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累吗?睡得都挺早。”沈云亭问。
嘉禾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累, 只是困乏,大约是冬困。”
嘉禾迷迷糊糊地爬上床榻,扯了被子倒头就睡。沈云亭坐在她身旁替睡熟的嘉禾褪下罗袜和棉衣。而后躺在她身侧抬手拥着她一起入眠。
算算有大半个月了, 她每次对着他倒头就睡。
他有那么令她乏味么?
沈云亭闭上眼,紧了紧怀里的人。嘉禾在睡梦中觉得被紧紧桎梏, 微微挣开他的怀抱, 抬起小腿踢了他一脚。
沈云亭:“……”
她最近不仅不爱搭理他了,对着他连脾气都变臭了许多。
夫纲不振, 患得患失。
他睁眼眼神沉沉地望着怀里的嘉禾, 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算是在她身上打上记号。
一个明日开吃的记号。
沈云亭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草原深处羊群咩咩叫着。嘉禾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睡眼。
她尚未完全睁开眼,忽然眼前一黑,沈云亭将她整个人扯进了被子里。
嘉禾一惊张嘴正要出声, 却被他用他的唇堵上了。断断续续支吾了几声, 不争气地沉入了他温柔的吻里。
吻渐渐变得浓烈, 嘉禾瓷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久久难消。
见她动了情,沈云亭敛眸, 松开了她的唇, 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吊着她沉声问:“心里可还有我?”
嘉禾懵懵地望着沈云亭,可怜巴巴地抿了抿唇:“有呀。”
他满意地笑了笑, 低头继续温柔吻她。嘉禾揪住他的衣衫,轻柔回应他。
正投入,他却又松开了她。
嘉禾:“唔?”
沈云亭沉着眼, 认真在她耳边道:“不许厌烦我。”
“才没有。”嘉禾委屈地吐了一句,抬头捉住了他的唇,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沈云亭闷哼了声,启唇回敬了上去……
床帐在你来我往中被扯了下来掉了一地,许久之后两人才歇下。
嘉禾脱了力倚靠在床栏上,沈
云亭神清气爽地起身,换上衣衫正了正头冠,“衣冠楚楚”地上值去了。
临走前满意地亲了亲嘉禾:“夫人甚美……味。”
最后那个字,他咬得甚重,得意轻笑。
嘉禾抱着被子抿了抿尚留着他气息的唇瓣,埋头躲进被子里,羞红了脸躲了好一会儿才敢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真是坏透了。
天色不早了,嘉禾欲起身去药铺忙生意。
早前她接手了镇上的药铺,如今是镇上药铺的女东家,每日需去药铺清点药材和账目。
只嘉禾刚从床榻上坐起来,一下地忽然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坠坠的疼。
莫不是方才她与沈云亭之间动静太大……
可这疼得不太对劲。
她皱了皱眉,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小日子推迟了三日,大约是今日要来了。
疼了一阵又好了,以往要来小日子的时候亦是如此,嘉禾没怎么放心上,换上衣服便去了药铺。
药铺里平日忙,嘉禾请了两个伙计,一男一女兄妹俩,男的唤阿才,女的唤小花。阿才平日干些粗活帮忙搬搬杂物和库房里的药材,小花则负责包药煎药。
嘉禾来到药铺的时候,正有个腰伤的大婶来配跌打药膏,那药膏在药柜的最上层。
阿才正在院子里晒药材,小花正忙着煎药,嘉禾便亲自搬着凳子去柜子上取药。
只她刚一站上凳子,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坠疼,比之方才在家时还要烈上几分,嘉禾额前渗出冷汗,身子一软便要从凳子上摔下来。
整个人轻飘飘地滑了下来,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今日宫中无事,沈云亭早早下值,知道嘉禾平日会去药铺忙,便直接从宫里去了药铺。
一进药铺便见嘉禾要从凳子上摔下来,心一紧疾奔上前接她到怀里。
沈云亭:“夫人?”
嘉禾捂着小腹,几乎发不出声来:“疼……”
“别怕。”沈云亭如此哄着嘉禾,自己却慌了手脚,急抱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医馆。
医馆里老大夫正替摔伤的病人查看伤口,沈云亭抱着嘉禾闯了进来。
他这一下动静不小,老大夫和摔伤病人皆是一惊。
他急道:“我夫人腹疼难忍,甚急,劳烦您帮忙看看。”
老大夫回过神来,见嘉禾面色发白,身上冒着冷汗,赶紧让沈云亭将她抱到榻上。、
察哈国的老大夫拿出丝帕盖在嘉禾手腕上,细细诊脉,好一会儿,他问:“夫人觉着哪处疼得最厉害?”
嘉禾抬手伸向自己的小腹,轻轻摁了摁。
老大夫眉头深锁,看得沈云亭心惊肉跳。
“夫人这个月月信可有来过?”
嘉禾摇摇头:“尚未,但应该就在这几日。”
老大夫面色有异样,将那看摔伤的病人先请了出去,关上门轻声用蹩脚的汉语问了两人:“今早敦伦了吗?”
嘉禾:“……”
沈云亭忙认下:“