因为那不知怎么弄来的伤,对人有了很严重的防备,伤口恢复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许人靠近,后来还是陆承骁安抚好的,虽说脾气一直不怎么样,可对他们俩倒是再没凶过,很是亲近。
陈知诺震惊之后,又回想起嘟嘟方才的异样,问道:“那它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呀?”
“它在替你出气。”陆承骁淡淡道。
“替我出气?”陈知诺不解。
男人点了点头:“大概是真以为我走了,不要你们了,这家伙流浪过,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
陈知诺垂下眸,回想起昨日的情景,鼻尖还是忍不住微微泛酸:“昨天它守在你家那边死活不肯走……”
陆承骁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再次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嗯……”
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嘟嘟似乎能察觉得到,它懒洋洋地从陆承骁腿上抽出身来,大摇大摆往门外它最喜欢的小花园走去,将这难得的二人世界留给他们。
“饿不饿?”陆承骁问。
陈知诺打从昨天和宋启琛吃过一顿饭发现陆承骁走了之后,便没再吃过,那时心情不佳,没有什么饿的感觉,这会儿他问起来了,肚子倒真忍不住咕噜叫两声。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有点儿。”
“不过这个点怕是不好点外卖。”五点出头,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全天候不休的餐厅。
陆承骁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定,给她开了电视,调出她最喜欢的综艺,而后将遥控器放到她手中:“等着,先看会儿电视,我给你做去。”
“好呀。”她乖巧地点点头。
陆承骁进了厨房,随手拿起她买的粉色围裙系上,小小一件挂在他高大身上,多少有些违和,可男人心里却甜得要命。
陈知诺在沙发上躺了会儿,闻到了厨房传来的淡淡香味,咬了咬唇,索性一溜烟跑进厨房里看他。
见他仍旧在料理台前忙碌,小姑娘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双手一下圈上他腰间,整个人紧贴在他背上。
说来也奇妙,明明他背了她一晚上,两人也贴了一晚上,她仍旧没感觉到腻。
陆承骁担心她被水蒸气烫到,单手护在她没有袖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又不穿鞋。”
“你怎么知道?”
“走路都没声。”
陈知诺不怕他,黏糊糊地缠在他身后,不住地将人抱着。
陆承骁出国是办公事的,习惯性正装出席,结果来回一折腾,此刻身上的西服都没来得及脱下。
陈知诺抱了会儿,指腹触碰到西服的质感,忽地想起那件被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衣服。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含糊道:“沙发上有件新西服,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什么时候。”陆承骁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秒,又继续。
“就昨天吃完饭啊,看你有点吃醋,就想买件礼物哄哄你呀。”陈知诺鼓着腮帮子,开始秋后算账,“可有些人倒好,脾气大得很呢,找不到人。”
陆承骁低低地笑,有些受宠若惊:“我一会儿立刻去洗个澡换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